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我帶入的視角中,以陳二才的思維方式,設法和鄭同義甚至王雅芝和高唐形成某些交集,可是這些交集,絕對都是在他無賴貪財的思維模式下的。在這種思維模式下,更具張舒雅對我麼提供的信息,我甚至可以設想,只要有足夠的錢,陳二才就很知足。只要有點甜頭,他就會去佔。而同時,如果真的是這種人,那他存在一個絕對的心理。。。。。。
“怕死!”幾乎是同時,我和楊敏智都提到了這兩個字。
無數數據統計表明,貪圖享樂的人,最怕死。而陳二才絕對是這種人,而且重要一點,在我的思維宮殿中,陳二才的幸福指數其實不高,可是,他的幸福期望卻比較低,在他的幸福期望中,就是享樂!
幸福感是一種心理體驗,它既是對生活的客觀條件和所處狀態的一種事實判斷,又是對於生活的主觀意義和滿足程度的一種價值判斷 。它表現爲在生活滿意度基礎上產生的一種積極心理體驗。而幸福感指數,就是衡量這種感受具體程度的主觀指標數值。
美國的經濟學家P.薩繆爾森提出了一個幸福方程式:效用/慾望=幸福指數。
慾望是一種缺乏的感覺與求得滿足的願望,它分爲五種層次,從下至上:第一個層次是人的基本生理需要,第二個層次是安全需要,第三個層次是歸屬和愛的需要,第四個層次是尊重的需要,第五個層次是自我實現的需要。這其實,就是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而效用是從消費物品中所得到的滿足程度,是對慾望的滿足。
判斷一個人的幸福與否,可以從答案中得到,以得數1爲分界嶺。比1小就證明不幸福,等於1或者比1大就證明是幸福的。
如果我們的慾望指數高,而在目前生活方式中得到的效用低,那得出來的幸福指數就是零點幾了,那就說明我們的生活狀態不好,讓我們感覺不幸福,而不幸福的嚴重程度是根據數字來衡量的,數字越小就代表越不幸福,如果效用比慾望高,得出的得數就比1大,那就證明是個幸福的人。同理,幸福的指數也是根據得數來判斷,數字越大就證明越幸福。
如果想評判自己幸福不幸福,也可以用上述慾望的五個層次來劃分。這五個層次,你想達到幾層,而你現在又達到了幾層,如果你想的卻還有幾層沒有達到,那你就是個不幸福的人了。如果你達到的已經超過或者等同你目前得到的,那你就是個幸福的人。
這些方面包括:認知範疇的生活滿意程度,包括生存狀況滿意度如就業、收入、社會保障等,生活質量滿意度(如居住狀況、醫療狀況、教育狀況等;涉及情感範疇的心態和情緒愉悅程度,包括精神緊張程度、心態等;人際以及個體與社會的和諧。
我和楊敏智分別闡述幸福感這個話題,而旁邊這些人聽到這些分析,其實心裡基本上明白我的意思。
陳二纔是那種需求層次很低的人,他的幸福感其實很容易得到滿足,用個不恰當的比喻,他甚至更像啊Q!他的收入,人際交往,其實都存在問題,但是這些,都不足以影響到在世面上混的態度。
而他之所以能混,則是因爲他需要鄭同義這些人的支持,換句話說,鄭同義在某種意義上是他的衣食父母!他絕對不可能殺了鄭同義。但是,他極有可能和鄭同義產生了肢體衝突!
