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典的眼中布滿了血絲,他的臉看上去很蒼白,帶著驚恐和悲痛,看上有些扭曲。
林青龍拍了拍他的肩頭,順便將自家的真氣輸入到劉典的體內,劉典蒼白的面龐頓時有了幾分血色。
“別著急,慢慢說!”
林青龍看著劉典這副模樣,心知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前因:
“報——燕上仙!小的有新發現,大大的好事哇!”
這說話的壯漢正是先前為難劉典的那一位,現在他一臉的阿諛奉承,堆著令人作惡的傻笑,跪在堅硬的青石板上。
這是一處陰森森的大殿,潮濕,陰冷,墻壁上掛著很多火把,火光閃爍不定,打在周圍兩側的守衛臉上,顯得有些詭異。
這里是一處地下的隱蔽的宮殿。距離澧都并不遠,占據了一處繁華的小鎮,這是一個小幫派,名叫燕子幫,雖然平時也做一些為非作歹、殺人放火的事,但是鬼仙門不是官府,對這種事向來不管,鬼仙門中倒也有幾個弟子管過這燕子幫,不過也是略施懲戒,很快燕子幫有了小小的規模,成了一個百余人的幫派。
燕子幫頭目名叫燕九天,早年也是一個修道者,不過修為平平,始終結不成元嬰,只要落草為寇,組建了燕子幫,霸占了一個富有的小鎮,或者逍遙自在的神仙日子。
燕九天身披大氅,腳蹬金靴,派頭十足的靠在第一把交椅上,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個壯漢,心不在焉道:“原來是你呀……起來吧,別跪著了。你,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壯漢從地上爬了起來,點頭哈腰道:“小的賤名,不入尊耳,叫我黑狗子就行啦!”
燕九天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黑狗子,這名字果然夠賤。說罷,你來這兒到底有什么事兒?”
黑狗子道:“在澧都出現了一對鬼仙門的年輕修真者,都是二十歲露頭,看上去傻乎乎的,沒什么本事,又是吃飯,又是住店的,您不是說過么?需要吃飯和住店的修真者都是下流貨色,還沒渡過那什么期。”
燕九天道:“辟谷期。”
“對!對!”黑狗子說道:“他們只不過是沒過辟谷期的低級修真者,但是他們的身上卻有不少寶貝!”
燕九天似笑非笑,招呼道:“黑狗子,過來,靠近點兒。”
黑狗子見燕九天和顏悅色,屁顛屁顛的走了過去,不料燕九天猛然扇了黑狗子一巴掌,被黑狗子扇出七八丈遠,爆喝道:“你這蠢貨,想拉著老子跟你一齊蠢么?人家可是鬼仙門的人,你敢攛掇我去搶鬼仙門的法寶,你想害死我嗎?拉出去砍了!”
黑狗子被打的滿地找牙,見燕九天動怒,嚇得趕緊跪在地上,跪著爬了過來,抱住燕九天的腿,哭喪道:“燕上人,小人可不敢有那個意思啊!只是那年輕的鬼仙門弟子不知用了什么靈丹妙藥,救活了一個快死的乞丐……那藥一定是鬼仙門的靈藥!對您的修為可是大大的有幫助的呀!小人是來通風報信,把這件事兒告訴您來了!”
燕九天聞言一怔,鬼仙門的靈丹妙藥?救活了一個快死的乞丐?
他猛然一拍大腿,“那可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舍本丸啦!那是空空藥人紀澤炎的藥,早年我曾上鬼仙門求藥,但是他們不讓老子上去!黑狗子,快帶我去找那個老乞丐!”
黑狗子愕然問道:“可是那老乞丐已經把靈丹妙藥吃了,咱們還是找到那兩個年輕的修真者,把他們的藥偷過來吧!”
燕九天又扇了黑狗子一巴掌,將黑狗子所剩不多的牙齒又掉落了一半,道:“那可是鬼仙門,你敢得罪么?你想害死我么?”
“不敢!不敢!”黑狗子一邊吐血,一邊求饒,道:“可是,咱們找那個老乞丐有什么用呢?他可是已經把藥給吃了呀!”
燕九天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寒聲道:“一個老乞丐憑什么服下空空藥人的舍本丸,放心,舍本丸的藥力全在那老乞丐體內,只要我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舍本丸的藥力一定會轉移到我的體內,這樣老子的修為又要暴漲了,哈哈!黑狗子,快帶路!”
