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趙廠長又把自己的情緒帶到剛纔,所以他“哈哈”的笑了兩聲說:“老書記啊,你可不能這樣說,你們也曾今爲國家和社會做出過很多貢獻,現在是時代變了,我們的思維也要變化,我相信你們廠還是有再創輝煌的那一天?!?
夏雨駿的話讓所有在坐的廠領導心裡都是暖和的,是啊,過去這廠是軍工廠,爲國家的國防建設沒少出力,那時候是何等的風光,到處是歡樂的工人,天天都在創造著神話,多少人想到這裡來上班,在這裡上班的人那又是多麼的驕傲,俱往矣,都是過去了。
夏雨駿的話把他們有帶入到了過去的燦爛和輝煌中,但很快,他們就明白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時候了,大家臉上的表情又迴歸了要死不活的沮喪中,現在廠裡每月連工資都保不住,有的職工也倒想進城去做點生意,但誰會啊,生意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只有省吃儉用的一天天的熬,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何時是一個盡頭。
夏雨駿是可以理解他們的,他知道一個廠裡效益不好的滋味,效益好了什麼都好,可以把一切錯誤和不對的都掩蓋起來,效益不好了,那就什麼都不好了,所有的矛盾也都出現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夏雨駿就挨個的聽他們彙報,雖然自己嘴裡說不是來檢查,就是來看看,但不聽彙報,不來檢查,那一個市長吃飽了,跑這破山溝裡來拔草草玩?
夏雨駿就很認真,也很耐心的聽他們說,很少去打斷他們的講話,他想通過今天的到來,把廠裡的情況聽個所以然。
彙報是單調和乏味的,但夏雨駿卻聽的很認真,也很入迷,夏雨駿已經從他們彙報的字裡行間聽出了一些味道,這些人在山裡呆的太久了,也讓計劃經濟的形式長久的禁錮了思維,到現在他們還在夢想著有一天可以回到那個計劃經濟的時代,說出來的辦法也多是怎麼到上面去要點指標,讓上面多給安排點活。
這是一個方式,上面也是每年有些小活會派到廠裡的,但那一點點的杯水車薪那夠養活這幾萬人啊,
在聽完他們彙報以後,夏雨駿就提示性的問了句:
夏雨駿感覺自己說的是不錯的,
但看看下面的反應好像不怎麼樣,沒有他常見的那種點頭領會的樣子,也沒有看到眼睛睜大的模樣,大家都很淡漠,似乎他說的不是中國話,大家聽不懂,他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