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翎嵐和云毓,出去了一天一.夜都沒回來,這可急壞了王副將跟馳楓。
雖說主子出去兩天很正常,但天玄教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云毓的性格,絕不會連招呼都不打就不見人的。
即便是要和郡主躲起來親親我我,他家主子也絕對給個信,不會如此不負責任。
“王副官!王副官不好了!”派出去找消息的手下終于回來,急得不行。
“我們打聽到,說郡主和云公子,昨日好像往赤練山去了?!?
“什么?!他們沒事跑去那兒做什么?!是不是瘋了!”王副將心急如焚,立刻帶著人就出發了。
馳楓也跟著一起,卻水墨急急追上來:“我也去!我也要去找郡主!”
“你一個女人,爬山成何體統?郡主好不容易救了你,你就該從良,好好呆在家里?!?
王副將反對,而水墨跪了下來:“郡主救我一命,如同我的再生父母,我怎可能坐視不理啊!”
馳楓看看她,便是說了情:“讓她一起去吧,禮教在你們流焰國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不近人情啊?!?
“好吧?!蓖醺睂㈦m然不太喜歡馳楓和云毓,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一撥人急急出動,而拓拔翎嵐府邸外的一個茶攤上,兩個茶客就此離去,很快便進了宰相府的書房。
拓拔翎嵐跑去赤練山,一.夜未歸,而且她的人現在又十萬火急往那兒趕?
聽完眼線的匯報,孫宰相捋了捋胡子:“你帶兩三個人跟過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若是有機會……”
孫宰相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那人立刻就明白了,頷首就是退下,趕緊去準備。
若能在赤練山殺了拓拔翎嵐,那對外就好交代了,隨便說是被毒蟲毒蛇咬死的就是。
孫妙顏躲在書房外面,現在才知道,原來爹爹想殺掉拓拔翎嵐。
她心里一陣竊喜,趕緊回房叫了玲兒:“走,我們去赤練山!”
“小姐,去那兒做什么啊?你這禁足剛剛才完,就別再瞎鬧騰了好不好?”玲兒才不想去那么危險的地方,但
哪里有她說話的地兒。
“少啰嗦,這可是大事,路上再與你細說!”孫妙顏拉著玲兒,出門雇了輛馬車就走了。
然而她們才剛出城門,街角就又探子行色匆匆,急急往將軍府去了。
此時此刻,將軍府后花園的涼亭里,蘇繹正在對秦航大發雷霆:
“誰讓你自作主張,居然找五毒教的人去抓拓拔翎嵐,萬一弄巧成拙,有沒有想過后果?!”
“我平日讓你謹慎行事,你這么莽撞,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秦航低著頭:“那女人太囂張了,欺人太甚,我還不都是為了公子你麼?!?
話才說完,蘇繹瞪了他一眼。
“現在那邊怎么樣?”事已至此,罵人也沒用了。
“五毒教傳回消息,拓拔翎嵐雖然逃走,但生死不明,且身中劇毒,他們的人現在正在山中全力搜捕?!?
秦航說著拿了一張字條給他:“而且他們說,危急時刻,親眼見到了黑煞鳳鳴劍出現。”
“黑煞鳳鳴劍……”蘇繹看著字條,瞇了瞇眼,“那可是天玄教教主之物,竟連教主都驚動了,咱們郡主的能耐不小啊。”
他喃喃自語,本以為拓拔翎嵐只是認識些護法堂主什么的,竟想不到一出來就是教主。
也難怪孫宰相嚇得半死,連忙就把拓拔翎嵐從大牢放出來了,而且帝君也沒說什么。
“哼,兩個老廢物。”蘇繹想著就小聲罵了,眼中陰郁而冰冷。
正在這時候,剛剛的探子到了:“稟公子,拓拔翎嵐的部下們慌慌張張去了赤練山,而他們走了沒多久,孫妙顏小姐也跟著一起去了。”
“孫妙顏?”蘇繹喃喃重復,之后挑挑眉毛,“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探子走了之后,蘇繹就是狡黠的笑了。
“秦航,我們安插在拓拔翎嵐身邊的內應怎么樣了?”
“公子是說水墨?他們出發的時候,跟著一起去赤練山了?!鼻睾交卮?,但見蘇繹露出很滿意的表情。
“你現在趕緊告訴五毒教的人,讓他們不要
再搜了,立刻撤出來,拿錢走人?!?
“可是公子……”秦航還有話說,但蘇繹已經看穿了他的想法。
“秦航,凡事都要權衡利弊,該退則退,要是五毒教有人被抓,那我可就要倒霉了?!?
他冷冷瞥了秦航一眼,又吩咐:“你再給水墨送個消息,說孫妙顏也去了,讓她放機靈點,見機行事。”
“公子是說,借孫妙顏的手……?”秦航揣測,而蘇繹笑的玩味。
“那丫頭目前,算是最好用的一枚棋子了,呵呵?!?
當各方人馬都在趕往赤練山的時候,隨著天色漸漸亮起,云毓的眼睛稍微能夠看到一些東西了,只是非常模糊。
他還看不清拓拔翎嵐的臉,但能認出一團團血跡,簡直怵目驚心。
原本是幫她吸走了一些內傷,卻之前為了逃出洞穴,她的內傷又更重了,命在旦夕。
他沒空多想,解開她的衣帶為她吸傷,只是他自己也重傷在身,運功起來非常痛苦,而且進度很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草叢不規則的動了動,數條蛇從里面探出頭來!
那是五毒教的靈蛇?!
靈蛇與其他不同,因飼養方式特殊,身體會發微微的磷光。
云毓雖然看不清蛇,但勉強能辨識出光,心里驀地一沉!
他趕緊把拓拔翎嵐的衣服裹了一下,卻還來不及走,一小隊五毒教的人就從草叢里出來了。
“唉喲嗬,二位真是好雅興,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有功夫親熱!”領隊調侃道,很是驚訝。
而一幫人也是打量著衣衫不整的兩個人,笑得淫.蕩。
“想必這翎嵐郡主的滋味,應該很不錯吧,要不怎么小哥你,都猴急成這樣了?”
一個手下搭腔,其他人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卻這時候,拓拔翎嵐吐了一口血。
“……云……毓……”
她并未醒來,只是才被吸走了一點內傷,這會兒內息還沒平復,身體難受得緊。
卻聽她喃喃囈語的一聲喘,那幫人又笑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