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婉望著那突然跑開的身影,眼底突然涌上了一層濃濃的殺意,轉眼,她就見那道身影跑入了人群,然而,她的目光卻死死的鎖定在了那人的身上,就在那人跑出了百米之外后。
云輕婉突然邁開了腳步,她先是飛延于街道兩邊的屋頂之上,隨后再以疾風之速快速的往那人跑開的方向追去。
路過的人們不解的仰頭望著那飛檐走壁的女子,皆是忍不住的停下了腳步來。
云輕婉卻不理會下面那些目光,在那人準備拐角之時,她凌空一個翻身,便跳落到了那個拐角的入口之處。
等到云初子跑到那拐角的入口時,看到云輕婉就擋在自己面前后,他猛地頓住了腳步,臉色驚變,但他的腳步僅僅只是停留了一小片刻后,云初子便轉身準備繼續逃,可他還未邁出幾步,就重重的撞上了一堵肉墻。
“云初子,跑這么快做什么呢?”一道低沉又冰冷的聲音從云初子的頭頂重重砸來。
云初子猛地抬頭看去,只見一張英俊絕美的臉袒露在自己面前,他掙扎了一會兒,可是云上錦卻緊緊的扯住了云初子的衣領。
云初子見上,眼底劃過了一抹詭異的光,然后身子一縮,轉眼間,云初子便消失在了云上錦面前,而云上錦的手里還拎著云初子那件完好的外衣。
云輕婉快步的走來,問:“人呢?”
“跑了!”
“該死!”云輕婉暗暗攥緊了拳頭,目光發狠的說:“再去一趟藥市。”
云輕婉與云上錦一起回藥市,去原來那個老頭賣藥的地方,果然在那里她看到了那個老頭,老頭擺賣的藥材看起來依然十分昂貴,云輕婉蹭下身子,從老頭面前拿起了那一根藍色的藥材問:“老先生,這一次,你要交換的東西是什么?”
正在打著瞌睡的老頭,漫不經心的說:“一百個金葉子。”
這一次老頭是自己出來撈錢,并非替人賣藥,所以,這買賣說來說去還是離不開養活自己的一張嘴。
云輕婉從空間里拿出了一百個金葉子,放到了老頭的面前。
金葉子落地后,發出了“哐”一聲的清脆響聲,這使得老頭猛地睜開了雙眼,他先是瞧了瞧面前那一堆金葉子,隨后再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女子。
“是你!”當看到來人又是上一次來換他手上桃妖枝的云輕婉后,老頭有些驚訝的說。
云輕婉挑了挑眉,從他的鋪頭里拿過了那五根藍鈴草,然后丟進了自己的空間,直言:“老先生,三枚七尸蝕骨丹已經煉好,可是在路東十街并沒有等到老先生你,所以我便過來看看你是否還在藥市,若是在的話,自然是好,沒想到我到這兒,你果然在此賣藥。”
老頭一聽,身子立刻直了起來:“我派了那個小伙子過去拿藥,你們沒有看到嗎?”
云輕婉一聽,回頭與云上錦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眸皆是覆滿了濃濃的涼意。
“沒有。”
“那就
怪了,我明明交待了他在路東十街那條道,他怎么會沒去呢。”老頭眉頭微微一皺,很擔心那位年輕的事情,便伸手卷起了攤位布,收拾好了一切之后,老頭便又道:“既然姑娘有心送藥,那就把那剩余的三枚藥交給我吧,我親自交給他去。”
云輕婉將帶來的那紅色瓷瓶遞給了那位老頭,老頭打開瞧了瞧,看到里面的丹藥跟上一次的丹藥一模一樣,老頭便滿意的點頭笑道:“這年頭像姑娘這樣的好人可真不多了,你若不來找我這老頭子,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好了,我也該回去嘍!”
老頭對著二人拱了拱手,云輕婉與云上錦便點了一個頭,看著老頭走入了人群之后,云輕婉才冷聲說:“跟上去看看。”
她不信,在這座城里,會找不出云初子來。
可是,云上錦跟云輕婉沒想到,這一路上老頭帶著他們繞彎彎,還繞著半大圈的京城。
最后云上錦與云輕婉可斷定,那老頭定是發現了他們在跟蹤他。
眼看天就快黑了,云輕婉還有比此事更大的事情要做,若是錯過了,就又要等下一個月了,便突然停下了腳步道:“不用再跟了,那個老頭明擺著在耍我們。”
云上錦目光暗暗一沉,的確,那老頭在耍他們,還耍的那么光明正大:“你若不高興,我上去滅了他如何?”
