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這藥草是我拿命換來的,如今,我把這么名貴的藥草給你們,不,是貢獻給朝廷,那么朝廷是不是該有一點賞賜?”小宸從金老先生手中奪回錦盒,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寧王,一雙手不斷的把玩著錦盒。
那寧王微微一愣,隨即笑道。
“好。那我替朝廷謝過小宸,說吧,你要什么賞賜?”那寧王看了一眼那藥草,便坐了下來。抿了一口清水。
“百畝良田,一官半職,美女侍奉。”小宸一邊說一邊看眾人那驚訝的眼神。
“這小宸也是好這口?”那宇文霸與金老先生對望一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宸。
那虎皮少年聽到這話,愣了。原來他是這種人啊?
“和我沒關系。我要的就是放過他們。”小宸看向眾人,而那眾人則跟著小宸的目光望去。
“這小宸要做什么?”那眾人不解,當看到小宸指了指那些中沐人士時,明白了。
“他們來這里僅僅是給我一些藥材。而至于為何來這里,第一,這里距離中沐比較近,第二,這里還是發現藥草的地方,所以我便希望他們來這里。”小宸看向眾人,那眾人便細細回想。
早就聽聞,中沐王朝是中立國,不參加任何王朝與王朝之間的戰爭,而那雇傭兵則不同,他們以金幣為目標。那么怕刺殺南國皇帝,只要金幣給足,他們就敢!
眾人看向寧王,那寧王默不作聲。眼神緊緊盯著那高腳帽的士兵。
“啟奏寧王,小宸的性格寧王您是知道的,而小宸的煉藥手段確實在南國來說,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而小宸的劍術在南國屈指可數。還望寧王您三思啊!”那宇文霸走到寧王面前,單膝跪下,開口說道。
“啟奏寧王,煉藥公會學子木子宸確實是煉藥士等級為三級。如此的人才,日后定能為我南國效力。望寧王三思!”那金老先生來到寧王面前,拱拱手,開口說道。
寧王面不改色,不動神色的望了眾人。此刻的寧王已經不再有博愛之心,更多的是那殺人于無形的眼神。
“他們又是誰?”寧王緩緩抬起手,指了指虎皮少年。
眾人皆擦了一把汗,這小宸膽子真大,居然敢和寧王討價還價,看那寧王的眼神,多了幾分忌憚,多了幾分疑惑,卻唯獨少了幾分氣勢。
“本太子可是北冥的虎皮兒!誰膽敢抓我!”那虎皮少年看到眾人望向他,便單拳錘了錘胸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北冥太子?”寧王凝聚眼神,打量了許久。當看到那手臂之上一個狼圖騰,那寧王猛然抬起頭。
小宸想了許久,一直在想該如何去解釋,如果說這北冥的太子是來尋找他的國師,這話寧王能信嗎?倘若這虎皮少年與自己的二弟沒有關系,小宸根本不會管一個別的種族人死與活。
“你們北冥來這里做什么?”寧王再次看向了那狼圖騰,眼神盯著那虎皮少年。
“你是誰?先告訴本太子你是何人?”那虎皮少年斜眼撇了一眼那高堂之上,紋絲不動的金黃綢衣中年男子。
當高堂之上的寧王聽到這話,便眉目一緊,隨即,冷笑一聲。
“南國寧王。”寧王淡淡說話,說完,特意抬起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將右手放于茶杯旁,緩緩摩擦。
“寧王?南國?沒聽過。不過,看你的地位應該不低。”虎皮少年搖搖頭,隨即,找了一個位置,做了下來,熟練的將二郎腿一翹,優哉游哉緩緩說到。
眾人看著那虎皮少年越來越放肆,眼神漸漸變得不屑一顧。
這北冥當真的北蠻?如此不懂禮數?
眾人只聽過那中沐王朝北邊,有一個國家,說的好聽叫自由豪放,說的難聽叫無法無天。
那虎皮少年看了一眼眾人的眼神,將目光逐一收在眼神中,淡淡說道。
“倘若你真是南國管事的,我想問你一件事。”那虎皮少年開口說道。
“哦?這北蠻也有求與我們?對于我們南國來說,你們不一直說我們太多規矩,太過繁瑣嗎?”
寧王聽到這話,便抿了一口清水,望了望那帳篷外的士兵,隨即轉臉,看向那虎皮少年。
“你錯了,是你,不是你們。在你們南國,還是有對脾氣的人。”那虎皮少年豎起食指,微微搖晃,看了一眼小宸。
“放肆!你們北蠻子千里迢迢來我們南國,是...”寧王身后的侍衛立刻抽出佩劍,準備出手教訓。
當看到身前的寧王舉起手,那侍衛便收回佩劍,微微點點頭。
寧王看向那翹著二郎腿的虎皮少年與一直在其左右的羊皮少年,開口問道。
“帳外那些雇傭兵和在座的沒有關系吧?”寧王看到那雇傭兵開始逐漸躁動起來,于是淡淡說道。
“我們北冥不屑于他們為了金幣而犧牲的人為伍!”那虎皮少年擺擺手,當寧王看向那中沐孤獨家族時,小宸在白紙上寫到,那孤獨家族的黑色中年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眼神,那種眼神包含了王朝與王朝之間,包含了那沉默。
“那既然沒有關系,殺了吧!”寧王看到眾人微微搖頭,便看了一眼在其右邊的侍衛,那侍衛會意的點點頭,抽出佩劍走了出去。
隨后,那帳外便傳來四廝殺聲,很快,帳外沒有人聲,僅僅有那武器收回的金屬碰撞聲。
聽得那帳內之人,各懷不安。其中,已那翹著二郎腿的虎皮少年最為突出,這寧王的手段恰到好處啊。
那二郎腿也緩緩放下,抬頭看了一眼那高堂之上的金黃衣袍的中年男子。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滋味。
帳簾被打開,那侍衛走了進來,對寧王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之后,站在其右邊。
“寧王,你這樣做,不怕中沐雇傭兵團聯盟來南國找你?”
那虎皮少年看了一眼那在其右邊的侍衛佩劍,那佩劍之上,還隱隱有鮮血。
“呵呵,北冥太子看來也不是白當的,我告訴你,縱使他們來,這南國依舊是南國,破不了!”那寧王冷笑一聲,抿了一口清水,看著那虎皮少年,眼神死死盯著,一字一句的誅進那虎皮少年心中。
“接下來,該你給我一個解釋了。北冥的太子,為何來南國?”那寧王畢竟比那少年年長二十多年,經歷的,見過的,足可以讓那虎皮少年心中一驚。
“我來找人。”那虎皮少年緩緩說出。
“找誰?”那寧王再次抿了一口清水,眼神盯著那清水中,沒有一絲雜質。
“上官藝。”那虎皮少年抬起頭,淡淡說道。
“砰!”一聲瓷器碰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