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曾書記成竹在胸,那我就放心了。”
“一定會的,你就等著瞧好吧。”
夜已經深了,花無葉知道不能多呆了,她可不敢在這里“過夜”。心中有了底,也該告辭了,站起身來,再次向曾家輝伸出了手,道:“曾書記,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明天見!”
“好,下次與投資商談判時,還得請你參加。”
“一言為定。”
送走了花無葉,曾家輝想到陸寶亞竟然今天就去了市上,心中很不是滋味,雖然這在他的預料當中,但明明他說下去磋商以后,再與平起銜接的,可
曾家輝這一想,睡得就很不踏實了。
在長豐賓館里,陸寶亞更是徹夜不眠,他上午跑了市經信委,下午又去了市發(fā)改委,人家開始都還熱情的接待,就項目的情況談了許多看法,可兩個部門的經辦人員一打電話到直屬的省廳一請示,立即就來了個晴轉多云,不是說這個項目省廳明確不讓報,就是說你報了也不會批,理由是跨國企業(yè)投資,省里面要一事一議。
讓自己這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到市里面跑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到省里……就算了吧。
陸寶亞還是有些不甘心,早早起床洗漱了,早餐都沒吃就去了市委大門外候著了,他要找陳大平。
上班的時候到了,陳大平來了,他也見到了,但陳大平的話讓他徹底絕望了。
“寶亞同志,你要引這個項目我表示支持,但對于你的優(yōu)惠政策,我又不敢支持!”
“陳書記,不配套這個優(yōu)惠政策,投資商不可能來啊?”陸寶亞趕快作了簡單的解釋。
“哦,是嗎?硅谷大力公司是被你的政策給吸引過來的?”
“那倒不是。”
“我好像聽說是平起縣聯系來的吧,人家好像還進行了初步的談判,你不知道嗎?”
“我們也想盡力爭取,因為烏里那縣急需這樣的項目。”
“盡力爭取?陸寶亞,我老實告訴你,4年的免稅政策,如果企業(yè)無限擴大產能,4年就把硅礦給采完了,你就等于把稀有的硅礦送給外國佬了,這跟賣國賊有什么分別!”
陸寶亞臉上有了汗珠,他也不敢擦了。趕緊解釋道:“我們估計需要開采60年左右。”
“60年?金融危機剛過吧,要是企業(yè)幾年后就走了,或者是破產了,你又怎么辦?白給了人家土地,幾年稅收也沒了,還得處理遺留問題,這些你想過沒有?”
“這個……。”
“不要給我這個、那個了,回去好好想想吧,想不明白的話,辭職信你會寫吧?”
“我一定想明白!”
“順便提醒你一句,想不明白可以去請教一下平起的曾家輝,也許他能給你個比較好的提示。”
“我記住了!”
“去吧,別在這瞎耽誤功夫了。”陳大平沒好氣的下了逐客令。
陸寶亞難受得很,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從市委走出來的,一邊走一邊想著陳大平的訓斥,不由嘆了一口氣,還得去“請教”曾家輝啊!
他回到賓館,強行補了個覺,精神好了一些,才打電話聯系曾家輝。他撥了電話,按了出去,電話中的音樂響了很久才傳來曾家輝懶洋洋的聲音。
“您好!”
“曾書記,我是烏那里縣的陸寶亞啊。”
“陸書記,有事嗎?”
“前幾天不是和曾書記交流過了嗎,就硅谷大力公司投資的事想約曾書記見面談一談,不知道曾書記有沒有時間?”陸寶亞盡管心里不舒服,但語氣盡量放緩的說著。
“哦,這事啊,不著急!”
“曾書記沒時間嗎?”
“我還在哈里克縣呢,剛與花書記談好了合作的事。再說了,我昨天下午才從貴地離開,今天也不好殺個回馬槍啊!”
“哦,你在花書記那里。那我現在趕過來,我們三個正好在一起磋商一下合作事宜,你看成嗎?”聽說曾家輝因哈里克縣,陸寶亞估計花無葉是向曾家輝妥協了,自己得趕快過去才行。
“合作?你想好啦?”曾家輝故意裝了一回逼。
“是啊,想盡快過來與你面談一下。”
“這個啊。這里是花書記的地盤,我可作不了主。”
這話讓陸寶亞愣住了,昨天曾家輝還主動上門來協商,今天怎么就似乎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那好吧,曾書記,打擾你了!”
“再見!”
曾家輝毫不客氣的掛了電話,你不是要跑市上求支持了嘛,你就繼續(xù)吧。跟這種不講信譽的人的談合作,他突然覺得有些惡心。
他今天一點縣委書記的風度都沒有,早上睡了個懶覺,10:30才起床,既不管隨行人員在干什么,也不接受花無葉的早上陪餐,自己起來在酒店隨意吃了點東西。
11點的時候,花無葉過來了。見到曾家輝的第一句話就是:“陸寶亞書記想到哈里克縣來一起磋商硅業(yè)項目的事情。”
“我接到他的電話了。”
“你拒絕了?”
“算是吧!”
“曾書記,你不是說我們三個縣一起合作,與投資商共同洽談嗎?為何要拒絕呢?”花無葉確實有疑問。
“那是昨天,當我知道他去了市里的時候,我改變主意了。”
“哦。”
花無葉知道這個項目曾家輝是志在必得,但也不能撇下烏里那縣啊,三縣一起的成功可能性會大得多。
“我還沒與硅谷大力公司取得聯系呢,和他怎么談。再說了,他走投無路了才想起來談,我可不想把這個便宜讓給他。”
曾家輝孩子般的這句氣話,倒是讓花無葉打了冷激凌,如果自己不采取合作的態(tài)度,恐怕受到的待遇也比陸寶亞好不到哪兒去。
但她還是道:“陸書記的意思,還是想堅持過來一趟。”
“我告訴他了,這是你的地盤,由你作主。”曾家輝說歸那樣說,談還是要談的,只不過是想拋個繡球給花無葉罷了。
花無葉領會了意思,道:“謝謝!那我請他下午趕過來。”
“你說了算,不過……。”
“不過什么?”
“今晚你們不能到我房間來了,我昨晚是一夜沒睡好。”
“哈哈哈,怪我打擾了?”
“半夜人去香留,我怕今晚會忍不住。”
“切,老女人一個,還不至于入你曾書記的法眼吧。”花無葉雖然自已還是覺得風韻猶存,但他知道曾家輝的口味還不會那么重,看上自己這個老大姐。嘴甜必有妖,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