“呵。”玩她,她可沒有那么好玩呢。
她伸手將云寶從衣襟里拎了起來,還在處于睡夢中的云寶眼睛一張一合,似乎不管怎么弄它,它都可以睡下去,云輕婉彈了彈云寶的小腦袋,云寶立刻打了一個激靈,然后伸了伸脖子,東張西望了起來。
“吱吱!”發現這陌生的環境后,云寶不解的叫了幾聲。
云輕婉掃了眼漸漸走入人群的老頭后,便對云寶說:“看到那個老頭了嗎,若是你跟上他,找到他的居住點,回來后我賞你金鱗石。”
“吱吱,吱吱!”云寶一聽,雙眼立刻亮了起來,小身子便從云輕婉的手里跳開,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云輕婉的視線中。
平時云輕婉可不愿意給云寶吃太多金鱗石,因為云輕婉愿意,那一座山的金鱗石根本就不夠云寶玩。
云上錦看著那一灰溜便不見蹤影的云寶,眉頭不由的微微一挑:“我記得,你有一只是紅色的。”
“嗯,這是紅色的弟弟。”云輕婉幽默的回道,隨后轉身,低低的說:“云上錦,我準備去一趟羅剎門。”
云上錦俊顏露出了淺淺的笑意:“看來我又得閑幾日了。”
“你得看著燕絕冥,千萬別讓他死了,不然……那可就不好玩了。”
現在燕絕冥對燕博簡來說是眼中釘,可是對云輕婉來說,燕絕冥是她手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云輕婉與云上錦一同回燕南王府,燕絕冥已經換上了一套嶄新的衣服,他覺得今日是燕絕冥重生之日,體內的毒素雖然還殘留一點,但是就如云輕婉所言,大部分的毒素已經清除
掉了,他只需要每日服一粒云輕婉給他的丹藥,他就可以完全恢復。
而他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入宮。
他倒要看看燕博簡在得知他快死了之后,再一次重新看到生龍活虎的燕絕冥,臉色會何其的精彩。
走出了燕南王府,燕絕冥有些糾結的回頭看看云輕婉:“除了親自去羅剎門,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或者,我可以派人替小醫仙代勞,只要你別去。”
“我自己的血仇,我自己報。”云輕婉淡淡的回道。
燕絕冥望著那張絕美又精致的容顏,不知為何,就是有些于心不忍,他覺得云輕婉縱然有再多過人的本事,但是羅剎門并不是一個普通的門派,那里面高手如云,而她以藥引的身份踏入羅剎門的話,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如此紅顏若就此鄖落,哪位英雄不憐惜。
“婉君,你的爺爺一定很疼愛你。”不然,不會令她動用如此大的代價去報仇的。
“對我好的人,我定會加倍愛惜,辱我、狠我,欺我之人,千倍回敬!”云輕婉一句風輕云淡的話,卻令四周護衛們聽得不寒而粟,就連燕絕冥的心也泛起了絲絲的涼意。
燕絕冥勸不動她,帶著她一起入宮。
來自于燕南王府的馬車,宮門護衛是不會調查馬車里,云輕婉并不用擔心自己會暴露自己。
馬車停在了宮門的某個角落之處,云上錦挽著云輕婉的腰,在夜幕之下飛向了天際,他的羽翼依然是那么通透的藍,漂亮的令云輕婉移不開雙眼,這時又不自覺的想起了遠在異國的君玄燁。
這讓云輕婉滅掉整個羅剎門的心更濃。
速戰速決便是她首要的目的。
按著燕絕冥給云上錦的指示,那些待選宮女被分配到了樵女房。
一陣風吹開了樵女房的房門,一陣濃濃的白煙從樵女房外吹了進來,里面哭哭啼啼的年輕宮女們,突然接連倒下。
云輕婉與云上錦看里面的人已經昏邊的差不多時,便光正明大的走了進去。
云上錦掃了眼那些已經被換上綠衣裳的美麗宮女們,目光暗暗一瞇道:“你可以考慮清楚,一但踏入羅剎門,恐怕就沒那么容易脫身了。”
云輕婉唇角半勾,并沒有考慮云上錦的勸告,然后快步的走到了其中一位長得最靈動的宮女身上,扯下了那位宮女的腰牌,脫掉宮女的衣服,將穿的、戴的都換在自己身上,再將腰牌系于腰間。
“把她收拾好。”云輕婉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宮女道。
云上錦便走前,將那名宮女攔腰一扛:“我是第一次做這種搬運的事情,你想我怎么處置她。”
“抱回去做你的填房小妾,我想她一定會很樂意的,云上錦公子。”云輕婉挑了挑眉說。
云上錦無奈的抽蓄了幾下嘴角,他敢保證這個女人一定是來煞他的,只要她一出現,他準沒好日子過,這不……還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到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