眾人的目光齊齊的集中在段羽身,段羽很是謙虛的一笑:“真是好兵器啊!那個,俺都沒聽說過……”
旁邊的各位聞言大暈,他不是鐵匠嗎,連這些東西都不知道,他的技術真是值得懷疑。
尤其是卡米拉小姐,面露關切之情,輕輕的走過去,拍了拍段羽的肩膀:“盡力就是了。”當然,卡米拉小姐的這一舉動又讓不知道情況的人們又一陣猜測。
到是沙倫納斯頗有深意的看著段羽,那表情分明就是:小子,你就在這裝。
多蒙會長笑瞇瞇的走到段羽身前,“阿特拉先生,萊曼已經把他的作品展示完了,下邊該你了,希望你能給我們帶來更大的驚喜。”
段羽皮笑肉不笑的回應了一下,對于這個所謂的會長一點都不感冒,先入為主,在段羽的印象中,這個家伙就是一個小人,當然可憐的會長完全是受了萊曼的牽連。
“呵呵,對于鑄造師來說,關鍵是在質而不是在量,須知,一個好的鑄劍師終其一生只得幾把甚至是一把,但是卻名留千古,而有人則鑄劍無數,到頭來還不是被人所遺忘。”
段羽的這番話一方面是嘲諷萊曼,另一方面是為自己找一個好的理由,“我這里有個小故事不知道大家愿意不愿意聽,他就是說的一個鑄劍師的故事。”
多蒙會長聞言,回頭朝卡米拉小姐、凱瑟琳公主以及沙倫納斯掃了一眼,見這幾個人都露出傾聽的神態,心中有底,便回答段羽:“當然,如果您愿意講述的話。”
“在遙遠的古東方大陸,有這么一個傳說……”段羽用低沉而深遠的聲音講述著。為了配合神秘性,老段只有裝B
“有兩個鑄劍大師,而且他們是夫妻,他們因劍而相識,然后相戀,最后結婚……”段羽開始胡扯,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這些記憶。
“某天,鑄劍名工干將被當時的王召見進宮,據說王妃生下一塊純青透明的鐵,大王知道是異寶,便決計用來造一把劍。將鐵塊捧回家后,干將與妻子日日夜夜地鍛煉,費了三年時間,鐵塊未鎔,鐵水不下……”
說到這里段羽故意停頓下來,最急迫的竟然是沙倫納斯大師,見段羽停下,他急急的問道:“后來呢?三年時間居然沒有把鐵塊融化,那鐵塊肯定是極其良好的鑄造材料。”
其他人也露出詢問的神色,催促著段羽講下去。
“后來,夫妻倆剪下頭發、指甲,投入火中,鐵水終於流出。最后開爐時,嗶啦啦地騰一道白氣;漆黑的爐子里,躺著通紅的兩把劍,干將用井華水慢慢地滴下去,這樣七日七夜,就看不見了劍,仔細看時,卻還在爐底,純青的,透明的,正像兩條冰……”
“如此造劍法我到是沒聽說過,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沙倫納斯適當的提出疑問,顯然對于這種鑄造方式很是不明白。
“大師,這種鑄劍方式當然不能以普通的鑄劍標準來衡量,他們打造出來的那兩把劍正是神器,而兩人也因此名聲更盛。”
“神器!”沙倫納斯眼間一亮,對于打造神器,沙倫納斯顯然是無比熱衷的,畢竟那是他一生最大的目標。
“最后這兩把劍便以兩人的名字命名,干將莫邪,在古東方大陸流傳了數千年,依然被人們膜拜著。”
沙倫納斯露出神往的神態。
“故事就講到這,下邊我為大家展示我的作品,當然,雖然只有一把劍,但是我相信他比某人的許多把劍都更加有意義。”段羽含沙射影。
當然,萊曼報以不屑的表情,在他看來,這個小子就算是從娘胎里開始打鐵也不可能比自己的技術好,至于剛才他的那一些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吹牛。
“多蒙會長,可以找一頭牛來嗎?”段羽笑瞇瞇的望著多蒙,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當然可以,不過您找來一頭牛要做什么呢?”多蒙有點不理解,難道他要現場屠宰牲口以顯示刀的鋒利嗎,不過在牛身又能體現出什么來呢。
“這些,等會您靠到就會明白了。”段羽小小的賣了個關子。
一頭鮮活的牛在兩個下人的牽扯下好不容易才弄到臺子來,這個時候眾人的心里依然充滿了疑惑,不知道段羽到底是要干什么。
卡米拉夫人轉頭和沙倫納斯低語了幾句,像是得到了某種肯定的答復后,臉露出釋然的表情,笑吟吟的看著段羽的動作。
“下邊我就用這把刀來屠宰這只牛。”段羽指著那只憨厚的黃牛,“咳,當然,如果有哪位女士不忍心的話,可以暫時躲避一下。”
這里畢竟有兩位女士,對于這種血腥的場面還是別讓他們看見的好。
卡米拉夫人搖了搖頭,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而凱瑟琳公主呢,更是充滿了好奇的神色,看樣子也是不準備離開,顯而易見這兩個女人并不是那種柔弱的小女子。
為了防止血液外濺,臺子鋪了一張很大的不知名動物的獸皮,段羽站在牛的前面,心思完全沉浸到某種意境當中。
他的意思是用最快的速度把牛的頭以及四只腳以最快的速度分割開來,一把好的匕首在切割動物的軀體的時候,甚至可以讓動物感受不到疼痛,而且還能象正常一樣行動,不過這些只是短暫的一瞬間,能不能成功段羽也沒有把握,不過,他還是想試一試,顯然這個世界的鐵質以及環境等眾多因素都要比前世要好的多,這把閹割刀的品質也出乎他的意料,他想要看看到底能夠達到什么境界。
當段羽完全沉入那種境界的時候,突然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慢了,別人的一舉一動在段羽的眼里都如同蝸牛一樣,他甚至可以看清楚萊曼身那只蚊子急速抖動的翅膀。
就是這種感覺,超越一切速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