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照舊!”祝安好斬釘截鐵的話就像是一記重錘在我的心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疼的我差點暈了過去,腳下的步子踉蹌了兩下,差點就要倒在地上,白起眼疾手快的扶著我。
“師傅,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師傅您才有一半的把握,萬一那兩個臟東西傷害到師姐怎么辦?”
“白起……”
老道似乎沒想到白起竟然在這種情況下提出反對的意見,擰著臉冷聲呵斥著他。
“師傅……”
“閉嘴!”
我把白起推開,陰冷冰寒的眼神看著祝安好,剛才要不是老道用詢問的眼神看祝安好,我差點都給忘了,老道和白起都是祝安好的人。
祝安好送我的那些禮物還是借助老道的手送給我的!
“都不要假惺惺了,說吧,你們想讓我怎么做!”
這是我最終的決定,也是我和祝安好決裂的開始,今天事情之后我不會相信老道,也不會相信祝安好。
從今天過后,我不會隨隨便便相信周圍的任何一個人。
我這個人就這樣,從我開始記事起,我就學會了用厚厚的偽裝包裹自己,很難容易敞開心扉,一旦敞開就會全力接受,但是一旦受到傷害,又會以最快的速度筑好我心的心墻,把我受傷的心包裹起來,讓它一點點的愈合。
“念念,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就不要耍小脾氣了!”祝安好終于轉過身看向了我。
我輕笑了一聲,云淡風輕的眼神看著他:“祝安好,既然你覺得我是在耍小脾氣,那就這樣認為吧!”
“念念……”
“祝安好,我不想再聽你說一些有得沒得的話!”
說完,我猛地把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墨綠色戒指摘了下來,扔到了他的面前:“這是你送我的東西,現在我退還給你!”
“念如初,我命令你把它撿了起來?”祝安好眼底劃過一抹幽暗的綠光,像是暗夜中的獵鷹一樣,眼里迸射的冷意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但我并沒有聽從他的話把戒指撿了起來。
“祝安好,從今天開始我們兩不相欠!你送我的那些東西,我都會還給你!”
“念如初,我命令你把它撿了起來!”他漆黑的眸仁,猛烈的收縮著,冷冽的寒光,化作千萬把利劍,似乎要把我給戳穿了。
如果換做以前,我可能會很沒骨氣的把戒指撿了起來,但是今天我就是不想聽他的話,我甚至想借著這次機會好好的看看祝安好的心思,看看他究竟對我什么態度。
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時不時落上雪花的唇瓣微微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溫潤的眼神看著他,也不言語。
祝安好沒說話,溫潤的長眸渲染出一抹來自地獄的冷意,他的唇角扯出一抹陰冷的弧度。
我都沒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整個人就已經飛到了我的眼前,一向溫熱的手指捏著我的脖子,和我眼對眼,鼻對鼻。
“念如初
,不要把我對你的好,當做你任性的資本,把戒指撿了起來!”
如此近的距離,我清楚點看到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我的脖子雖然在他的手里捏著,可是我卻一點點都不覺得害怕,還看著他笑了起來。
“祝安好,這就是你對我的愛?”
祝安好的瞳孔快速的收縮了一下,閃電般劃過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緒,捏著我脖子的手絲毫沒有松開,瞇著眼睛陰冷的看著我:“念如初,我再說一遍,別把我對你的好,當做你任性的資本,你是我的女人,你還沒資格違背我的命令!”
我已經被北極海水冰凍過的心,被祝安好的話狠狠的劃拉開幾個口子,疼的我心臟都抽了起來。
愛,原來祝安好對我的愛就是這個樣子!
