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一看,發現黑貓肩膀上的骨頭都露出來了,紅肉翻在外面,但是它好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簡直就像一只僵尸貓似的。
雖然只是一只貓,但是它身上的鬼氣絕對不比人差,而且還有一種邪氣,我覺得辰知肯定是給他喂過特殊的東西。
我被它盯著,也不敢亂動,生怕把這黑貓給惹惱了。
辰知連忙走過來,他一腳把那黑貓踢出了門外,“畜生東西,再來我這兒搗亂,打斷你的腿!”
雖然他身體不好,但是剛才那一腳可真是力度不小,那黑貓在門外還回頭看了我們幾個一眼,那眼神犀利地就好像能看懂人心一樣。然后它‘嘶溜’一聲就跑了。
辰知沖我們笑了笑,不過表情有點僵硬,“嚇到你們了吧?”
可能晴雪覺得辰知剛才下腳太狠了,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種不愉快,“你怎么對自己的貓這么兇啊,而且它都傷成那樣了,你怎么也不給它治一下啊。”
“哦,它不是我養的,只是野貓。不過你真是心善啊。我還是繼續給你們講剛才的那個問題吧。”
于是我們又都裝模作樣地聽他講關于蠱毒的事,我卻始終想著剛才那只貓,像雪影莊園這種地方,怎么會有野貓出入呢?
雖然說不是他養的,但是我怎么覺得那貓卻像是住在這兒似的,好像我們一進來就就闖入了它的地盤。
大頭對屋子里的東西都很好奇,他就像參觀似的在這小屋里轉悠。他走到一個大缸前面的時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就扒著頭往里看,“臥槽!四哥,我又見著這貨了。”
辰知聽到大頭的話,快速轉身走到了大頭的身邊,一把把他拉了過來。可能是因為他身體虛弱,去拉大頭的時候,他還差點摔倒。
然后他又把一個石蓋挪過來,蓋住大缸,凌霄看他很吃力,幫了他一把才把那石蓋完全合上。
“那里面的東西很毒,你小心一點,那可是能要了你的命的。”他提醒著大頭。
大頭撓撓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就是一條蜈蚣嘛,那還是我四哥吐出來的呢...”
辰知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就是你中了那蟲蠱啊,那我可要感謝你了,因為你吐出來的蜈蚣對我的新嘗試的藥起了大作用呢。”
玉潔盯著那大缸想了一會兒,“我記得的當時是那代課的師傅要配藥用就拿走了,怎么在您這兒?”
“哎呀,說來也慚愧啊,我這也是奪人所愛了。”
他一解釋我們才明白,原來是他有一天去找那個黑袍師傅的時候看到了這兩天蜈蚣,于是就跟人家要了過來。
“怎么剩一條了啊,你不是拿這毒物給人下蠱去了吧!”大頭口無遮攔地說著,辰知一聽立馬皺起了眉頭。
我也趕緊瞪了大頭一眼,“大頭,你對辰知師傅太無禮了。
“我拿去入藥了,下蠱這種卑鄙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辰知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面露慍色。
我看他這么精通藥理,看著也不像城府很深會害人的那種,于是我岔開話題,問了問關于辰夜的事情。
辰知嘆了口氣,他搖著頭說,“哎,我會解那么多種毒,可是對師兄的毒卻無能為力啊。”
我發現玉潔聽完皺了皺眉頭,但是也沒說什么。
“好了,你們的問題我已經解答了,我要繼續忙了,你們走吧。”他冷冰冰的說完就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我們站在屋里覺得也很尷尬,就只好離開了。
晴雪一出來就批評大頭亂講話,把那辰知得罪了,我們什么都還沒查出來就這樣出來了。
大頭也不高興,“我就是隨口一說,他至于那么生氣嘛,而且既然他那么正直,也沒有什么好調查的了。”
其實我現在也覺得這個辰知沒有什么問題,就是脾氣稍微有些古怪。他一看就是那種癡迷搞研究的,這種人也一般都比較淡泊名利的,肯定不會關心誰做莊園主的。
“玉潔,你現在還覺得辰知有問題嗎?”我看玉潔一直不說話,就忍不住問她。
玉潔點點頭,“他剛才說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氣息的律動,傳達出來的情緒好像并沒有他表現的那么難過。”
玉潔的感覺一向很準,如果不是那么難過,那辰知就是表演給我們看的了?難道辰夜的事真的和這么一個病秧子有關系?
我們離開辰知的住處回到了城堡里。走到三樓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鬼氣,低頭一看,只見剛從那只黑貓‘嗖’地從走廊里跑過去了,速度非常快,要不是我眼尖,也看不到它。
這野貓怎么還敢跑到城堡里來了!
“又是那只黑貓!”我總覺得這貓有點奇怪,所以一邊提醒著其他人,一邊追了過去。
我跑到拐角的時候,正好跟兩個黑袍師傅撞了個滿懷,但是那黑貓已經沒有蹤影了。
“你慌里慌張干什么呢!”其中一個黑袍師傅沒好氣得對
我說。
我連忙給他們道歉,說我正追一只黑貓呢。
“滿口胡言,莊園里根本就沒有貓,就算你撞了我們,可我又沒要懲罰你,為什么要撒謊!”那黑袍師傅教育著我。
這時另一個老一點的黑袍說話了,他五大三粗,一張紅臉,“莊園主最痛恨說謊的學徒,今天就讓老夫先給你們上一課。”
說著他就運起了鬼氣,我心說我這是倒了什么霉了,遇見這么兩個又較真又二百五的老師。
凌霄連忙在一旁幫我解釋,“您誤會了,我們剛從辰知師傅那過來,剛才又看見了在他那見到的黑貓,我們幾個好奇,這才追了過來。”
“你是說辰知那只綠眼黑貓?”紅臉驚訝地問凌霄。
凌霄點點頭,不過聽紅臉這意思,那黑貓并不是什么野貓,而是辰知養的。
兩個黑袍互相看了一眼,紅臉眉頭緊鎖,帶著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說,“不對啊,辰知的貓早就死了,當時那貓的獸魄受了嚴重的傷,但是尸體沒有消失,我還幫著辰知一起把它埋了呢,怎么會又出現了呢?”
“那也許是辰知有什么方法可以讓它復活吧。”另一個黑袍師傅說道。
“那貓的獸魄當時都毀成那樣了,如果這都能復活,那怎么大師兄的鬼魄他不能幫著恢復?”紅臉說道。
“人是人,獸是獸,治療的方法肯定不一樣,我想辰知已經盡力了。”
兩個人聊著這件事,就沒再跟我計較,把我們放走了。
而我們現在也更加肯定那只貓就是辰知的了。
按這兩個人的說法,那只貓的獸魄受過嚴重的損害,但是我剛才明明感覺到了貓身上強大的鬼氣。
辰知不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貓還活著,是有其它的原因,還是怕別人發現他懂得恢復鬼氣的方法?他會不會是故意不想救辰夜的呢?
再說辰知肯定也會制作毒藥,如果說他害的辰夜,完全可以說的通。
我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玉潔最支持我的觀點。
但是凌霄不以為然,“辰夜不是都說了嗎,辰知也試了很多方法了,說明幫辰夜恢復鬼氣肯定比那貓要難得多。我們又沒有見過辰知是不是盡力了,我覺得在這兒胡亂揣測根本沒有意義。”
由于辰夜對他的這幾個同門師兄弟都很信任,問他可能也問不出什么。于是我們決定去找辰深,看看他怎么說,而且我也想趁機看看他藏酒的那個地方有什么蹊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