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巨石島的弟子,還輪不到你布穀島的小垃圾來教訓!賈培聞言,大聲罵道。”
“你!”
姜才良一聽賈培竟然如此說話,頓時氣的不行。而下方的布穀島衆(zhòng)修士,也是怒火中燒,卻都是無可奈何。
布穀島這裡,現(xiàn)在連同楚易與丁成華二人,一共有十一名築基境修士,可以說拿下這賈培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礙於門規(guī),他們卻無法這般做,只能看著這賈培猖狂。
“賈培,你可敢單獨與我生死決戰(zhàn)!“
忽然,楚易站了出來,對著賈培大聲說道。
這一次,楚易是真正的動了殺心。這也是他第一次,想要殺死一名修士。
“楚易,不可!“
“程師侄,休要胡言!“
“楚師弟……”
楚易此話一出口,布穀島上的衆(zhòng)位修士,都紛紛大驚失色道。畢竟修爲擺在那裡,那賈培已經(jīng)是築基境三重,而楚易,卻只是築基境一重的修士,這實力差距,著實有些大。楚易的邀戰(zhàn),在布穀島衆(zhòng)位師兄弟們看來,就是一時衝動的找死行爲。
“與你生死決戰(zhàn)?好啊!那就明年門派大比上,一決生死了!”
賈培聞言,頓時冷笑道。
楚易會如此說,的確出乎了賈培的意料。本來他來布穀島,只是打算將布穀島上參與打傷他弟弟的那幾名修士一起教訓一頓,卻斷然沒有想到布穀島有楚易這樣年輕的築基境修士橫空出世。這也讓他不禁有些動了殺心。但礙於青湖島的門規(guī),賈培是斷然不能殺死楚易的,否則門規(guī)的嚴厲處罰,是他無法承受的。
而青湖島延續(xù)至今,也有好幾百年的歷史。得知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派中的弟子之間有仇怨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這種仇怨,如果一味地壓制,反而不好。所以青湖島便規(guī)定,每年一年一度的大小比之時,只要報名參加的弟子,便可以指定一名對手,進行這種解決恩怨的戰(zhàn)鬥。當然,一般地來說,都是打到另一方無法還手爲止。像楚易與賈培之間的此種生死決鬥,還是十分少見的。整個青湖島,也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有進行過此種決鬥了。如果此事是真的話,那麼明年的築基境修士大比之時,關注這一戰(zhàn)的修士,也是十分之多的。
“一言爲定!我楚易對天發(fā)誓,一年之後,門派大比之日,必然挑戰(zhàn)賈培,與其一決生死,如有違背,天地不容!”
楚易站在半空中,大聲發(fā)誓道。聽聞楚易如此說,布穀島的衆(zhòng)修士,特別是姜才良這些老一輩的築基境修士,紛紛心痛不已。
“這楚易,年輕氣盛啊!怎麼能發(fā)這種誓言!他難道不知道,修士的誓言是不能亂髮的嗎?一年的時間,一年的時間他又怎麼會是賈培的對手!”
姜才良,毛成和等人聞言紛紛痛心疾首道。他們心中清楚,一年之後楚易多半不會是這賈培的對手,而這賈培,也絕不會手下留情,必定會將其滅殺的。
“哈哈!好!那我賈培也對天發(fā)誓,一年之後的門派大比,只要沒有意外情況,必定與楚易一決生死!如有違背,天地棄之!”
賈培聽聞楚易發(fā)了那種誓言,頓時喜出望外,也當衆(zhòng)發(fā)誓之後,便踩著一金色飛魚狀的飛行法器離開了。
“楚師弟,你太莽撞了!”
在賈培走後,丁成華連連搖頭嘆道。至於姜才良等老人,則是氣的說不出話來。而包鴻明田小飛還有韓彩環(huán),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擔心的。
“衆(zhòng)位師叔,師兄們,你們也是知道我楚易的。從小就怕死,沒有一定的把握,是不會如此做的。還請諸位放寬心,一年之後,我必定將這賈培好好教訓一頓!”
楚易見狀,哈哈笑道。
“一定的把握?程師侄,你說你有把握?”
另一位築基境的老者毛成和聞言,眼中閃過了一絲細微的光芒。
說起來,這毛成和雖然平日裡素來嚴厲,但不知爲何,對楚易這個搗蛋鬼卻是多有照顧。在他的心裡,甚至是將楚易當做自己的孫子來看待的。這種心裡,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爲什麼,或許是他單純地覺得,楚易這小子,有些像他年輕時候的自己吧。
“是的,毛師叔。你放心吧!一年之後,我一定給我們布穀島長臉!”
