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指著裝扮成小芬的半青,漫罵了一頓後,叉著腰、以表情怪異加上粗壯的男聲,說出了讓聽到的人都大爲吃驚的話
如意這樣說:“你這死丫頭,別以爲瘋了,我就會放過你!我告訴你,我說過的話,就要做到!前面那五個被我殺的太監和宮女,都因爲不按規定行事,所以才命喪當場。今日,我要讓你跟小鳳一樣,服下砒霜而死,然後嫁禍給前面的兩個宮女!”
半青跟隱身藏在後牆之人,都聽到如意說的話,吃驚不已。
半青在如意一步步朝她逼近時,假裝頭撞到牆,一下清醒了。
“你是誰?要幹什麼?”半青以驚慌的語調叫道。
“我是誰?哈,我是催命鬼,來收你的命!”如意獰笑道。
“你不是如意嗎?爲什麼說話是男聲?”半青裝成不懂如意是雙重人格的樣子,問。
“我不是如意,我叫如同!我跟如意同在一個身體中,在想出來的時候,就把如意壓下去,哈哈哈!”那個自稱爲如同的男聲,又發出一陣陣獰笑。
“怪不得如意這些溫柔可愛的小女生,怎可能在幾日之內殺了那麼多人!”半青指著如同故意叫,“你殺了這麼多人,如果被抓,不是連累如意一起死嗎?”
“那又怎樣,一個小丫頭片子,不能繼承義父、也就前任總管太監崔忠實的遺志。我早已將如意踩在我腳下,她不可能再出來了,現在這身體是我如同的,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半青終於完全搞清楚,那如意的身體,讓同在一個身體裡的另一個人格也就是如同佔領,因此現在這身體裡的靈魂,是屬於如同。
“死丫頭,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吃下混有砒霜的點心,否則我就要用水果刀,將你斷喉!”如同惡狠狠地威脅半青。
半青對如同說:“你表面是溫柔可愛的小女生,實則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義父雖然對太監和宮女管理嚴格,都沒有說殺就殺的舉止!”
如同問半青:“你怎麼知道我義父不是殺人不眨眼之人?我告訴你,我從小在義父身邊長大,如果義父不心狠手辣,他能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太監坐到敬事房總管太監之位?”
半青愣了一下,心想在宮內生活的人,都有著讓人恐怖的心態。對如同說:“你雖然有男人的心,卻是女人的身,不管殺多少人,那敬事房總管太監之位也輪不到你坐,這樣殺人,有意思嗎?”
如同聽到半青這樣說,痛苦地敲打自己的頭部。好一會,才說道:“雖然我是女兒身,但時常練武,從不把自己當女子,誓要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繼承義父的遺志。對做得不好的太監和宮女,就要殺殺殺!”
“行了,住手吧!”
“你這死丫頭要我住手?你知道自己馬上要去見閻王了嗎?”如同朝半青叫。
“去見閻王的,只會是如同你,而不是我!”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一定不是那個爲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跟人打架的小芬”如同發覺半青的思緒不亂,而且話中有引導自己說出殺人之事的意思,而且自己也順口說了出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準備去見閻王了!”半青在如同準備撥出水果刀再次行惡的時候,一下子緊緊抓如如同的手。
如同的心雖然是男人,但身是女兒身。半青也是女兒身,但力氣可不倆人對持著。
如同直挺地站著,好像很是威武雄壯的樣子。
半青知道,有時在強敵面前,動物都不自覺地虛張聲勢以威嚇比自己強的敵人。她暗笑,想著要制服如同,讓這殺人兇手心服口服。
半青畢竟在穿越前是武警,對敵經驗豐富,借用巧力,一反手,把如同給制服了。
奕詝這時才示意跟他一起隱藏在牆後的兩個捕快出來,他不急著出來,主要是想看半青的武功如何。
外表平庸,實則心思縝密,這是奕詝的特點。而半青急著要揪出真正的殺人兇手,沒刻意隱藏武功,她身懷武功之事,讓奕詝發覺了。
如同看到身穿捕快服飾的兩位捕快,知道自己暴露了。於是獰笑道:“沒事,大不了一死,哈哈哈!”
如同外表是個柔弱女子,卻發出男人那豪爽的笑聲和語氣,加上屋內油燈發出的光線在晃動,讓人覺得有些詭異和不安。
真正的兇手抓住了,亦云姑姑在壓力下,吐露真情。原來她早知道如意的身體裡,有另一個人男孩存在,時不時出來晃一下,而且極崇拜崔忠實。崔忠實病死後,如意傷心難過,但如意身體裡的另一人格如同,更是難過。每天晚上,必定練武。最後,如同把如意壓制住,強行獨霸了身體不算,然後開始以崔忠實的榜樣,做出殺戮之事。她想制止,但每次都來不及制止,因此讓人察覺到她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不管是如意還是如同,都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因此她爲了保護如同,去爲如同頂罪。可如同還是執意要殺小芬,才進了半青設下的局,被網起來了!
案子破了,結局讓人大感意外,殺手是藏在女人體內的變態之人格。
宮中暫時平靜了,道光帝也獎賞了刑部和皇四子奕詝。
半青從宮中回來,覺得有些累。
也是,兇手那怪異的雙重人格,幾日之內,居然殺了多人,知道這事的人,都會感到心累。
奕詝也沒心情跟半青調笑,沒事呆在宮中或看書或彈琴,調整有些混亂的心態。
道光帝可能也知道奕詝需要調整心態,接連幾日沒召見他。
叮咚、叮咚、咚咚咚,奕詝在自己所住的宮中,慢慢地彈琴,顯得很悠閒
靜貴妃和皇六子奕訢,心緒卻平靜不下來。當孃的雖然多年主持六宮之事,但當皇后無望。當兒子的才藝雙全,卻打壓不了失去母后的四阿哥,心中能平靜下來嗎?
叮咚、叮咚、咚咚咚,奕詝依舊在悠閒地彈琴什麼也不想什麼也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