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表現(xiàn)得有些慫,可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我覺得自己完全沒必要往火山里跳,那對我來說并沒有什么好處!
玄蒼抱著我折回身,直接又走回到房間里。
陵清立即識相的走了出去,路西耀本還不想走,卻被他強(qiáng)制的拉著退了出去。
“玄、玄蒼……”見陵清和路西耀都走了,我嘗試著開口,想要和玄蒼講講道理。
玄蒼將我小心的放回到床榻上,也不回身,袖袍往上一揚(yáng),后面的房門‘嘭’的一聲,如又推助幫的用力合上。
“額——”想要說的話,一下子又咽了回去。
都說沉默是金,我覺得這會兒,我就該默然的撿黃金。
“我們需要談?wù)劊 毙n說。
“是啊!是啊!”我點(diǎn)頭如搗蒜,也真心覺得我們之間,需要好好交流。當(dāng)然這交流,首先就要從談話開始。
玄蒼凝眸,抿著唇安靜的看著我。
我立即乖乖的閉上了嘴,低著頭佯裝一副乖順的媳婦臉。
“你在到達(dá)這里之前,就已經(jīng)見過那個孩子了?”玄蒼伸手,幫我將垂在額前的發(fā)捋在耳后。
動作輕柔熟稔,就好像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無數(shù)次。
“嗯!”我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玄蒼一眼,旋即點(diǎn)頭乖乖承認(rèn)。
沒想到我不過是隨便提了一下,在民宿外見到那個小沙彌,他居然立馬就猜到我之前愈見過他。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給說漏了嘴。
“之前,為什么沒有聽你提起過?”玄蒼又問。
我努力努嘴,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解釋道:“玄蒼!我們這次是出來玩散心的……我不希望因?yàn)槲遥屇愫推渌擞X得掃興!”
“你的安全比這些無聊的東西更重要!”玄蒼一句話,將我所有的解釋都給堵得死死的。
“……”我有些訝然,不知道自己還該說些什么。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即使已經(jīng)打定主要要和玄蒼好好在一起,可在真的直面他關(guān)心的言語時(shí),我還是有些無以適從。
或許是因?yàn)楹苌袤w會,所以才會難以適從吧!
沉默半晌,我點(diǎn)點(diǎn)頭,漲紅著臉說:“我知道!可是……”
可是我還是不希望他擔(dān)心啊!不想要破壞這種難得的寧靜啊!
玄蒼不容置疑的說:“沒有可是!”
這人這怎么這么霸道啊?我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因?yàn)槲以谛n的眼眸中,看到了危險(xiǎn)的訊息。直覺告訴我,若是我此時(shí)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下一刻我肯定會變得很慘。
我乖乖的閉嘴,佯裝自己是個啞巴。
玄蒼眉頭微動,一只手突然撐過我的后腰,傾身向我靠了過來。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以后有事,一定會和你說,不會瞞著你了!”我立即器械投降,立即說出了一連串保證的話。
威武不屈的話,只是適合寧折不彎的君子說。我只是個小女子,該彎腰的時(shí)候還是要彎腰的!
“很好!”玄蒼滿意的一笑,低頭在我唇上輕輕一吻。隨即轉(zhuǎn)身,動作利落的出了房門。只留我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沿上,瞪著眼睛看著已經(jīng)不見了的修長身影。
央措后來被趕來的警察報(bào)警了,然后在眾人惶恐的神情中,被抬出了民宿。
因?yàn)檠氪氲乃溃覀兒髞硪脖黄鹊膹难氪氲拿袼蕻?dāng)中,換到了其他當(dāng)?shù)夭孛竦募依铩?
突然換了一個地方,我總覺得有點(diǎn)不太適應(yīng)。偶爾的時(shí)候,還會想到那個提著紅皮燈籠,站在路口等著他的妻子回來的央措。
不知道為什么,那天晚上他站在路口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用完晚飯,玄蒼說他要出去看看,于是囑咐我這次不要再亂跑后,就一個人離開了!可能是擔(dān)心我再遇到那個小沙彌,他這次特意沒有帶陵清和路西耀。
我在房間里躺了一陣,覺得有些心煩氣躁,心口總是悶悶的有些難受。就穿上厚重的棉衣,走出房間想要出去透透氣。
走到房子外面的空地上,耳邊突然就傳來悠悠的,如同喃喃自語般的聲音。
“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fù)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夢中之情,何必非真……”
大半夜的突然聽到有人,在念這么文縐縐的詩詞,而且還是在這天邊地腳的西藏,總感覺有些奇怪。
“額……”我向左右側(cè)頭向兩邊掃了兩眼,最后在右手旁的屋檐拐角處,看到了坐著的一個黑色人影。
感覺對方并不像是非人的那種‘東西’,我抬腳向他走了過去。
等走近一看,才認(rèn)出剛剛念著那情詩的,竟然是陵清這個瘋瘋癲癲的道士。
“……”在得知這個訊息時(shí),我腦子有那么一刻是被驚得一片空白的。
我在他身旁的位置站立,然后順著墻面往后墊著。
陵清破天荒的,沉默著沒有說話。
感覺他此時(shí)的心情,似乎是真的有些低落。
“怎么?道士……原來也是懂人間情愛的嗎?”我開口逗趣的說。想要打破這尷尬沉默的氣氛,也希望能讓陵清心情更好一些。
陵清動了動,黑暗中似乎瞥了我一眼。緊接著換了個姿勢,悶悶的學(xué)著我的語氣,反駁道:“怎么?道士就不是人,沒有人的感情么?”
聲音懶懶的,一點(diǎn)兒也沒有平日那種灑脫的感覺。
我沒趣的撇撇嘴,突然也有些訕訕的,失了想要說話的興致。
兩個人就這么默默的站在門口,像個傻瓜一樣,一個蹲坐著、一個站著不說話。
“對了!你既然是道士……都說佛道是一家,那你一定知道怎么解和尚給的謎咯!”腦中突然想起之前,玄蒼帶我去見的那個‘圣僧’所說的話。
陵清也緩了一下神,側(cè)頭看著我問:“什么和尚的謎啊?”
“坐看風(fēng)云轉(zhuǎn)……日月齊相照;神荼沾紅塵,迷卻可憐人……”我支支吾吾、斷斷續(xù)續(xù)的,將那圣僧說的話,又給復(fù)述了一遍。
平日我的記性其實(shí)很差,不知道怎么的,這次竟然在聽過兩次后,居然給勉強(qiáng)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