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輝忙碌了一天,又陪了監(jiān)督組一行領(lǐng)導(dǎo)大半夜,這累得夠嗆,本原躺下應(yīng)該一覺到天明,可他幾次睡過去又醒了,醒了又睡了過去,主要是擔(dān)心這西川真的出事。別的也有,就是這房屋搖晃的前一刻,他迷糊的腦子里還挾了一點模糊的雜念,半夢半醒中腦海里還浮現(xiàn)出了胡小言副司長的倩影!
僅一面之緣,還真是怪了!難道是因為她非要住到二樓來的緣故?她為什么非要睡下來呢,是真的害怕?還是另有所思?白日里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夢中竟然再現(xiàn)了!
可就是在他恍惚中……感覺自己夢回童年,開始有種老樹下蕩秋千的感覺上來了……
“嘩嘩……”
“哐啷……”
一陣陣物品掉落,東西砸倒的聲音劃過寂靜的夜空。忽然又是劇烈的振動了幾下,曾家輝感覺自己從秋千上失去了重心,心中大急,用力晃了幾下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
秋天的夜空,由于當(dāng)天下了小雨,晚上并未見月亮值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伸手按下了室內(nèi)的燈光開關(guān),毫無反應(yīng),連按幾下,情況依舊,停電了!這是他的第一反應(yīng),晃晃悠悠的摸索著起來抓衣服,柜子與衣架上什么也沒有,全擺地上了,一時措摸不著。
他接下來的反應(yīng)是地震了!可這也沒什么嚴重的表現(xiàn)啊!
不是也要演練!
這是曾市長的初步?jīng)Q定!
就在他快速搜尋衣服的時候,門被“哐當(dāng)”一聲踢開了,一個聲音急促的叫了起來,“哥,哥,地震了!”
伴隨著一絲打火機的亮光照了起來,這是鐵鋒沖進來了!
“我知道,在找衣服呢!”曾家輝這會兒也鎮(zhèn)定不起來了,慌張的應(yīng)了一聲,借著微弱的火光繼續(xù)找衣服。
“來不及了!樓道都堵死了。”
鐵鋒不僅是兄弟,也不僅僅是市長的駕駛員,他還是義務(wù)兼職曾家輝的保鏢。此時此刻,他也管不了什么領(lǐng)導(dǎo)與下屬,哥們與兄弟,一把撈過床上的被子,裹到曾家輝身上,雙手一抄就連人帶被子抱在了手中,用手肘撞開了窗子,抱歉的說了一聲,“哥,你忍著點,跳窗吧!”
“笨蛋,用得著嗎?”曾家輝掙了幾下,竟然沒能從鐵鋒的懷抱中掙脫,急聲道:“你快去看看胡司長…”
“不合適啊!她一個女領(lǐng)導(dǎo),我….”
鐵鋒探著向黑漆漆的窗下看了一眼,“哥,對不起了!你抓緊被子啊!”說完將曾家輝連人帶被子扔出了窗外。
不跳樓都不行了,曾家輝身在半空,還沒忘叫一聲:“胡司長!”還好,二樓離地面只有3米多的距離,曾家輝有被子保護,安全著陸,倒地還翻了一圈,砸碎了一個花盆!要不是裹著一條棉被,屁股肯定掛彩了!
聽到下面沉重的落地聲,鐵鋒心里踏實了一點;他懂曾家輝的意思,打火機一晃,又竄了出去,還是老辦法,一腳踢開了胡小言的房門。
此時的胡小言才渾渾然的醒了過來!這不是她睡得太死豬型,而是因為昨晚喝了兩小杯白酒,這女人不勝酒力的原因,導(dǎo)致地震感覺不靈敏了!
感覺天眩地轉(zhuǎn),又聽見有人踢破門,她按燈光開關(guān)又不見光亮,嚇得原司長是接連幾聲驚叫,大呼:“誰啊,怎么回事啊?這怎么啦?….”
“好像地震了,胡司長莫慌亂,我來幫你!”
鐵鋒這個時候也管不了胡司長是男是女、有沒有穿衣服了,上前打火機一晃,依稀看到原小言坐起的身子,自己用綿被包得嚴嚴實實的。這下好辦,他上前如法炮制,也不管胡小言如何不從,硬將她也從窗戶扔了下去。
這胡小言可沒曾家輝幸運,她身在半空的時候,人就嚇軟了,手一松,落地的時候就不知綿被哪里去了。好在除了屁股狠狠的壓了一回地板,疼醒之后就沒事了!
此時的曾家輝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了,他起床沒忘抓手機呢,拿在手中撥電話,可惜沒信號了!他抬眼看了看,借著外面的手電光、車燈之類的,依稀能看見這是個小天井,他不一愣!不會吧,一個大約十來米長、兩米寬的狹長通道,找不著門,無法出去啊。
他再一摸身上,完了,昨晚沒著應(yīng)急準備,洗了澡就溜上了床,褲叉都沒穿一條,趕緊將披著的被子緊了緊。
恰好這時他聽到了物體著地的聲音,還有一聲女人的驚叫,好像是胡司長,趕緊呼叫:“胡司長,胡司長…!”
“曾市長,我在這兒!”
胡小言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向了曾家輝,突然他也在模糊有亮光晃動間意識到了什么,趕緊“啊”的一聲蹲下了身去。原來她與曾市長保持了高度一致,全身上下除了幾根毛,什么也沒有遮掩物件。上前情況來講,她與曾市長的情況又大不相同,曾市長躲在被子里呢!
突然,地面又開始晃動起來!
“啊!”
胡小言感受比曾家輝強烈一些,驚嚇之余,猛然又站了起來,她似乎又忘記自己沒穿東西了,幾步穿了過來,一個柔軟的身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進了曾市長的棉被中!
曾家輝感覺身上一熱,一種女人嬌嫩肌膚就貼了上來!然后又迅速的滑開了幾公分。胡小言的身體還在發(fā)抖呢,應(yīng)該是又羞又怕!
曾家輝猶豫了,這個時候他倒沒有占便宜的歪歪想法,而是在考慮自己要不要把這綿被讓給胡司長,學(xué)一學(xué)雷鋒同志嘛!
他松開了抓著綿被的雙手,往外鉆了出來,“原司長,你把被子抓了!不要亂跑,這兒挺安全的!”
可雷鋒同志幫助人也不能光著身子啊!走不出去,往哪兒躲呢?
他想躲,胡司長還不許呢,“曾市長,你….你別走,我…我…”她是害怕,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在那兒我的同時,伸手來抓曾家輝。
這一抓原本應(yīng)該抓不住,因為曾市長光光的身子,滑溜溜的呢!但胡司長運氣好,她弓著身子,一伸手就有了,還抓著了一根棍子,牢實著呢!
“喔!”
曾市長分毫未敢動彈,只得順著胡小言往回拉的手,又鉆進了被子里。他不回不行啊,胡司長這招捕鳥功夫太厲害了,一抓就抓到了曾家輝的那只“小鳥”,而且因為胡小言用了九成力道,曾家輝的那只“小鳥”還彈簧般的跳了跳….
“輕點行不行啊!”
曾家輝倒不介意胡司長抓,只是這抓的時機不當(dāng),地震之際呢;另一方面也真是胡司長用力過猛,損害了賠償難度大啊!
“我…”胡司長似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抓錯地方了,這凌晨4點左右,怎么還抓習(xí)慣了呢,趕緊松開了手,不好意思的往下蹲了下去。
兩人都緊緊的抓著被條遮羞,她這一蹲,導(dǎo)致曾家輝重心不穩(wěn),歪倒了下去,恰好又將胡司長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