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長點了點頭,稱王平是考古隊員在杭州專聘回來的,但是沒有見過他的模樣。
既然王平是考古隊員之一,爲什麼在古墓裡的時候,他卻沒有讓我們尋找他的同伴,並且在我們找到他的同伴的時候,那些隊員身上所穿的衣服並沒有科考的標誌。
我們在描述的王平外貌的時候,和阿香不停的聊天的小警察突然想起來,說道:“我記得他,我們在大灣過來的湖面見到有人乘船過來,並追了出去,沒想到他屁股還在留著血,跑得比兔子還快。”
在古墓之中發生的事情,我沒有一時半會跟這個小警察說清楚,只是搖頭笑了笑,既然知道王平沒事,我總算放心不小。
“且不說他了,這個唯一的倖存者可能把你們當成吃人的糉子了。”
我無意間說道唯一的倖存者,也沒有把王叔他們來營救的事說出來,出於我意料的是,這三個警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而李所長盯著眼前的我們劃出來的大圈,不肯定的說道:“唐先生,我覺得這裡不會是吧,這裡沒有任何的痕跡。”
“李所長,不,李哥,其實這探查和你們尋找罪犯的疑點是一個道理。”
爲了能夠與考古匹配,我把分金定穴說成探查,這樣說起來雖然彆扭,但是更顯得大氣。
說著我接過他手中的鐵鍬在地上刨開地上的腐葉在泥土上用力插下去,掀起一鍬指著上面的土層給他分析。繼而讓龍娃子帶著旋風鏟開挖,旋風鏟一出動,剩了我們許多力氣,不一會兒就打出了一個直徑三米的盜洞出來。
李所長見到龍娃子的利索的手腳忍不住誇讚道:“龍先生也是神手,這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打出這麼大的洞出來。”
當盜洞打到三米深的時候,被旋風鏟帶出的泥土已經被我們移得差不多,而此時龍娃子卻停手了。
“玉哥,看球到嘍。”
我接過龍娃子的旋風鏟,並示意他下面泥土粉刷清洗乾淨,不知道龍娃子是因爲專業的緣故還是刻意做給他們看,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細膩,很輕盈。
漸漸的在他的刷子下流出了一堆堆枯骨,還一些衣服殘片,但是在常年的腐敗下,這些衣服已經看不清是什麼樣的了。
“李哥,這裡有沒有記載過,當年日寇屠殺的事件?”
李所長託著下巴沉思一會兒,繼而驚呼道:“記得是有這麼一件,可是記不清楚是不是日寇所爲,唉,小宋,你記得嗎?”
他說著指著旁邊的小女警,問道。
小女警提了提眼鏡框,眼珠一轉,繼而口若懸河的倒了出來。
在這大山背後有一個村莊上河村,哪裡正是十八連峰最後的一個山峰所在,在七十多年前一個夜晚全村男女老少一百多口人,突然之間消失了。
抗戰勝利後,在這裡的村莊有人描述他們親眼所見是日寇把他們屠殺在這片原始森林中。
“上河村離這裡有多遠?”
我覺得奇怪,爲什麼那些日寇要屠殺村民的話,爲什麼不在原村莊,而非要到這裡呢?
“十來裡。”
“十里,殺人爲什麼要費這麼大的麻煩呢?”我一邊思考著,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這些村民既不是在古墓旁邊,也不是在飛機跑道附近,爲什麼這些村民爲什麼要拉到這裡屠殺呢,我疑惑的看著韓雪。
韓雪眼睛一轉,驚訝道:“他們想要掩飾什麼?”
聽韓雪這麼一說,我立即跳入坑中,顧不得右腿疼痛,接過龍娃子遞來的銼子,把屍骨給啓起來。
“唐先生,你是……”
李所長想要說些什麼,見到龍娃子跳了下來,也跟著嚇了來。
三米寬的大坑裡,我們三人合力把十來具枯骨全部給弄了出來,上面的韓雪示意兩個民警幫忙把這些屍骨堆放到遠處去。
兩個小民警或許是剛從學校出來,考到這裡,或許是第一見到屍骨嚇得臉色發紫,被韓雪讓幫忙,一嗅道腐骨的味道,紛紛跪在地上大吐起來。
阿香怎沒有太大的變化,雖然是在學校的時候,看慣了屍骨標本,但是也沒有同時看到十幾具枯骨,所以還是忍不住的乾嘔了幾下。
韓雪無奈,左手提著一具,右手提著一具,小心的放在一棵大樹下。
清理完了十幾具枯骨,我們並沒有上來,而是在這個坑中繼續深挖。
這回我們沒有用旋風鏟,而是用工兵鏟。
“唐先生,爲什麼不用方纔那個機器,而用這個沙鏟?”
李所長所講的機器,就是現代化的旋風鏟,就在小型打孔機上安裝旋轉式鏟葉,這樣打起盜洞來,速度不僅快還很節約力氣。
“旋風鏟的聲音,會影響到我們的聽覺,並且還會傷及到屍骨。”
在說話的當口,一具具屍骨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這些屍骨身上比起之前的顯得有些腐朽,我們手腳儘管很輕,但是輕輕一觸碰就碎了。
“玉哥,這些屍骨怎麼堆放這樣,這裡我懷疑只是一個小型的萬人坑而已。”
我搖了搖頭,不贊成龍娃子的看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只不過是一個掩飾。
“如果說是猜測的話,這是當初日寇爲了掩人耳目,造下的殺孽。”
李所長不明白我所講的是什麼,只能靜靜的在一旁幫忙運送屍骨。
我不知道我一共挖出多少具屍骨,我感覺在這三米寬的圓形盜洞裡面,我們只見在搬弄屍骨。
屍骨數量使得嘔吐不止的兩個小民警也開始麻木起來,漸漸的適應了這屍骨發出的臭味,看到韓雪和阿香小心翼翼的堆放一具具屍骨,他們恆心一下,便開始站起身來。
看到盜洞下的我們,他們在挖好的步梯上下來跟著我們一起運送屍骨,直到五個小時後,我們才這盜洞裡的屍骨挖完。在盜洞外面的空地上整齊的對方著一具具的屍骨,白森森的在沒有陽光下的森林裡顯得格外的怕人,
接連五個小時的運動,累得我們滿頭大汗,李所長連連讓我們休息,說是怕累壞了。
但是接下來沒有屍骨的地面,工兵剷剷下去的聲音興奮得我們顧不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