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些香氣是從那縫隙中出來的?想到這里,我只覺得我的頭腦越來越不清醒,眼皮也漸漸耷拉下來,原本我還想使力睜開眼皮,但是那種無力感徒然升起,硬是壓過了我的力氣,頓時,我的眼前升起了一片黑暗,整個人也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在夢中,我仿佛在天空中飛舞,身體沒有重力般在空氣中游蕩,腦袋也直發空,根本沒有任何想法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身體有了知覺,手掌就好像放在了冰塊上一樣,寒冷從后背,手掌等部位傳遍全身,強烈的冰冷感讓我從半昏半醒中醒來
我微微睜開眼睛,頓時只覺得腦部與眼睛的部分十分的酸痛,那種感覺就像是睡覺睡多了一樣,我動了動胳膊,手支在地面上,整個人費力的從地面上站了起來,隨后我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看了看地面,原來,之前那傳遍全身的冰冷感是因為這地面上的水,想必,這地上的水是從外部的深海流進來的,或者是之前建造這墓的建造者故意讓海水進入,以達到無聲殺人的目的
而之前流出的那種奇特的花香,想必應該是一種具備麻痹人全身神經,能夠讓人達到昏迷作用的一種植物,而剛才那個地方應該是以將人麻痹至暈,然后再經過一種特別的辦法將人轉移到這里,再經過寒冷的海水浸泡,達到凍死人的目的而建造的
想到這里,我不由想到了大壯和宋波,最先開始進入那石門之后的是宋波,想必宋波也應該被轉移到了這里,而大壯和我則是一起進入那石門后邊的
當即,我轉了轉身,目光朝周邊掃了掃,尋找大壯和宋波的身影,這么一掃我才發現,這應該是一個耳室,但與其他耳室不同的是這里只有沒過腳腕的海水,其他的便什么都沒有了
忽然,我發現離我不遠,也就三米左右遠的地方趴著一個人,這個人臉朝著下邊,而露在外面的是后背,身上穿的潛水服和我們一模一樣,身形看起來有點像是大壯,頭發也和大壯一樣,當即,我過去一把將他翻了個方向,將臉轉了過來
可就在我將他的臉轉過來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嚇死,那哪里是臉,分明就是一張被泡爛了的面團,原本黑色的眼仁也被泡的有些發白,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做工簡單的人偶一樣,讓人覺得惡心的是那已經過嘴的鼻毛,看起來就好像是怪物,眼皮已經被泡的翻了過來,而嘴唇泡的更是白腫,如果不是身體和人一樣,光是這么一張變了形的臉,換做是誰都認不出來他是個什么東西
看著這張不成人形的臉,我不由得一陣干嘔,隨即站了起來,這尸體身上所穿的潛水服和我身上的潛水服無論是樣式和是其他的地方都一模一樣,想必這人應該是那老狐貍趙伯當時派來跟著我父親母親的,不過根據母親記事本中所記錄的,當時跟著的那幾個人都應該讓人魚殺死了,難道這人是后來進入墓中的?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這人是后來進入墓中的,那么盜洞口的包裹和耳室中母親所留下來的記事本都代表著他根本不可能是在我母親之后進來的
難道?想到這里,我不由想到了一個不敢想象的結果,那就是趙伯在我父母下來之前,就已經派人來過這里,而盜洞,則是在其他的方向所打的,而且還是一個不容易讓人發現的地方,不然父親母親那種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會遺漏掉
不過,既然那老狐貍在找我父母之前就曾經派人下過這個斗兒,那么很有可能是因為他派下來的人全軍覆沒在這兒,或者是逃出去的人傳信兒給那老狐貍表示能力不夠,這才有了老狐貍找我父母的一面,如果真的是我所想的這樣,那這個墓真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想到這里,我朝旁邊看了看,這才發現大壯仰頭朝著上邊躺在水里,看那樣子是一點冷暖都沒感覺到,正睡的死去活來
當即,我走到大壯身邊,蹲下身捅了他兩下,可誰知道這小子已經深睡過去,一點反應都沒有,隨后我加大力度捅了捅這小子的肋部,原以為他能因此醒過來,可誰成想,這小子就連表情都不動,看樣子那香氣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和感覺
見大壯雷打不動的樣子,我坐在了他的身上“壯爺,對不住了”說著,我沖著他雙掌合十,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隨即,雙手微微用力,上去就給了大壯十來個巴掌
隨后,我從他身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邊兒上,只見這小子依舊是表情不變,一點感覺都沒有,但從我的視角上來看,這小子臉上有好幾個我的手指印,也有些發紅
見他不起來,我便要將他拉起來靠在墻上,要是按照這狀態一直下去,恐怕不用一會兒,這小子就會被活活凍死,到時候必定和那尸體一樣被泡浮,雖然臉部不會那樣,但是身體肯定要照以前大上好幾圈
而就在我要上前去拉他的時候,只見大壯舌頭tian了tian嘴,眼皮也微微翻動了兩下,看見他身體有個知覺,我連忙捅他的肋部“大壯,大壯”一邊捅著,一邊喊他
隨即只聽到大壯嘴里朦朧的‘唔’了一聲,之后便睜開眼睛,睡眼朦朧的看著我,看那樣子就好像睡了很長時間似的
看見大壯那沒睡醒的表情,我連忙說道“你他娘的別睡了,再睡就成那樣了”說完,我指了指邊上離大壯也就兩米左右的尸體
大壯剛睡醒,聽到我說什么都信,也沒有拒絕,當即朝著我所指的方向看去,先開始,大壯因為眼睛有些模糊的原因并沒有看清楚那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但隨著過了幾秒鐘,眼睛已經適應了的原因,大壯便看清了那到底是什么,隨即整個人精神一震,立即就醒了“哎我日他娘的,那他娘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