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運,你去上班吧,我也去店裡了哦。”
姜靈佑抱了抱司承運,然後很可愛地說道,“記得早點下班來店裡接我!”
剛把寶寶們送到幼兒園的司承運,看著娘子的樣子,眼神裡滿是柔情。
“好,我會來接娘子的。”他看了看四周,好像沒人注意這邊,就迅速在姜靈佑臉上偷了個香,然後鑽進車裡,和姜靈佑道別後離開了。
姜靈佑傻兮兮地捂著臉,站在原地笑了一會兒,路邊的人還以爲她是不是有病呢。
“靈佑老闆?”
白雲紋從店裡走出來,笑瞇瞇地看著她,“怎麼還不進店裡?”
他以爲姜靈佑只是想外面發一會兒呆,誰知道她根本就沒打算來店裡。
“雲紋,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去辦,店裡就麻煩你了。”姜靈佑把身上的包包摘下來,遞給白雲紋,“我下午再過來啊。”
白雲紋有些好奇,不過也沒有多問,白瑯雖然還是原形,但白點點已經恢復了,店裡有他們兩個,不會出什麼亂子。
“好,靈佑老闆記得早點兒回來。”白雲紋衝姜靈佑揮揮手,帶著滿心疑問回到店裡工作了。
姜靈佑當然得在下午的時候趕回去,畢竟她還和承運約好了不是。
她御風朝寒江川和人界的界門處趕去,卻發現這裡竟然被封閉了,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打開。
“奇怪,難道是羌洛把這裡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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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靈佑伸手摸了摸那虛無縹緲卻又實實在在的界門,自己只不過想進去找樣東西,和羌洛做個交易,好解除七情碗的詛咒,但是現在,卻完全打不開界門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大概是這就是天意。
自己已經不是寒江川的人了,所以也不應該從寒江川這裡得到那物。
姜靈佑的眼神暗了暗,看來自己還得想個其他法子。
界門在雲霄深處,外面是層層雲海,姜靈佑一人立在原地,過了許久,也沒見這裡有人經過。
不知寒江川內,現在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當年那些事情,發生得實在太突然,姜靈佑還沒來得及護好族人,就被打散了魂魄,墜入人界,遊蕩多年,才得以轉世。
現在看來,就算她恢復了記憶,對從前的事情,也無能爲力,更何況,在人間生活多年的姜靈佑,早就無法理解那些事情。
旁邊不遠處,是崑崙雲巔和人界的界門,然而那裡,也沒有什麼生靈經過,人人都知道,崑崙雲巔不許外人踏進一步,違者必死無葬身之地。
“也不知道,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姜靈佑望了望遠處,正在感嘆些什麼,卻突然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聲。
她定了定神,躲進一邊的雲層裡,畢竟自己的靈力還沒有像記憶一樣完全恢復。要是遇到什麼麻煩的人物,可就真的麻煩了。
姜靈佑連呼吸都屏住了,就怕被人發現。
但是當她聽到對話的內容時,卻驚訝地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封真一路追著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心情十分複雜。
“哥!”
他擡手在前面佈下結界,想攔住封章的去路,“爲什麼你不肯承認!你就是哥哥!”
“我不是你哥,你認錯人了。”
黑色的身影稍作停頓,然後繼續前行,看樣子他根本不想理會封真。
姜靈佑在想了想,封真的哥哥?不就是那個已經戰死的封章仙君嗎?
她好奇地豎著耳朵,想聽他們接著說下去。
“我怎麼可能認錯!”封真都被氣笑了,他和封章是嫡親的兄弟,兩人一起修煉,一起得道,就算是哥哥的一根手指,他都能認得出來!
“這幾千年,你到底去哪裡了?”封真攔住面具男,有些激動,卻又有些憤怒,“爲什麼,你不告訴我你還活著?”
封章擡頭看了看封真,他此行本想去崑崙雲巔盜寶,卻沒想到遇到了自己的弟弟。
“你不承認是吧,那我就掀了你的面具,看你到時候還有什麼話能解釋!”
封真滿心的委屈,他這幾千年來,製造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藥,就是爲了能讓哥哥復活,但誰能想到,哥哥一直活著!
“你說清楚,在冬寒山冰棺裡的那具屍體,是不是你的?”封真一邊說一邊朝封章攻擊過去,一連三招,招招都意欲摘下封章的面具。
封章皺了皺眉,弟弟的性子怎麼比從前還要急,他身形靈動飄逸,堪堪躲過了封真的攻擊,甚至沒讓封真沾到自己,“胡攪蠻纏!你見了誰都要喊一聲哥哥?”
“哥!”封真看著自己完全不是哥哥的對手,只能急得大喊,“你要不是我哥,你就殺了我如何?你不殺我,就是我哥!”
“......”姜靈佑躲在雲層後面,差點笑出聲來,這封真仙君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
她原本想著,既然封真這麼肯定,那麼這面具男,肯定就是他的哥哥封章了。但奇怪的是,當年統領三十萬天兵的封章仙君,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封真擺出一副“死都不怕也要認哥哥”的樣子立在原地,他就不信了,今天一定不能讓哥哥就這麼走了,再躲個幾千年。
“好,很好。”封章看了看封真,竟然笑了,“如果我弟弟這麼傻,我一定會親手結果了他,以免他在外給我丟臉。”
他的聲音沙啞又難聽,好像是故意裝出來的。
但是姜靈佑沒想到,被封真稱作哥哥的面具男,竟然一個閃現就到了封真旁邊,一擡手,幾道靈光就死死地纏著封真。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封章只想儘快把弟弟嚇走,好做自己的事情,“怎麼樣?感覺可還好?”
誰知道封真是個倔脾氣,他站在原地,被那些靈光勒緊,但是目光卻一直在哥哥身上,“哥,你這又是何必呢?有什麼事不能和我說的,非要自己一個人躲起來?”
封章在心裡嘆了口氣,跟你說做什麼,只會連累到你而已。
現在這兩人是一個不怕死,一個不想下狠手,就一直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