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輝有些不明就里,在電話中問道:“您真是硅谷大力公司的助理?”
這年頭騙子多了去,一個電話,可能說自己是聯合G秘書長助手都可能,不問清楚怎么行。當然,電話中這樣問也是白問,對方總不能說:對不起,剛才說錯了,我就是總裁。
方依格格的笑道:“曾書記估計是被女人騙多了,怎么就不相信呢?您來了就知道了,我可不敢騙你。”
反正也沒接觸過,小心謹慎又沒錯,曾家輝也不覺得問了這樣的話而感到尷尬。道:“沒有,沒有。我正好也要到省城來一趟,那就按方總的意思,我們今天晚上見一面。”
“好的。”方依報了她們住的酒店名稱、見面時間和地點,然后道:“曾書記,那就晚上不見不散。”大有情人約會的味道。
曾家輝雖然還是有疑問,硅谷大力公司突然讓自己到省城談什么?平起項目的現場負責人可是一點都沒來消息,跨國公司也用不著搞得這么神秘希希地吧。
但他反正也想到省城一趟,索性就見一見無妨,在省城還怕什么呢。他叫來鐵鋒、鐵芒,立即動身出發,向舟山趕了上去。
他們抵達舟山省城的時候,離約定的時間還充裕得很,曾家輝提議先在街上四處逛逛。在小縣城呆久了,到大城市自然是要逛一逛的了,有這種想法挺正常。
鐵鋒沒意見,但鐵芒卻謹慎地道:“哥,我們昨晚一鬧,今天一大白天卻異常平靜,我覺得一切還是小心為妙,誰敢說今晚的約談會是怎么回事,對這樣的跨國公司,你又沒法在短時間內核查出人家來的動機,隨時都可能有危險。”
曾家輝自然是粗中有細,不是魯莽行事之輩。但嘴上還是道:“怕什么呢,別搞得跟驚弓之鳥似的。”
鐵芒也不爭辯,卻道:“那我們先去一趟省軍區,然后吃飯再去見面,明天有充足的時間逛街呢。”
知道他們也是為了安全起見,曾家輝就不再堅持,不過對鐵芒說去省軍區的事,他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于是問道:“去省軍區干什么?”
“哥,這是機密。”鐵芒拿出*央警衛證在手里面晃了晃,繼續道:“我們也順便執行點其他任務,你不反對吧。嘿嘿!”
曾家輝搖了搖頭,也就不多問了,幾次生死攸關的時候,都是鐵家兄弟出手相救,對這樣信得過的生死兄弟,他怎么會反對,連問也懶得多問。再說了,有這樣的證件在手里,問了也讓兄弟們為難,索性跟著走就是了。
三人到了省軍區司令部門口,車子被攔了下來,鐵芒走過去,拿出警衛證件讓站崗的衛兵檢查了一遍,衛兵又對車里車外仔細的看了看,衛兵然后才向前方一棟樓房指了指,鐵芒點頭回到了車上,車子直接開了進去。
到了樓下,鐵芒抱歉的道:“哥,你一個人在這坐一會兒。”說完拉著鐵鋒進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搞什么鬼,曾家輝這一呆就是大半個小時,在這種地方,溜跶不方便,抽煙也不好,等得他很是心煩。
終于看見兩兄弟出來了,上車也沒見有什么異常,兩兄弟也沒作什么解釋,就原路返了回去,在街上找了一家小餐館,點了幾樣家常菜,飽飽的解決了饑餓問題。
去了硅谷公司總裁助理方依約定的酒店,走進預定茶間,曾家輝看見了兩個人,一個韻味十足的女人,正含笑迎了過來,伸手自我介紹道:“方依。您就是曾書記吧?”
曾家輝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拈了拈,道:“曾家輝。讓方總久等了。”然后腳不停步的向另一人笑著走了過去,因為他看見站起身來的竟然是洛克菲勒,老熟人啊。
洛克菲勒大叫道:“曾。”一手握住曾家輝的手,另一手在曾家輝的后腦摸了摸,操著中文道:“沒問題?”
“呵呵。當然沒問題。”曾家輝沒想到洛克菲勒還惦記著那次受傷的事,心中還是暖暖的。不過在房間里沒有看到其他人,洛克菲勒連翻譯也沒帶,不由那眼看了看方依。
方依似乎明白曾家輝想問什么,道:“曾書記,洛克菲勒先生現在是硅谷公司的第一副總裁,我雖然是總裁助理,但我是華人,今天談的內容不多,就臨時充當一下翻譯就可以了,而且洛克菲勒先生對多數中國話是能自己聽懂的。”
“哦。”曾家輝掏出煙來,給洛克菲勒遞過去一支,但卻被洛克菲勒用手推了回來,他道:“曾,我戒了。”
這有點讓曾家輝感到意外,道:“洛克菲勒先生,你上次來舟山,到平起縣等地方考察,可一直都抽啊,特別是在談判桌上,你還抽得很猛呢,怎么這一去一來就戒啦?”
方依代洛克菲勒回答道:“曾書記,是這樣的,洛克菲勒先生不但把煙戒了,連酒也戒了。他說上次在舟山,就是由于喝酒了,還讓你為他挨了一瓶子,所以現在是不抽煙、不喝酒。”
曾家輝聽了方依的解釋,問她道:“看來洛克菲勒先生是會茶、能吃酒,不煙了。方總可知道其他方面戒了沒有?”
作為全球排名前十的大公司,總裁助理的方依,什么樣的話沒聽說過,當然知道曾家輝說的“其他方面”是指的哪方面了。不由莞爾笑道:“這個我不太清楚,就像曾書記您一樣,我對您其他方面也是一點都不清楚。”
表面上是調侃,其實都各有想法,既然方依說洛克菲勒連翻譯都不讓到場,要談的內容也就透出些古怪,曾家輝必須探知一下方依與洛克菲勒的關系,才好在談的過程中把握分寸,這樣自然會讓自己少吃點虧,否則,一句翻譯不當,可能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