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它還活著,七十多年前它吸夠了鮮血,現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在休眠。”
李所長聽到這裡,順勢從小女警的手裡搶過手槍,對著蟻皇的肚囊砰砰的就是兩槍。
“不要啊……”
儘管我伸手阻攔的速度很快,但是還是無法擋住李所長持槍的速度。
李所長疑惑的看著我,還未等我回答,蟻皇突然尖叫一聲如人被刺殺一般發出來的尖叫。
這種尖叫就是我在外面和小女孩一起所聽到那種尖叫,蟻皇一如鬼魅的尖叫,我急忙拉著李所長就往外跑,可是剛一邁步銅鈴隨之響了起來。
之前受到過七竅銅鈴的禍害,我下意識的塞緊耳朵,示意李所長趕緊蹲下向外爬。
也不知道是槍聲還是蟻皇的尖叫聲,靠近墓門口的玻璃容器開始裂開了一個縫隙,緊接著是裡面浸泡的上半身人體動了一下。
屍體龜裂的臉再開始張大,紅白色的膿液擴散在浸泡液中,張大的裂縫之中伸出一隻爪子,這爪子是白色的,有許多絨毛。
這白色的爪子自一條裂縫中伸了出來,然後再另一條裂縫之中一隻白色,有許多絨毛的爪子也冒了出來,緊接著兩隻爪子緊扣肉中向兩邊撕扯。
這一幕熟悉又陌生,這在電影裡看了無數遍的異類寄生在人體時破繭而出的場景,現在居然在自己面前呈現了。
駭異,木然,見到這一幕我們竟然蹲在原地在原地忘記了逃命。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快逃,蹲在前面的李所長才快速的跑出墓門。
小女警本來就膽小,被這麼一驚嚇,嚇得整個人忘了跑,警裙嘩啦嘩啦流淌出幾股還冒著熱氣的液體。
在我身後的韓雪見到小女警沒有跟上來又折返回去,當她拉著小女警的時候,第二個玻璃容器、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玻璃容器相繼迸裂。
孕婦的屍體落在地上,無頭的屍體在地上狂烈的掙扎,在肚腩中破開的子宮裡的嬰兒頭開始破裂出來,緊接著是身上。
見到這嬰兒的身體,韓雪完全被驚呆了,因爲這那裡是人類的身體,完全就是螞蟻的身體結構。
與此同時,在漆棺中的蟻皇飛了出來,它並沒有吹響七竅銅鈴,而是朝著幾個玻璃容器嘶吼一聲。
這幾個玻璃容器怦然一聲全部碎裂,而地上的屍體彷彿聽到這一號令似的,像一條受傷的蟒蛇一般扭動著,嬰兒完全脫離了屍體。
韓雪把呆滯的小女警推向我,我拉著她便往門外跑,“李哥,槍。”
李所長隨即把槍丟給我,我接著槍便再次衝進墓室,當我衝進去的時候,只看見,蟻皇長長的雙前肢被韓雪死死的控制住,而它的嬰兒嘴衝著韓雪的脖子就要咬下去。
看到這一幕,我心突然慌亂起來,也不知道怎的,我竟然忘了開槍。
“你回來幹什麼,快走。”
韓雪見我衝了進來,斥罵著,可是我怎能丟下她一個人逃呢,她的這一責罵卻罵醒了發呆的我。
當蟻皇的兔脣嘴離她的脖子只有三釐米的時候,我舉起的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三槍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即將咬住她的蟻皇頸部被我射出一個大窟窿,暗黑的血突地自大窟窿禮拜噴涌而出。
聽到槍聲,韓雪向後順勢一倒,蟻皇長大的嘴巴切著她的肩頭滑了下去,儘管她躲得快,肩頭還是被劃出幾個大口子。
蟻皇落地掙扎了幾下,沒有了動作,韓雪捂著傷口用力一腳把蟻皇的腦袋踩得個稀巴爛。
就在這是,已經從孕婦母體中掙脫而出的幾個三十四釐米長得蟻后,朝著我們拖著臍帶追了過來。
我舉起手槍對著前面的一個蟻后腦袋砰的就是一槍,剛出生的蟻后沒有堅硬的防護甲,一槍便直穿腦袋。
第一隻被擊中,第二隻在擡起槍的時候,也遭到同樣的待遇,當打掉第三隻的時候,手槍突然卡殼了。
而這時的兩隻蟻后已經爬到我腳跟後,我擡起腳來便要踩。可是誰知是孕婦子宮中胎液潤滑,還是這新生的蟻后本身就潤滑,我第一腳居然踩膘了整個人差點摔了一跤。
再來一腳也來不及了,我才記起腰間的風葉刃,拔出風葉刃極速俯身下去,把咬住我褲管的一隻蟻后一刀給斬了首。
事後我不知道當時的速度怎麼那麼快,或許是因爲身體本能的反射原因吧!當我正準備獵殺最後一隻時,卻發現這隻蟻后已經溜出了。
“不好,快追。”
我們大家都知道若是讓這一隻蟻后出去話,就會有成千上萬的食屍蟻誕生,那麼在這對森林、對小村裡的人們來說無疑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當我們追出去的時候,在李所長身後,一隻大腳準確無誤的踩在躲過李所長踩過的一腳食屍蟻身上,食屍蟻與此同時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便沒有了動作。
“玉哥,這裡怎麼會有這些玩意?”
龍娃子看到我們狼唄的樣子,還有韓雪流血的肩頭,還有地上的這一隻食屍蟻,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說方纔聽到槍聲,急忙趕了回來,沒想到剛一跑回來就看見一直白色的食屍蟻蟻后在逃竄。
他放開蟻后的屍體,刻意的在地上颳了刮,試圖把沾有蟻后的血液給刮乾淨。
這時我看到韓雪的傷口開始發紫,頓時覺得不妙,這蟻皇的身上有劇毒,方纔被這麼一滑傷,這會兒傷口上的毒已經開始發作了。
韓雪感覺到有些頭昏,然後渾身打著冷顫,這是中毒的徵兆。
趕過來的阿香欲要幫忙清理,我急忙說道:“這傷口上的毒已經很深了,一般的清洗根本起不了作用。”
沒等阿香過來,我急忙撕開韓雪肩頭的皮衣,張口就吸了起來。
“唐玉,你要瘋了,這有劇毒,你這樣會死的!”
“玉哥,不可以,這上面……”
我纔不理會他們的勸阻,稍作遲鈍韓雪就性命不保。這一刻處於醫生的本能,救死扶傷乃是天職。這一口下去,傷口裡面的血被我吸進口裡。
吸到嘴裡,我眉目緊鎖,心裡一股不詳的感覺傳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