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宗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的坐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癲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好腿法,好久沒人敢這么打我了。”
文斌耐著性子問了一句“是誰指使你,讓你動我們的貨的?”
“你是福伯身邊挺紅的那個崽吧?殺了你,我是不是比你還紅?”魏先宗反問了一句,對著他手下那幾個愣頭青一揮手“干死他們!”
沈佳凱聞聲迎了上去,和那三名愣頭青打在了一起。沈佳凱看著眼前的愣頭青,不過才十幾歲的樣子,一直沒敢下重手。不過這三名愣頭青可不管那么多,一個個抽的眼神麻木,舉著匕首朝著沈佳凱捅去,刀刀奔著致命的地方。
文斌單挑魏先宗,上去先給了后者兩拳。魏先宗常年吸d,渾身只剩下一副皮包骨,遇見正值青春的文斌,只有挨揍的份。
幾分鐘后魏先宗坐在地上,臉色發(fā)紫,不斷喘著粗氣說道“哈哈哈哈,疼啊,真他媽的疼啊!不知道你看沒看見你那兩個小伙的尸體,死相那叫一個慘啊!哈哈哈哈!”
“砰”文斌抬起一腳,再次將魏先宗踹飛,隨后看見剛才魏先宗所在的位置,有一顆圓滾滾的手l。
“他媽的!瘋子!”文斌罵了一句,拽著還在和愣頭打斗的沈建凱,縱身翻出了屋子。
“哈哈哈哈!都得死,都得給我死!”魏先宗猖狂的大笑著。
三名愣頭青剛翻身上了窗戶,“轟”的一聲巨響,蹲在窗戶下的文斌,之間眼前三個人影,伴隨著火光飛出去了好幾米隨后墜落在了地上。
“凱哥,你沒事吧?”文斌拍了拍臉上的灰,關(guān)心的問道。
沈佳凱同樣灰頭土臉的甩了甩腦袋,開口說道“我今天算是見識了,還真他媽有不要命的!”
二人起身先是跑到了那三名愣頭青身邊,眼看著他們出氣多,進(jìn)氣少,鼻孔竄血。二人又趕緊跑回了室內(nèi),剛才本就破舊不堪的房子,現(xiàn)在更是遍地狼藉,魏先宗不知跑去了哪里。
“禍害遺千年,真他媽命大!走吧,咱們兩個先回去吧。”文斌無奈的罵了一句,隨后跟著沈佳凱離開了現(xiàn)場。
……
一天后,費啟剛的情婦被送走以后,費啟祥回手就給了張慶忠一記響亮的大嘴巴子。
當(dāng)天中午,一臺奔馳身后跟著數(shù)十臺面包車,停在了碧云水天的門口,老丁推開車門下了車,領(lǐng)頭朝著碧云水天走去。在他身后面包車?yán)镒模且话俣嗝旱V的工人,這些工人穿著十分的臟,漏在外面的皮膚,全都是黑乎乎的泥點,一看就是出了礦都沒洗過澡。
老丁走進(jìn)會所后,走到前臺問道“套票多少錢一位?”
前臺經(jīng)理一看老丁是開著奔馳來的,立馬換上一副猥瑣的笑臉,走過來說道“大哥,我們這二百八、三百八、五百八是標(biāo)價,還有一千……”
老丁皺眉說道“別扯淡,我?guī)У娜硕啵褪莵硐磦€澡。”
“哦。”經(jīng)理點點頭,立馬換上一副正經(jīng)笑臉回答道“洗澡、搓澡、拔罐、休息室加一起,套票三十塊錢一位,您看行么?”
“行,就來這個吧。”
“那您要多少張票呢?”
“人多,一人一張的話……”老丁望著窗外想了一會,從包里掏出一沓錢,淡淡的說道“先給我來一百一十三張吧。”
經(jīng)理一聽這話,開心的都快飛起來了,不過還是矜持的說道“大哥,咱們店里的池子不夠大啊,這一百多個人夠嗆裝得下啊。”
“沒事,不著急,一批一批來。”費啟祥交完錢,拿完票,走出大門一揮手喊道“來,上我這拿票進(jìn)場了。”
老丁這一嗓子喊完,車上下來一百多人,朝著會所走了過來。經(jīng)理頓時懵b了,張著大嘴看著眼前這一個個黑乎乎的人影,好像煤球成精了似得。
不過做生意沒有往外攆人的道理,經(jīng)理苦個臉笑著說道“歡迎……光臨……”
這群工人沖進(jìn)澡堂內(nèi),里面原有的幾名散客,一看這情況,好家伙!一個個瞬間站起身,有的身上還掛著沐浴露的泡沫,隨便沖沖,穿上衣服跑出了澡堂子,更有甚者連褲衩都不要了。
“噗通……噗通……”十幾個工人齊刷刷的跳進(jìn)池子里,原本挺清澈的池水,沒用上一分鐘,變成了一池子墨汁。
十分鐘后,滿地的黃痰、煙頭、黑水,整個浴室變的跟下水道一樣。搓澡師傅都快哭了,給一個人剛搓了一半,已經(jīng)搓廢了三條澡巾。
經(jīng)理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老丁帶人來絕對是鬧事的,碰巧今天張慶忠?guī)е铀麄內(nèi)汲鲩T了,得晚上才能回來,無奈只能拿起電話報警。
分局的民警帶隊趕過來后,聽完經(jīng)理的敘述,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攆也不是,不攆也不是,人家花錢了,享受服務(wù)是應(yīng)該的,再說這要是真給人攆出去,再讓新聞報道一下,那直接寫好辭職信就行了。可如果不攆的話,這群人確實挺耽誤人家做生意,而且雙方要是再發(fā)生點口角,又會是一場混戰(zhàn)。最后民警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拿個凳子坐門口,看他們搓澡,啥時候搓完,啥時候拉倒。
從中午十一點多,搓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這場鬧劇終于算是結(jié)束了。工人和民警撤了以后,老丁還留在碧云水天,靜靜地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
老丁抬起眼皮看著經(jīng)理問道“你們老板什么時候回來?”
“呵呵,快了,您稍等。”經(jīng)理雖然在笑,那表情咬牙切齒,就好像要吃人一樣。
“去給我倒杯水去,口渴了。”
“哎!沒問題。”
老丁就這么靜靜地又等了十分鐘,張慶忠?guī)孙L(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進(jìn)來。
“人呢?誰他媽敢來鬧事?”向北進(jìn)門開始扯著脖子喊道。
經(jīng)理看著向北,沖著老丁的方向努努嘴。
向北剛要沖過去,張慶忠一把拽住他,隨后慢悠悠的走到老丁對面坐下,笑呵呵的問道“兄弟,有什么誤會吧?我那天好像和費局都交談完了,嘮的挺愉快的啊。”
“呵呵。”老丁微微一笑,拿起水杯潑了張慶忠一臉的水“你想打就打?你想停就停?我們費家扔進(jìn)去這么多錢來j市,我和你過家家呢?”
張慶忠擦了一把臉,攔住了蠢蠢欲動的六子等人,笑著繼續(xù)說道“看樣子費局的情婦是被你們安排明白了,可是送走了不一定就是安全了,我最近事這么多,是不是非得逼我騰出手先收拾你們啊?”
老丁站起身,流氓氣息十足的說道“我們費家把戰(zhàn)場都搬到j(luò)市了,你還不動手,你尋思你媽了b呢?”
“倆家的仇恨,你非得往自己身上攬,你不怕我第一個先殺你啊?”
“來吧,我就在j市等你。”老丁說完,轉(zhuǎn)身瀟灑的離開了碧云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