“有沒有這種可能,鄭同義死亡時候,身體上的傷勢,恰恰是和陳二才爭執時候留下來的。”直到這一刻,我和楊敏智終於可以進入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時候的設想了。
而楊敏智的這種假設,幾乎也是我心中所想的,目前爲止,在所有分析中,最有可能造成鄭同義身體傷勢的,目前,陳二纔是最有可能。
程媞馬上問道:“那那個高唐呢。”
我先看著楊敏智,因爲,剛纔她已經用高唐的視角進入了思維宮殿,我想先聽聽她的看法。而楊敏智的回答跟果敢:“第一,高唐絕對不可能和鄭同義產生肢體衝突。爲何,因爲高唐乃是一個大學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自卑於他目前的地位,可是,他絕對還是在內心肯定自己比鄭同義這些人要理智,要更加有憧憬。所以,他絕對不會跟鄭同義發生直接爭吵,而就算髮泄自己的不滿,他也絕對不可能上升到肢體衝突上。”
“因爲他知道,他在鄭同義眼中什麼也不是。”我補充道,“高唐的地位,加上他的思維方式決定了,他人格特質中的抑鬱性格,要麼瞬間爆發他極致,要麼,一直壓抑。而他需要一個刺激點來激發,就如我前面說的,很可能是就是曹婕,而我在思維宮殿中塑造的曹婕和其產生的聯繫,很可能就是關鍵點。”
在我以高唐的視角進入思維宮殿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曹婕和高唐的交集來自於那三個混混的找茬。而在我以陳二才帶入的思維觀點中,也是說明了,曹婕和這些混混都有焦急。那曹婕實際上是一個非常產生矛盾衝突的個體。
“在犯罪心理學中,曹婕這類女性,會誘發其他人犯罪,所謂紅顏禍水,很多時候就是指這種情況。”楊敏智的補充,更加表明,我和她現在應該想到一塊了。
馬天航問道:“那你們到底現在是什麼設想。”
我和楊敏智對視,那一刻,必須要說明一個問題了。首先,在張舒雅指明的三個嫌疑人當中,我們基本上排除了王雅芝作案的可能。而現在,針對陳二才,我們基本上可以判定,陳二纔不可能產生殺人動機,但是極有可能和鄭同義產生肢體衝突。
那我們現在做一個設想,鄭同義在死亡後,所查出的身體上 的傷痕,就是陳二才所爲。可是,接下來發生的火災,卻不是陳二才所爲。那意味著,整個關於鄭同義的死亡案件,是一個很多事情聯繫在一起的綜合性案件。
楊敏智道:“第一,陳二才當天找打鄭同義,表明他對鄭同義 的不滿,從而也想從鄭同義那裡再次撈上一筆,可是可以想象,鄭同義決然不會繼續被陳二才搜刮,所以,他堅決的拒絕,而且極有可能在言語交流中,表露出非常不有好的辭藻,這些辭藻刺激了陳二才。從我們思維宮殿的塑造,還有對陳二才的心裡側寫中可以得出,陳二才幸福感較高,慾望值較低,那極有可能在當天晚上,陳二纔是喝了酒之後去找鄭同義。在鄭同義言語的刺激下,產生了劇烈的衝突。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按照我們對陳二才的側寫,陳二纔可以去和鄭同義發生肢體衝突,可是,絕對不會去殺了鄭同義,因爲,鄭同義是他的衣食父母。”
程媞聽罷點頭道:“是不是可以理解,造成工廠火災的,是另有其人。那,是不是高唐!”
我想,所有人都在想著,那個防火的人就是高唐。高唐造成了鄭同義真正的死亡。同時,以爲張蓬生恰好當時在工廠出現,於是找到了完美的替罪羊。
可是別忘了,楊敏智從思維宮殿出來後,她第一感覺就是哪裡不對勁。
“你是不是要說一下,你到底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犯罪構想!”楊敏智斬釘截鐵道。
犯罪構想,其實這不是一個專門的心理學和犯罪學名詞,而是在犯罪中,經常遇到的一個事件。其核心在於,犯罪者對於整個犯罪過程中的一個幻想過程。他幻想在犯罪中達到的發泄目的,同時,想象著犯罪過程,塑造一個完美的犯罪。
完美的犯罪!這個名字提出來,實際上就可以得出,這個犯罪構想,並不是所有罪犯都會產生的。因爲,很多罪犯考量的就是犯罪,得到最直觀的犯罪結果,其過程是很多人忽略的。可是高唐不是這樣,他是一個大學生,在那個時代,不管是冷門學科還是熱門學科,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能夠考取本科的絕對不是很差的人,他們在學生時代都算比較出色的人物,所以在思維上,他們會考量很多。
那意味著,在犯罪過程中,他們會考量的更多,他們會盡量把很多問題考量到,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可以做到冷靜的可怕,他們需要犯罪的結果,可是,他們同樣需要這樣一個完美的犯罪過程。
那,如果是完美的犯罪過程,高唐不會留下可疑的線索,但是一個非常矛盾的存在,張舒雅並不是一個專業的調查人員,連她都能推斷出高唐的可疑,更別說,警方肯定也對高唐調查過,他會把自己的嫌疑弄得那麼大?那豈不是很前面的推斷矛盾了。這就是又牽扯到一個邏輯學的問題!
如果高唐可以做到案件異常完美,然後將罪責徹底的退給張蓬生?那他本身的疑點又爲何輕易的被警方,甚至非專業人員張舒雅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