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不是我說你,在家捉弄我也就算了,你不該攻擊人家網(wǎng)站,更不應(yīng)該侮辱人家?!毕姆埠谥?,這妮子整個捅馬蜂窩專業(yè)戶。
“不怕,有你呢?!痹S若蘭一副無所謂。
“你--沒有一丁點覺悟,差點害了晴柔,好在沒事,否則,你難辭其咎?!?
“那個死梅川太可惡,冤有頭債有主,得罪他的人是你,幹嘛抓晴柔姐?”許若蘭腮幫子氣得鼓鼓的,憤憤不平。
“他把我當(dāng)做了夏凡的女人,總該滿意了吧?”尹晴柔氣憤難平。
“敢情這麼回事,怪不得沒對我下手。”許若蘭恍然大悟。
“不要高興太早,說不定哪一天,我心情不好,會對外界宣稱你纔是我女朋友,那些亡命之徒的殘忍度你應(yīng)該曉得?!?
“誰是你女朋友,想的臭美,有了晴柔姐還嫌不夠,花心大蘿蔔,腳踩兩隻船,想都甭想?!痹S若蘭撇撇嘴。
“就你這樣的男人婆,要姿色沒姿色,要長相沒長相,我纔不稀罕,還是俺家晴柔溫柔賢惠通情達(dá)理?!毕姆矎牟粨p人,這次實在氣急了。
“唉,你們兩個鬥嘴不要扯上我好不好?”尹晴柔秀眉一挑,“不是我說你若蘭,黑人家網(wǎng)站是違法的,人家若追究責(zé)任的話,判十年八年的,你這輩子全完了,聽姐的,以後安分守己,不要惹是生非?!?
“不怕,誰敢惹我,我就叫誰永遠(yuǎn)不得安寧,暗夜幽靈的稱號不是白叫的?!?
暗夜幽靈?自吹自擂,謙虛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夏凡斜斜的瞧著滿嘴噴泡的許若蘭,身材較好,容顏俊麗,可惜是個話嘮,天天異想天開的做著白日夢。
吃過飯,尹晴柔和許若蘭去了**店,夏凡因爲(wèi)有事,所以沒跟去,而獨自去了銀行,辦理業(yè)務(wù)的人比較多,在銀行保安指引下,他先排了號,然後填了張五萬的匯款單,坐在休息區(qū)靜靜等待。
緊盯著匯款單,夏凡猶豫不決,這是家裡的卡號,一次不敢匯太多,爹孃會疑心,會以爲(wèi)他不好好讀書,在外面瞎胡混,說不定還會去學(xué)校找他,所以,五萬不多不少,他可以美名其曰的說,是獎學(xué)金、打零工掙的,總而言之,不想家人擔(dān)心。
“憑什麼不讓俺進(jìn)去,俺急著往家裡匯錢?!?
“你一個要飯的,來搗什麼亂,出去,出去?!?
夏凡轉(zhuǎn)目望去,看到銀行保安正往外驅(qū)趕一老者,這老者蓬頭垢面,鬍子都打結(jié)了,衣衫襤褸,穿著一雙破舊不堪,漏幾個大洞的老式布鞋,一手拄著柺杖,另一手提著大布袋,不停的向保安解釋。
“我真是來匯錢的,不信你看?!崩险叽蜷_布袋給保安看。
“算了,先給你辦理,免得把其他客戶薰跑嘍?!北0参嬷诒?,不情願的領(lǐng)著老者來到一號窗口,向工作人員嘀咕幾句後離開。
“閨女,俺要存錢,麻煩你幫忙數(shù)一下?!崩险咦コ鲆话延矌牛湃氪翱诎疾垩e。
“什麼?都是一毛,五毛,一塊的,這麼多零錢,恐怕一天都數(shù)不完,你身後還有那麼多客戶急著辦理業(yè)務(wù),我沒時間,你到別的銀行去吧。”濃妝豔抹的出納員,像趕蒼蠅似的,急不可待的往外攆人。
“帳號是老家鄰居的,他再三囑咐俺,不在這個銀行匯錢,收續(xù)費要的高,閨女你就可憐俺這個老頭子吧?!崩险呒甭曊f道。
“你也可憐可憐我吧,要不給你一塊錢,你走吧。”出納員拿起一枚硬幣。
“俺,俺不要你的錢,俺也不難爲(wèi)你了?!崩险甙蚜銕胖匦卵b回袋子裡,打算走人。
“老大爺,您等一下。”夏凡看不下去,不滿出納員的態(tài)度。
“小夥子,對不起,俺耽誤你了,俺這就走?!崩险咭誀?wèi)影響到夏凡辦業(yè)務(wù),一臉歉意。
“老大爺,我不急,您是來匯款的,爲(wèi)何沒辦理就走???”夏凡故意提高嗓門,目的讓在場的人都聽見。
“俺都是零錢,人家不肯收,讓俺去別家。”老者流露出焦急之色,“俺孫女要開學(xué)了,錢匯不過去,可咋辦呢?”
