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巖石上風更大了。
獅子怕熱不怕冷,黑色鬢毛獅王迎著風,任由他的長鬢毛,被晚風吹亂了。
林半青不愿跟這污得過份的家伙坐得太近,于是離他幾步遠,望著天慢慢變黑。
很遠很遠的地主,傳來棕色鬢毛獅王的吼聲,吼聲中的意思,是問黑色鬢毛獅王是否安好。
“我很好,不用擔心我!”黑色鬢毛獅王以吼聲回應。
林半青覺得對黑色鬢毛獅王太過冷淡也不行,雖然他行為污了一點,但他身中蛇毒,可是自己造成的。于是擠出笑容,沒話找話:“獅王,你跟棕色鬢毛獅王的感情真好!”
“是的,我跟棕色鬢毛獅王是患難與共的朋友!如果沒有這好朋友,說不定我跟棕色鬢毛獅王早就餓死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感情那么好!”林半青點點頭。
又一陣風吹來,吹起了黑色鬢毛獅王的毛發。
“丫頭,我有些冷呀!”黑色鬢毛獅王裝成抖成一團的樣子。
“……”林半青不做聲,但還是走過去,靠著黑色鬢毛獅王坐下。
黑色鬢毛獅王又朝林半青叫道,“哎約,丫頭,你臉貼著我的臉,我的臉也冷!”
林半青忍不住了,板起臉,不望黑色鬢毛獅王。她想這家伙進是得寸進尺了,不能讓這家伙對自己更過份。
“別扭扭捏捏,過來靠在一起,相互給點溫暖,好嗎?”黑色鬢毛獅王見林半青不理睬他,于是臉貼過來。
“你好過份!”林半青再也忍不住,罵道。她想自己心中只有鳳落塵,不想跟這頭獅子有什么糾結。
“丫頭,你敢違抗獅王的命令嗎?”
“獅王?”林半青心想這黑色鬢毛獅王越來越過份,自己實在受不了。現在病殃殃的,都整治得自己團團轉,萬一好了,自己可不是要死在這病貓的手中?
林半青望著顯得虛弱無力的黑色鬢毛獅王,內心的黑色分子一下涌出,她想著趁棕色鬢毛獅王不在,吃了這病貓,然后等棕色鬢毛獅王回來,就說這病貓傷好后,跑一位風騷的雌獅子跑了。
“丫頭,你又在自言自語了?”
“噓唏!”林半青冷笑著對黑色鬢毛獅王笑道,“你這病貓,如果覺得冷,我幫你一幫如何?”
“丫頭,你是不是要跟我臉貼臉?要不弄個身貼身?”
“不,我會安置你到一個好去處!”林半青狡猾地一笑。
“好去處?是到哪里?”
“到哪里……哈,到我肚子里,那里又暖和又安全……”
“讓我到你肚子?難道……”
“你不算笨呀,我要吃了你,在獅群回來之前,我一定要把你吃得一干二凈,對了,我告訴,我不是真正的獅子,我是穿越過來的,以前是當刑警的。刑警你知道嗎?你一定不知道,就是查案的人。我既然會查案,就會布置做案現場,而且布置得是你自行離開這里的樣子……”
“好狠毒的雌獅,我沒有看走眼,哈!”黑色鬢毛獅王笑了。
“病貓,你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林半青抬起一個爪子,在黑色鬢毛獅王面前彈了彈,想著一下子吃了他,太不解氣了,居然這家伙,吃了自己這么多次豆腐。不能,拿他取笑一番才行!
黑色鬢毛獅王見林半青深思,不知她打算干什么,于是望著她。
林半青想起鳳落塵在以前對她說的那些污污的話,于是笑著對黑色鬢毛獅王說:“你剛來這獅群時,眾雌獅覺得你的雞雞應該比水牛的雞雞大,會讓她們早日生下小獅崽!”
“現在呢?”
“現在嘛……”林半青大聲笑道,“現在覺得應該沒有雞雞,如果有,為什么不用,哈!”林半青覺得自己也會說那些污話了,自己笑得臉上都扭曲了。
“哈,你的話好有趣,以后多說給我聽!”
林半青一下變了臉,惡狠狠地對黑色鬢毛獅王說:“沒有以后了,說這種污污的話,我不在行,只跟你說,別人想聽,都沒機會!”
林半青邊惡狠狠地說,邊做出撲向黑色鬢毛獅王的動作。
“果真不是一般的雌獅!”黑色鬢毛獅王驚呼,“我喜歡!”
林半青心中存著的黑色分子,讓她一下子變成如同惡魔一般的雌獅。她想著撲著眼前這病貓身上后,立即鎖喉,然后開吃,哈!
林半青懶得跟黑色鬢毛獅王耍嘴皮子,黑色鬢毛獅王的話音未落,林半青已狠狠地撲向他。
可是,林半青這一撲,居然撲空了。
“這是怎么回事?”林半青愣了一下,馬上兇猛地回頭,尋找那個黑色鬢毛獅王。
黑色鬢毛獅王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后,好像不知道林半青對他有惡毒的邪念。
“箭已出弦,不能猶豫!”林半青張開她那張有著利齒的嘴,準備跟黑色鬢毛獅王廝殺。
“你這丫頭,真要謀殺親夫呀?”黑色鬢毛獅王大叫后,對再次猛撲過來的林半青躲避開后,快速回身,撲到林半青身上,用力按著她。
“壓死我了!”林半青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被制服,心想完了,一定要丟命了。
“你這死丫頭,心這么歹毒,真的要謀殺親夫?”
“……”林半青不敢回話,心想死就死了,反正來到這里,又找不到鳳落塵,說不定死了,就可以回到現代了。林半青在心中還著這黑色鬢毛獅王,原來是裝中毒,要不就是中毒后已沒事,故意來試探自己的,真夠毒的呀!
黑色鬢毛獅王那血盆大嘴,慢慢向林半青傾下來、傾下……”
“真完了,最好直接鎖喉,別讓我痛到死!”林半青祈禱。
黑色鬢毛獅王張開血盆大口,并沒咬林半青,而是伸出舌,舔了一下林半青的臉,然后迎著她的眼,對她做了一個鬼臉。
“我不用死了?”林半青還以為自己做夢。
黑色鬢毛獅王放開了林半青,又板起臉來,對她說:“以后你再敢謀殺親夫,我咬死你!”
林半青能在獅口中保命,雖然從黑色鬢毛獅王的利爪下脫身,但冷汗都出了一身,整個身體,像是虛脫了一樣。她還弄不清黑色鬢毛獅王為何輕意地放開她,按說這不符合邏輯呀?
“難道這家伙,是專門來逗我玩的?可是為什么要這樣?是不是閑得無聊?”林半青這樣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