“好,好!”黑狗子渾身劇痛,他本想接住燕九天的手來暗算林青龍一把,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被打的這么苦,連牙都快掉光了,不過事到如今,他只好繼續在前面帶路,他一想起燕九天要活生生的吃了劉典的父親就有些不寒而顫,他后悔的連腸子都青了,但是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雖然燕九天只是一個不濟的修真者,但是想要他的命還是易如反掌。
黑狗子老老實實的帶路,很快來到了劉典家的陋室,他狐假虎威的一聲爆喝,“丑乞丐,滾出來!”
一腳猛然踹開了劉典家的門。
這時劉典爹還是昏迷中未醒。
劉典看到來了這些人,心知不好,警覺的問:“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來我家?”
燕九天走在最前,冷道:“是你爹服下了他們的藥?”一面用眼光打量躺在床上的劉父,劉父的身上還散發的柔和的螢光,一看便知——那是很好吃的東西。
就是他了呃!燕九天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他挑了挑濃眉,喝道:“小子,滾開,我只要你爹,不要你的命。”
劉典雖然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要帶走他爹,但是他的預感這些人定然不是善類,他回想方才林青龍臨走時說的最后一句話:“照看好你爹。”劉典心神一定,道:“你們誰也別想帶走我爹!”說完擺開打架的架勢,打架嘛,他小時候經常跟鄰居家的小寶打架,可是自從他爹病了之后,他就整日忙于賺錢和買藥,再也沒有機會打架了。
他想:“我的身手會不會生疏了?我會是他們這些人的對手嗎?”當然,這些問題是非常愚蠢而且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但是劉典依舊直挺挺的站在他爹的床前,張開雙手,像是玩老鷹抓小雞時的老母雞一樣,迎著燕九天一眾人,雖然他的小腿在不停的發抖,但是他的表情堅定剛毅。
劉典道:“如果你們想動我爹,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這下看得燕九天等燕子幫的人微微一愣。
黑狗子也擠了過來,猛然踹翻了劉典,喝道:“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攔住燕上仙的路,快滾開!”
劉典爬了起來,拭去嘴角的鮮血,他道:“我決不讓你們傷害我爹!”
燕九天覺得黑狗子太狂妄,搶了自己的風頭,怒道:“你這雜碎算什么東西,竟然敢利用我們燕子幫狐假虎威,我燕九天生平最恨這樣的豬狗不如的東西。”
說完一掌斜劈在黑狗子的脖頸處,黑狗子的腦袋頓時就滾了下來,脖頸處鮮血如注,猶如噴泉一般狂涌而出,黑狗子的腦袋透過了窗戶,掉到了門外,正巧路過一只不知誰家的狗,那狗湊過來聞了聞黑狗子的血腥味,叼起了這腦袋就跑了。
那只狗跑的很快,不一會兒就沒有蹤影。仿佛怕是有其他狗跟他搶食一般,那速度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劉典見燕九天殺人連眼睛都不眨,更是嚇得小臉煞白,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
燕九天道:“我們燕子幫說到做到,說不殺你,就不殺你,但是你爹的命我們要定了。算我燕九天欠你一個人情,小子,日后若是日子難混,就加入我們燕子幫,我們管你頓頓吃飽!”
燕九天覺得自己這番言論很夠義氣,很滿意的捋了捋胡子,對左右的手下道:“抓緊了這小子,不要讓他在這里礙事。”
左右手下應道:“是!”說完,擒住了劉典的雙臂,將他拉到一旁,死死按住,讓他動彈不得。
劉典這才絕望,他終于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力量,就像是螻蟻一般,任人踐踏。
只見燕九天左手抓住劉父的頭發,將劉父的身體提了起來,右手撕破了劉父的衣衫,然后按住他的脖頸,旋即張開大嘴,毫無猶豫的咬住了劉父的脖子,咬破了劉父脖子上的動脈,頓時鮮血如注,全被燕九天吸進肚子里。
劉父的血中有舍本丸的藥力,流入燕九天的肚子里,暖暖的,很舒服。
燕九天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正快速的增長著,他修煉了幾十年,第一次,修為進步的這般突飛猛進。
劉典見此狀況,眥目欲裂,口吐鮮血,腦子“嗡”的一聲悶響,他“啊”的大叫了一聲,隨即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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