他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我就是一個等著被他寵幸的妃子,他愛我,我只能承受,他不愛我,我還要滿心歡喜的承受,不能有一點的怨言。
此時此刻,我才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我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哭,為了這樣一個不值當的男人流眼淚不值得,可眼淚還是簌簌的往下流著,怎么擋都擋不住。
我在沒有說一句話,一雙不停的往出溢著淚珠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也許是我的眼淚讓祝安好堅硬的心有所觸動,他捏著我脖子的手松開,一雙秀眉幾乎要連在一起,他伸出手指想要抹掉我臉上的淚水,被我躲開。
我狼狽的從他的禁錮中逃離,三步并作兩步的朝著小樓里跑了過去,拋開木棉樹下秋千上的薄雪,坐了下來,兩只手抓著麻繩,情不自禁的跟著耳朵里聽到的調調哼唱了起來。
我專注的蕩著秋千,努力不讓自己去聽他們說了什么,更努力不讓自己回頭,我怕我一不小心會心軟。
真的,我沒回頭,更美聽到老道他們都說了些什么,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思緒一點點的被咿咿呀呀的曲調吸引,不知道是雪太大迷了我的眼睛,還是我的眼睛又花了,我看到了小樓的門口依偎著一對戀人。
男人似乎在女人的耳邊說了些什么讓女人開心的情話,女人輕捶了一下男人的的肩窩,然后捂著嘴角笑了起來。
男人被女人,小女人般的嫵媚吸引到,身體往下一沉,就把女人打橫抱了起來,朝著屋子里面走去。
沒多會的功夫,兩個人就到了二樓的陽臺上,女人身上的外套已經不見了,只有一件淡粉色的及膝連衣裙,兩個人就相擁躺在陽臺上的藤椅上面,親親我我。
突然畫面一轉,男人和女人不知道為什么爭吵了起來,女人指著男人扯著嗓子吼著,臉色更是漲的通紅。
起初,男人什么的都沒說,只是陰沉著臉,可能是女人說的話太難聽,男人臉色越來越越陰沉,就在女人沖了過去想要揪男人衣領的時候,男人忽然揚手甩了女人一個巴掌。
措手不及的女人朝后跌坐了過去,腦袋正好就磕在了
藤椅上,女人被激怒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沖了過去揪著男人的頭發就扯了起來。
男人竟然一點也不手軟,后媽的大嘴巴子朝著女人的臉上就扇了過去,而且還是左右開弓,最后竟然揪著女人的頭發把女人按在了陽臺上。
女人腿抬了起來,可能是想踢男人,男人忽然松手了,女人從陽臺上跌了下來,大字型的趴在了地上,腦袋上不停的冒著鮮血。
男人匆忙從樓上跑了下來,瞥了一眼女人,竟然跑路了。
“念如初,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死的好冤枉?”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幽怨的聲音。
我怔了一下,看到剛剛從樓上掉下來的女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腦門的地方被撞破,鮮血就跟泉水一樣不住的往出涌著。
女人站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看著我,陰冷的笑著,她的頭發太長,遮住了整個五官,所以我看不清這個女人到底長什么樣。
但是聽到她竟然能叫出來我的名字,我心里一緊,卻也沒感到多害怕,眨了一下眼睛問她:“你認識我?”
“怎么不認識,我們在一個宿舍里住了五年,你說我怎么會不認識你呢!”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從秋千上跳了下來,往后退了好好幾步,結結巴巴的問她:“你……你到底是誰,張秋榮還是王楠?”
女人沒有說話,把遮擋在她眼前的頭發撩了起來,一只手擋住了額頭上的窟窿,用手把臉上的血水抹掉,這時我才看清楚她的面容。
蔡蔡?
我驚訝的尖叫:“蔡蔡你不是出國了嗎?怎么會回來?”
因為大學宿舍的緊張,再加上當時二姨又沒什么錢,所以我住的是六人間,蔡蔡睡在我的上鋪,和我的關系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差。
她家庭條件不錯,大學畢業后就回了老家,聽說家里把她安排進了企業,薪資待遇什么的都很不錯,還給她訂了一門親事,據說男方不但人長得帥,對蔡蔡也好,而且家庭條件也不錯,這男方還說蔡蔡結婚后,就不用上班了,做家庭主婦就好。
一畢業就能結婚,而且還能做家庭主婦,這樣的生活是大部分畢業女生都向往的生活。
所以,蔡蔡的生活很長一段時間都讓我們同一級的很多女生都羨慕。
此刻,在學校的小樓里看到蔡蔡,我是驚訝的。
蔡蔡苦笑,不知道怎么弄了一下,腦門上的冒血的窟窿被她堵住,臉上的皮膚也變好了,在我眼前轉了一圈,身上的粉色及膝連衣裙就換成了我們大學時的系服。
她朝著秋千走了過去,坐了下來,兩只腳尖點著地,輕輕的把秋千給蕩了起來。
“你剛剛看到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對不對?”她沒有看我,聲音卻是篤定的。
我嗯了一聲,繞到她的前面,有些同情的看著她:“蔡蔡,你不是回老家了嗎?按照你畢業的時候給我們說的,這個時候你應該是在老家,而且還結婚,做了家庭主婦的?怎么會在學校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