“你兒子呢?這麼大年齡了,咋忍心讓您出來?”夏凡問道。
老人聞言,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兒子死了,兒媳跑了,不過,俺孫女可有出息了,考上了大學(xué)?!?
夏凡心頭一酸,“您老要是信得過我,我?guī)湍愫貌缓???
“就這麼點錢,還怕你搶走不成?”老者將布袋遞給夏凡。
“匯款單呢?”夏凡詢問道。
老老急忙從身上翻出一張紙條,夏凡接過一看是銀行卡號,又問:“一共有多少錢?”
“五百二拾元零三毛?!崩险叽鸬?。
“這麼點錢哪能夠?qū)W費?”夏凡關(guān)心的問。
“這是三月的生活費,俺孫女自從上了大學(xué),從來沒主動跟俺要過錢,都怪俺這個糟老頭子沒用,害得她一邊上學(xué)一邊打零工,甚至還給我寄錢?!崩先诉煅手f不出話。
這樣的家庭,這樣的女孩子,吃了多少苦,真是難以想象。
夏凡幫老者填好匯款單,通過窗口遞給出納員。
“你誰呀?是他孫子嗎?多管閒事!”出納員不滿的瞟了眼夏凡,冷冰冰道。
“你什麼態(tài)度?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根本就不適合在銀行工作,把你經(jīng)理叫來,我要投訴你,零錢就不是錢嗎?”夏凡抑制不住心中怒火。
“你以爲(wèi)你是誰呀?經(jīng)理是你說見就見的嘛!也不拿鏡子照照!這個業(yè)務(wù)我不接,愛咋地咋地!”
“小夥子,算了,犯不著跟她一般見識,咱們招惹不起,看她也挺忙的,我到別的地去。”老者飽經(jīng)滄桑的臉上,刻滿歲月的劃痕,質(zhì)樸醇厚的性格,充分襯托出出納員內(nèi)心醜陋無比。
“今天不辦也得辦!”夏凡想不明白,小小的出納員蠻不講理,竟無人制止。
出納員索興將牌子一翻,“正在工作”瞬間變成“暫停服務(wù)?!?
夏凡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不起來啦。
尷尬局面,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僵持不下之時,門外闖進(jìn)來三名不速之客,面罩黑布,走在前面的兩人手中端著槍,身後那位拎著一把大鐵錘。
“都不許動!蹲在地上,雙手抱頭。”一聲暴喝,現(xiàn)場亂成一團(tuán)。
“你們想幹嘛?”保安還沒靠近,伴隨一聲槍響,腿上中了一槍,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手拎大鐵錘的蒙面人,率先衝到一號業(yè)務(wù)窗口,朝玻璃上同一位置使勁砸了幾下之後,轟然而碎。
出納員驚呼著準(zhǔn)備報警,耳旁卻傳來低喝聲,“不想死的話,趕緊把錢扔出來,不許報警!否則,老子一槍打暴你的頭。”
出納員嬌軀一軟,擡頭看到黑洞洞槍口,七魂出竅,“不,不要殺我?!?
緊接著,慌忙的把一捆捆現(xiàn)金塞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