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個就有點懵,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東西,紅衣卻說不行,讓我害真的有點舍不得。
“哪里不對勁?”
我對這個東西有點戀戀不舍,不愿意放下,因為這個鼻煙壺通體翠綠,樣式特別的別致,很是好看,最重要的是,一握到手里,就有特別舒服的感覺。
“我也說不上來,你還是聽我的吧,我總覺得這個東西不吉利。”
在下面的世界里,對于吉利和不吉利更是非常看重的,更注重風水之類的學問,因為下面的世界里,經(jīng)常有非常邪乎,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發(fā)生。
我聽紅衣都這么說了,點點頭,扭頭往回走,把鼻煙壺放下了。
我倆又找了找,終于找到了一個小瓷瓶,個頭也不大,唯一不好的地方是沒有地方拴繩子,我不方便攜帶。
不過也只能湊合先用了,等到找到了其他合適的容器后,再換。
就這樣,我倆出門,我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鼻煙壺,心里悶悶的,總是有一種不舍的感覺。
我把這種不舍的感覺跟紅衣說了,紅衣說,他之所以讓我把這個東西放下,是因為他也有這種感覺。
“我小的時候在仙啟派中接觸過類似這樣的東西,不過我記不得是什么了,那東西很漂亮,讓人一看就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愛,但是只要拿著這個東西的厲鬼,非死即傷。命運波折不斷。”
他一邊拉著我出門,一邊跟我說著,我相信他,也相信在下面絕對會有這種非常邪乎的東西。
我倆一出門,我就開始忙活開了,剛才還剩下了好多厲鬼,我將他們的鬼魄全部取出來,裝到了瓶子里面,然后把瓶子封住口,這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我突然感覺,心里的安全感起來了。
在陽間的時候,能帶給安全感的只有手機滿滿的電,鑰匙,和鼓鼓的錢包。而對于我來講,現(xiàn)在最有安全感的是葫蘆里面充足的鬼魄。
對于一個祭死師來講,鬼魄就是能量的來源,也是他可以幫到別人的籌碼。
此時,距離白衣攻擊七公子的時間還剩下不到兩天。
我和紅衣加速回到我們隊伍的陣地中,他們都還在草地上休息著,十三萬厲鬼這幾天過得都很快樂。
我之前唯一擔心的是我們的隊伍會遇到襲擊,不過我問大頭了,別說大隊人馬的襲擊了,就連小隊人馬,或者說探子都沒有一個。
也就是說,我們的十三萬厲鬼在這里,完全
的被忽視了。
仙啟派不知道我們來了嗎?肯定不會,那個獨眼龍都見到我們了,還給我們制造了非常大的天氣障礙,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通過了冬天季節(jié)。來到了這里的。
那就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們認為我們無法對他們造成威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它們現(xiàn)在顧不上我們。
我和紅衣意見一致,認為他們現(xiàn)在是顧不上我們。
在仙啟派,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暗流涌動。
我和紅衣在進攻絕命老仙家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家里的家丁準備了好多武器在后院,那不是要準備打仗的節(jié)奏嗎?只不過紅衣一出現(xiàn)就用特殊手段把他們弄暈了,所以他們才沒對我們?nèi)浩鸲鴩?
我們一路向西,穿過了一個山谷,看到前面有一片茂密的樹林。
“這片森林是整個春天季節(jié)里面唯一的森林,面積很廣,過了森林,我們就到仙啟派總部了。”
紅衣大聲說,是在跟我說,也是在跟所有的厲鬼說。
厲鬼們?nèi)空癖鄹吆簦藴缦蓡⑴芍惖脑挕N覅s一眼就看到了森林里面的一片莊園。
這些天中,我有事的時候都會騎布吉,沒事的時候會騎哈巴狗,哈巴狗什么都好,就是速度慢點,我有心把它淘汰掉,卻又不忍心,它跟我似乎心心相連似得,坐在他身上,我要去哪兒,根本都不用說話,它都明白。
相反,布吉就不行,現(xiàn)在雪女騎著吉布,我騎布吉。這兩個家伙的特點是速度快,又兇猛,簡直比我一點都不差,可是唯獨的缺點就是有點不懂事。
如果讓布吉和哈巴狗結(jié)合起來,就好了。
“紅衣,前面的森林里面有一片莊園,也是仙啟派的地盤?”
紅衣?lián)u頭:“那里不是,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這個春天季節(jié)里面,最早只有一個人敢住嗎?那個人帶著幾個孩童,在最早期的時候,住著這里,享受了很長時間的春天美景。這里就是他的莊園。”
我一聽就來興趣了,紅衣跟我描述的那個人,總讓我有一種陶淵明的感覺,帶著幾個孩子,哪里最美好,哪里人少就住在哪里。如果這片地方有別人住了,他就帶著孩子們離開這里,再尋一個安靜的地方住下來。
我總感覺,這樣的人都是高人。
我一直覺得自己骨子里面是個俠客或者隱士,不適合管人,也不適合被管,喜歡那種仗劍天涯的感覺,哪里舒服了,就住在哪里一段時間,如果不喜歡了,就再離開,邀約二三好友,喝酒
品茶,手里沒錢,卻過得很快樂。
我的終極目標,就是等把我奶救出來了,我去陽間過這樣的日子。如果陽間過不了的話,下來過這樣的日子也行。
大部隊前進,我們看到了這個莊園的全貌。
這里看起來很大,我剛才遠遠看去,還以為是多大的宅子,仔細一看,其實是圍墻很大,里面的院子大,房子卻很小,在十幾畝地的院子最中間,有一個小的茅草屋。
我突然想起來了郭德綱的相聲,那個在自己家去廁所還要開車的故事,噗呲一下就笑了出來。
我倆下馬,打開院子的大門,我倆單獨走了進去。
院子里面已經(jīng)是雜草叢生,或者說,就憑那個隱士的性子,即便是他住在這里的時候,這里也是雜草叢生的。
我倆走了一會兒,才走到他的茅草屋門口,距離很遠的時候,我就看到屋子門口貼著一副對子。
“吃三界飯,飯飯吃飽。”
“享六道景,景景迷人。”
我倆都被這幅對聯(lián)吸引住了,對聯(lián)沒什么文學參考價值,卻字里行間透露著一股灑脫的心態(tài),就連那字都不是正楷的,而是狂草,看起來不是很費勁的狂草。
“老四,這正是你平生志向吧。”
紅衣沖著樂了一下。
我嘿嘿一笑:“知我者,紅衣也。不過,你好像不是這個愛好。”
“我的愛好,是獨霸這三界六道!”
紅衣豪氣沖天,這句話鏗鏘有力,讓我都覺得很是佩服。
我一點都不覺得紅衣狂妄,畢竟是年輕人嗎,必須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想要的是自由,他想要的是稱霸,這都是人生追求,無所謂正確與否,功過自有后人評說。
我倆推開茅草屋的門,那門早都破爛不堪了,一推,就倒了下來。
一進屋,我倆就都愣住了。
我們都想過,這個隱士的家會很簡單,可是誰都沒過竟然會這么簡單,這么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子里面,擺著一個大的木板床,放在地上用幾個木墩支撐著,看來他和幾個孩子們晚上都是這么睡的。
紅衣沖我笑了一下:“怎么,你能過這樣的生活嗎?”
我說能啊,這有什么不能的,不管生活條件如何,心里的快樂,才是真正能給你幸福感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大頭的喊聲突然響起。
“四哥,你快點出來吧,出事兒了,冬瓜,冬瓜暈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