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人,快下來,你現(xiàn)在肚子裡有鬼胎,鬼刀是能傷到你的?!?
覺空急的跳腳,小身體奔著舞臺就跑過來,我知道他是關(guān)心我,這是我自己必須面對必須自己解決的事情,我對著覺空搖搖頭。
“不要過來,我寧願血流乾了,也不想自己從此成了雅子的一個影子,小空空,你要相信我?!?
相信我一定能堅持下去,一定能破了雅子給我設(shè)的心魔。
楊蘭蘭站在舞臺中間看著我,神情冷冷的,她長的很好看,此時化了妝,更是美得像一個大明星,她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了笑意,燦爛的像盛開在陽光下的玫瑰花。
“孟灣,我也相信你,一定會走到我跟前來的,你每走一步就會有一把鬼刀從下面刺穿你的腳,你可要快點走喔,要不然等你血流乾了,真怕你跪倒在我跟前呢?!?
明明是嬌憨的語氣,說出來的話確是陰狠無比。我看著楊蘭蘭,我沒有看到雅子藏在哪裡,好像那就是雅子一樣,可是我知道那是楊蘭蘭,那是一個人,活著的人。
“怕是你要失望了,雅子,我既然能懷上鬼胎,能之前就打的你望風(fēng)而逃,現(xiàn)在也一樣能救楊蘭蘭,把你打的跪地求饒?!?
說完話,我咬咬牙擡起右腳,噗的一聲,一把鬼刀刺穿我的右腳背,我疼的差點摔倒,此時我就像是被釘在了舞臺上,如果要繼續(xù)走路,就要將腳從尺長的刀身上抽出來。
噗嗤一聲笑從前面?zhèn)鱽恚抛雍敛谎陲椝拈_心。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敢低頭去看,擡起左腳,即使是鬼刀,我也能感覺到刀身抽離我腳時劃破血肉的嘶拉聲,那刀身只是一個虛影,我的腳上也沒有傷口,也不知道那血是怎麼流出來的。
“笨女人,你幹嘛非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你不知道你血虛啊,你真是氣死小爺了,笨,我怎麼就喜歡上你這個笨女人了?!?
覺空的聲音最後帶著哭腔,他雖然喊著我笨女人,我卻聽出了他的關(guān)心和著急。
一步一步,隨著我的腳步,一把一把鬼刀從舞臺下穿出來,每一把都刺穿我的腳背,血一步一步的流下來,我聽見覺空的聲音不斷從我的身後傳來,我只是笑著,這是我該承受的,我自己必須面對的,如果我逃避了如果我放棄了,那就稱了雅子的心如了雅子的意。
楊蘭蘭站在那裡,就這麼的看著我,一雙眼睛裡的笑漸漸消失,最後換成了狠毒和陰冷。
“孟灣,我倒是小覷了你,你還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身體啊,我真懷疑我眼前站著的人,真的是你嗎?”
“你不用懷疑,就是我,你也知道我血虛吧,也知道我們都發(fā)生了什麼,所以你認爲你的機會來了,可是雅子你知道嗎?你或許也中了我的計呢。”
我故意這樣說的,其實我此時全身都虛脫的沒一點力氣,隨時都會暈倒過去,我正好藉助著和雅子的話來讓自己保持清醒,腳上的疼並不是沒有一點用的,最起碼能讓我保持清醒。
站在雅子的面前,我和她之間只隔著一米的距離,我是真的邁不動腿了,眼前的身影一分二,二分四。
“別亂動,雅子,你以爲把那些鬼影飛出來,就能贏了我嗎?同樣的把戲你玩的累不累,能不能換個新的?”
“什麼把戲?孟灣,你扛不住了就跪下來舔我的腳,痛哭流涕的請求我放過你,說不定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雅子的話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搖搖頭,努力對著雅子笑著,她休想得逞。
“你做夢,我即使死了也要站著,而且我一定會比你晚死,我要看著你受盡地獄業(yè)火的折磨,你做了那麼多壞事害死了那麼多的人,你就等著償還這些罪孽吧?!?
我笑著,笑著,身體再也撐不住往後倒去。
瀰漫著血腥味的空氣中多了一股草木香,我用力的吸了一下,多好聞的味道啊,我的身後就是那些鬼刀,我等著身體被刺穿,預(yù)期中的疼痛沒有傳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就輕了很多,連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很多。
靈魂出竅了嗎?我睜開眼睛,視線撞見一雙漆黑的眼眸裡,多好看的寶石啊,我想伸手去觸摸一下,掙扎了很久也沒有辦法擡起胳膊來,就連手指想動一動都很費勁。
一道好聽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很熟悉的嗓音。
“灣灣,你爲什麼每次都要弄的這麼狼狽,都要把自己傷的這麼重,你不知道我會心疼的嗎?”
呵呵呵!呵呵呵!我想努力的笑,很想唾棄一聲蒼,我現(xiàn)在的一切還不都是拜他所賜啊,是誰讓我懷了鬼胎,然後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一個人逍遙去了,我每次遭遇的鬼魅不都是和他有關(guān)啊,每次不都是我都要死要活的,他纔出現(xiàn),不,有時候他大爺?shù)氖歉静怀霈F(xiàn),不管我死活啊。
我沒開口,狠狠吐槽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在心裡狠狠的發(fā)泄著,因爲我知道他特麼的是能聽見的,再也沒有見過比他更討厭的傢伙了。
對了,我突然想到覺空,他呢,我怎麼看不見他,我努力的左右的轉(zhuǎn)頭去看,視線裡總是蒼那張妖孽的臉,覺空呢,雅子會不會對他下狠手啊,一想到他身體也沒恢復(fù)好,我就著急,眼淚都出了,真想一巴掌拍飛蒼,他還不去救人,在這裡礙眼。
“灣灣,你還真是懂得打擊我,放心,你的小空空和尚正在和雅子打的天翻地覆,要爲你報仇呢,一時半會是沒事的,我有事他也會活得好好的,這傢伙一直以來都是陰魂不散。”
蒼最後的話,頗爲抱怨。
我卻聽出了一點不尋常,一直以來?看來蒼和覺空之間也是有交集有淵源的,哦,我怎麼忘記了我聽到過蒼和無尚法師的對話,他們可都是舊識啊,估計都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物。
而我這個嫩草,就被蒼這頭老牛給啃了。
我看見蒼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他怎麼了?我沒什麼力氣,大腦細胞卻特別的活躍,腦子不斷的轉(zhuǎn)著,隨後就知道原因了,我咧嘴一笑,活該,誰讓他去偷聽我心裡在想什麼在嘀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