楚易聞言,握了握拳頭,堅定道。
“那好!程師侄,你不要勉強!一年之後,若是覺得無法勝過那賈培,可上場之後馬上選擇認輸,屆時執(zhí)法的裁判便會終止生死戰(zhàn)鬥,而你也不算違背誓言的。”
可能是怕楚易心理壓力太大,毛成和在臨走的時候,又加了這麼一句。
“呵呵,無妨!楚易聞言,呵呵一笑道。”
“楚師弟,你是在是太冒失了!那賈培早在幾年前就是築基境三重的修爲,似乎還是金靈根的修士,厲害非常!你現(xiàn)在只有一年的時間,怕是追不上他!”
衆(zhòng)人走後,田小飛馬上叫道。其實他對於楚易已經(jīng)築基這一事來說,心中是十分意外的。但楚易從練氣境一重到築基境一重,足足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而現(xiàn)在楚易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年,準確地說是還有七八個月。而修士一旦築基,每一重之間所花費的時間,一般都是以年來計算。所以他們二人覺得,就算楚易保持這種進度,怕也是難在一年之內(nèi)趕上賈培的步伐。
“呵呵,二位師兄,這鬥法,又不是全以修爲來算的。否則的話,也不用比了。乾脆直接拉出來,看看誰的修爲高不就得了。你們放心吧。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
楚易呵呵笑道,當晚便與兩位師兄還有韓彩環(huán)去了黑魚城吃喝了一通,隨即便趕回了門派,去姜才良那裡交代了一聲,帶著韓彩環(huán)離開了。
至於黑魚城的煙花巷……由於韓彩環(huán)也一起來吃喝的原因,三人自然是對此隻字未提,只說此地的風物如何,裝的倒是挺好的。
“楚易,我們這是要去哪?”
一出了青湖島,站在楚易飛葉上的韓彩環(huán),便連連問道。經(jīng)過這一天的瞭解,她也知道了楚易所在的布穀島,在整個青湖島中的地位,隨即不由得開始暗暗擔心起自己的夫君起來。
“先帶你回亂石城,你現(xiàn)在呆在布穀島上不安全。別看賈培那小子答應的跟什麼似的,但若是哪天島上的築基境修士恰好不在的話,指不定他會過來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你就暫且去亂石城韓師叔那裡住著,而你老公我,則是想辦法搞些資源來。”楚易哈哈笑道。
“啊?搞些資源來?怎麼搞?帶上我嘛!”
韓彩環(huán)連連叫道。
“啊。這個好吧。不過先讓我探探去,下次回來再帶你一起去。行不?”
楚易聞言,想了一下後說道。因爲他此次準備去的地方,乃是連雲(yún)山脈,實際上也沒什麼危險。楚易去那裡,也只是爲了多找一些人蔘來培養(yǎng),換靈石修煉,同時也想順便去連雲(yún)山脈的內(nèi)圍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裡面究竟有些什麼。所以爲了防止萬一出現(xiàn)什麼不可測的危險,便暫時不帶韓彩環(huán)一起去了。
“嗯!”
“小環(huán)乖嘛!”
“恩。那好吧……不過你答應我,下次一定要帶上我哦!”
哄好了韓彩環(huán),楚易也來到了位於青湖島南面的一座巨大的城池,青湖城的上空。
這青湖城與那亂石城一樣,也是湖州十大城池之一,只是與亂石城不同的是,這青湖城的整座城池,竟然也是建立在一片羣島之上,羣島之間,用巨大的橋樑相連,此刻正值夜晚,湖水中倒映著無數(shù)的星光燈光,天空中,則是有不少修士各色的遁光在飛進飛出,氣勢看上去宏大無比,十分地壯觀。
“哇!好漂亮的城池!”
第一次從空中俯瞰青湖城的韓彩環(huán),忍不住驚呼道。
“是很漂亮。”楚易也爲這座大城的氣勢所驚訝,但很快地,他便飛臨了青湖城的中心,收了飛葉降了下去。
他來這裡,是乘坐傳送法陣去亂石城的。門派青湖島的傳送法陣雖然交付了靈石也可以用,不過楚易對主島青湖島一向沒什麼好感,也甚少上島,所以楚易乾脆選擇了去青湖城傳送去亂石城,其中也不是沒有御使著飛葉,帶韓彩環(huán)兜一兜風的心思。
御使著飛行法器帶道侶兜風,這就跟楚易穿越來之前的那個世界,開跑車帶馬子兜風一樣,可是十分拉風的事情。只不過在楚易看來,還是這個更拉風一些。畢竟是天上飛的嘛。
此刻正值夤夜,使用傳送法陣的修士並不多。楚易的前面只排了幾名修士,很快便輪到了他。
“兩位,亂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