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的是可憐。”
那個士兵搖了搖頭嘆息,誰能夠想明白一個敦煌城的城主竟然會針對一個貧窮無比的小村莊?為了財,那么小村莊還有什么可以給你?
“請問兵大哥一下,你說的是那個坐落死寂森林旁的石家莊嗎?”
聞言,我馱著已經(jīng)熟睡了的石一快步上前,恭恭敬敬的拱手相問,道。
“是啊,都已經(jīng)有了死寂森林這個不定因素的危險在旁邊,時刻都可能會遭受到攻擊的小村莊,真的想不通大人他為什么還要針對。”
那個士兵惋惜道。
“該死。”
確認后,我暗罵一聲就馱著石一大步流星走出了城門,使出了此刻我的極限速度,心急如焚的趕往石家莊。
如果真的如那個士兵所說,那個所謂的大人帶上的人馬比昔日的還要多的話,那么此次的前往可未必是收稅,至于是為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才剛來到這鬼界不出一個多月,對這里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況且我也根本不太想理會鬼界的事情,畢竟再有半個多月,我的傷勢就會完全好了。到時候,我就會離開這個石家莊,前往徐州國的皇城徐州城,乘坐傳送陣前往幽冥地府,從那里回歸人界。
可誰也沒有想到,不等我的傷勢恢復(fù),石家莊就迎來了一場大難。因為那個敦煌城的城主的行為舉止顯然表明了他的意圖,帶上那么多的人馬,很有可能是剿滅石家莊,所以,我必須趕上,否則的話,石一就會失去那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失去諸多親朋好友,失去他心中的英雄。
...
石家莊。
“你們到底想怎樣,我們村子明明已經(jīng)交過稅了!”
村長石氓望著這些站滿了村門口的鐵甲士兵們,霎時就猜到了他們的來意,頓時間怒不可遏的低吼道。
“我這次過來不是收稅,是想問你,那枚血珠子是如何使用的。”
眾多士兵為首的那位身穿金色鐵甲,手握一柄長槍,面容硬朗的中年男人沉著臉,利用靈魂傳音,僅是讓石氓聽到,語氣極端陰冷。
除了村長石氓和一些修為達到聚天鏡的漢子在場面對這些來吸血的士兵之外,其他的年幼與婦女都已經(jīng)躲進那僅剩下石床與凳子的石屋當中,讓男人們面對這些兇神惡煞的吸血蟲們。
“我也說過多次,血珠子雖然是我們石家莊祖代相傳下來的,但使用方法經(jīng)過年輪的洗禮,早已失傳,”
石氓面容堅定,眸光凌厲道,那枚血珠子的來歷石氓不清楚,只是知道是祖輩流傳下來,從他的父親手中接下來的。對于不會使用的他來說,就相當于一枚普通的珠子,毫無價值可言。
可卻沒想到,在前兩次士兵過來收稅時,恰好發(fā)現(xiàn)了這枚血珠子,并且?guī)Щ爻侵校┓疃希屵@敦煌城的城主凌千白發(fā)掘了這枚血珠子的價值,但卻依舊是不知如何使用,只好將劍刃指向了這石家莊,目的,只為尋得血珠子的使用方法。
“失傳?”
“有時候,我最憎惡人欺騙我了!”
突然,凌千白那陰沉著的臉霎時變得猙獰,腳掌猛地一跺地面,那金甲便隨之發(fā)出“鏘鏘”的摩擦聲,而凌千白的身形便是猶如靈猴般掠出,揮動那散發(fā)著強橫氣息的長槍,直劈石氓而來。
“八極拳!”
面臨著凌千白的攻擊,石氓不敢有絲毫的松懈。霎時爆發(fā)出下等大天位的極限戰(zhàn)力,五根如干枯了樹枝般的手指緊握成拳,爆發(fā)出沉悶的骨爆聲后,迎著那直劈而來的長槍砸去。
“轟!”
槍柄與拳頭的相撞,產(chǎn)生了沉悶的喧響,旋即,一道干瘦的身影如箭矢般倒射而出,狠狠的撞在一塊巨石上,那枯朽了的骨頭霎時發(fā)出嘹亮的破碎聲。
此刻的石氓猶如失去翅膀的老鷹般,面容極其的憔悴,那嘴角處溢滿了鮮血,而那與長槍對碰的拳頭,早已成了稀巴爛,猶如一團肉泥般,不斷的涌出鮮血。
“連我一成實力都擋不住,你這下等大天位真的是太無用了。”
旋即,凌千白搖頭嘆息,露出一副令人厭惡的嘴臉嘲諷道,以著天尊境的修為欺壓一個聚天鏡的修者,不知他那里來的自傲。
“村長!”
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的漢子們,紛紛怒目瞪著凌千白快步上前將那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的石氓扶起,大喊道,這么一聲大叫,也將那躲在石屋內(nèi)的眾人們驚到,接二連三探頭出張望,一見那躺在地上不斷吐著鮮血的是村長,臉色“嘩啦啦”的變得陰沉。
“給你們石家莊半個月的時間,如果還沒有血珠子的使用方法,就等著這個石家莊將永不復(fù)存在吧,還有,你們也別想著逃,”
凌千白望著這正在鬼哭狼嚎的眾多村民們,袖袍一揮,將那長槍收入意識海內(nèi),留下一句話語就帶著眾多人馬瀟灑離去。
“真是畜生東西!”
一些漢子見那凌千白的身影已經(jīng)漸漸遠離了方才敢怒罵一聲,如若放在剛才的話,或許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這就是絕對實力的威懾。
“咳咳....咳咳咳....真的是天要亡我石家莊啊。”
石氓在眾人的攙扶之下艱難起身,不知咳了多少鮮血出來才能夠說出這樣一句不甘的話語。對啊,誰能夠想到就因為一枚祖輩傳下來的血珠子就害這個生活了幾百年,幾千年石家莊。
石氓說完,那凌千白轟碎了他那混元體也終于崩潰,猶如煙花般爆炸,在石氓的體內(nèi)化為了絢麗的光彩,讓他在這一瞬間承受了無盡的痛楚,化為恐怖的摧殘力霎時震碎了他的靈魂核心,
旋即,那消瘦的身軀失重,如巨石般壓在眾多漢子的臂膀上。石氓,死了!
“不!”
而在這時,我與石一終于是趕了回來,可卻沒有趕上。石一望著他爺爺那已經(jīng)癱軟下來了的身軀,頓時間有眼淚在眼眶內(nèi)打轉(zhuǎn),嬌小的身軀快步奔跑,滿臉都是幽幽的悲傷。
“爺爺,不,你不要離開我....!”
石一摟著那失去了生機的石氓,眼淚嘩啦啦的流下,失去了親人的痛苦,讓石一哭了
許久許久,他在哭,我在一旁看,村民們都在一旁看。
在石一哭到已經(jīng)沒有眼淚可流的時候,就欲欲的昏睡了過去,躺在他那爺爺已經(jīng)不再是溫暖而是冰寒的身軀上,回想與他爺爺?shù)臅r光。
望著眼前這個年齡才十多歲的孩子失去至親時的表現(xiàn),我的內(nèi)心開始緩緩生出怨恨。必須要宰了那個敦煌城的城主,為石氓報仇。
在我與石一趕回來的時候,我們曾遇見了那敦煌城的城主,我也刻意去感受了他的修為,雖然不是很清楚,但能夠確定的是,他還沒有步入十重天之境。
將石氓的尸體入葬后,石一抱著石氓的墓碑,眼淚依舊不曾停過,任由那從死寂森林內(nèi)吹出的狂風刮臉,任由那時間流逝,任由那體力流失。累了抱著冰冷的墓碑睡,醒了抱著冰冷的墓碑哭,我沒有理會,村民們多次曾想去拉開他,被我攔住了。這個時候需要他自己從這次的大悲當中走出。
在石一與石氓墓碑相處的時候,我向那些當時在場的漢子們詢問了一遍經(jīng)過。得知半個月后那個敦煌城的城主還會再來一次的時候,我霎時有些巴不得立刻恢復(fù)實力。
在這段時間,諸多村民想要離去。就連村長石氓都被一招秒殺了,而且也沒人知道那個所謂的血珠子到底是什么,所以半個月后顯然是要空手相告凌千白,這不就是擺明死定了嗎?
所以村民們多次想離去,但都被一些在場的漢子們攔下了。凌千白在離去前可是留下了一句話,那些漢子們當時可是注意到了凌千白當時的表情。要是真的逃亡的話,或許還沒走出村子就被殺了。
因此,原先其融洽恰的村莊如荒村般,沒有了半點生氣,村民們通通都待在家中,面如死灰般,等死。
而我,便是找了一處清凈的地方,盤腿打坐吸攝混元,吞了不少能夠助長傷勢恢復(fù)速度的丹藥,緩慢的修復(fù)著這些舊傷。
石一抱著墓碑不吃不喝了七天。在第七天,他終于走出了這個大悲。那原先懵懂的眼眸仿佛經(jīng)過了殺戮的洗禮般,彌漫著濃濃的殺意,就連那淳樸的面容都不復(fù)存在,還有的,只是那沉著冷靜的神色。
半個月的時間一閃即逝,我的傷勢也全部恢復(fù)了。
在這一天,村中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或許是在等待死亡,也或許是在做最后反抗的準備,或許是準備向那敦煌城城主求情,而石一,便是面如泰山般震驚的抱著一根削尖了的竹桿,盤腿坐在一個角落處,緊閉著雙眼。
“半個月時間到了,如果沒人知道血珠子的使用方法,那么你們就該去死了。”
過了許久,一道洪亮的嬉笑聲從遠遠傳來,緊接著,一大片的人影出現(xiàn)。凌千白,來了!
“我要殺了你!”
就在這時,那在一旁打坐的石一突然間眼眸猛地一睜,細手緊握著竹桿,快步?jīng)_向那凌千白,狠狠的刺去。
“孩童,死吧。”
凌千白看著石一如此緩慢的偷襲,不由得輕笑一聲,反手一揮,化為了一股極端強橫的力量,淹沒了石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