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一壓,蟒蛇突然受驚,轉身朝我就要,怎奈何我緊緊握住它的七寸,否則它一張口我整個人就被吞了下去。
咬我無望,巨大的蛇身便立即纏繞著我,隨即便往水裡滾,這時我纔看清楚纏繞著我的是也是蚺蛇,蟒蛇中的一種。
我彷彿知道會有這麼一遭,在淹入水下的時候,我深深的呼吸一口。
一到水裡,蚺蛇便肆無忌憚的往裡勒。
我想要掏風葉刃,但是全身被捆住無法找到可行性武器,唯一能夠當著武器的只有嘴巴。
可是在水裡一張嘴,就等於繳械投降,還沒有等到被勒死就已經嗆死,怕是的去和閻王談論下輩子的人生大事了。
可是現在我別無他法,蟒蛇越勒越緊,我左手臂骨頭勒得已經聽見脫臼的聲音,如果仍由下去結局只有一個。
但是我怎麼能夠服輸,越來越下沉,水下的壓強也越來越發,儘管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呼吸過了,但是現在我感覺渾身缺氧馬上就要窒息了。
人在最緊迫最絕望的時候,往往使出的是最恨冷氣,我掰過蚺蛇的七寸,用力一口咬了下去。
或許是蚺蛇勒我夠緊,我咬起來是那麼的用力,儘管蚺蛇的皮夠厚,可我還是一口咬進肉裡。
頓時蛇的鮮血從我牙縫裡給冒了出來,染紅了在我周圍的湖水,看見鮮血,又感受到往我喉嚨裡灌的血和水的混合體,我頓時一個激靈,我一邊咬著不放整張嘴脣也跟著陷進蛇肉裡,使勁的喝血。
曾記得福伯曾經說過他老家的一句老話,閒時撿起及時用。在部隊的這些年,雖然沒有練過多大本領,但是能保證在連續喝水的時候鼻子不呼吸,而且能在水裡呆上一斷很長的時間。
記得在卸嶺一派中,一些接著道士身份盜墓的人,製造一種丹藥,只要吃下去就能在水下面呆上半個小時不呼吸。
就在這會我瘋狂的喝起來了蛇血,開始是一股混雜著水的蛇血,漸漸的是滿口的腥味。
這場面後來回憶起來有點血腥,但是在一個人最絕望的時候,爲求自保逼不得已的辦法。
漸漸的我感覺蚺蛇沒有那麼大的力氣,身體也不再那麼難受了,被緊壓的肌肉也開始反彈起來。
這一感覺,對我來說無疑是救命稻草,有著這樣的發現,我越是往死裡喝。此刻的想法就是,要死可以,我也不能讓你活著再去禍害人。
心裡還在嘀咕著,只要喝完蚺蛇血之後,我就有機會活下去。
我一直喝,直到我的肚子大得凸了起來,頭也開始昏了起來。
這是我才感覺到胸悶,心裡暗歎不好,機體裡已經沒有氧了,而胸悶是缺氧的第一表現。
直到感覺沒有壓力是,我一邊咬著蛇肉不放,一邊竄出水面。
當我竄出水面的身後,我才用鼻子貪婪的呼吸起來,嘴巴仍舊不肯放開蚺蛇。
就在我呼吸得差不多的時候,我聽見我身後有劃水的聲音。心想不妙:是不是這水裡還有其它的蚺蛇,於是我向前遊,突地,我的左腳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
我低頭一看,拽住我腳的不是別的東西,是淤泥之中長著的水草。
試著把腳解開水草的結釦,拼命的向岸邊游去,我生怕稍微一慢,就被蚺蛇的同伴給逮住了。那時候我興許沒有那麼好的力氣,也沒有那麼大的肚子去裝蛇血了。
在我馱著蛇往前遊的時候,後面的水聲更加的激盪。因爲壓著蛇,我沒有擡頭看岸上,只感覺一盞亮光從遠處照來。
“唐玉,快,快往這裡來。”
我微微擡頭一看,纔看到韓雪雙腿沒入湖水中,雖是黑夜我能夠清楚看見她臉上有淚光。
在水下看似沒有多長時間,但是實則已經過去十分鐘了,我也不知道我在水下面爲什麼能夠呆上這麼長的時間。
蚺蛇雖然鬆開了,但是還沒有完全放開,我感覺它還有力氣。一旦我放開,它或許就會死灰復燃,困獸猶鬥,到時候死的不是它了,而是我了。
直到韓雪把我拉上湖岸,從我身上把蛇身解開,並示意我鬆開嘴。
說來也奇怪,我雙開嘴的時候,我感覺嘴脣沒有那麼緊繃了,甚至感覺鬆弛了許多。
後來才知道,原來在我咬穿蛇身的時候,不小心被蛇刺刺破了兩片嘴脣,淤積在嘴脣裡的殘毒流到蚺蛇的身上,在接著蚺蛇劇烈的運動,也加速了毒液的傳播。
在漸漸的蚺蛇被毒給毒麻了,然而我正喝著它的血,失血過多的蚺蛇自然也失去了攻擊能力。
直到韓雪把它的頭顱斬斷之後,它的身軀還在地上滾動了幾圈。
然後當我回頭看,在我身後水聲是什麼時,我纔看清楚是龍娃子。
他說拼命的喊我,可是我卻著了魔的往前遊,害的他在我後面的時候不小心被水草給絆住了,以至於在我側身看的時候沒有看到人。
我問韓雪爲什麼哭時,她卻說在我被拽下去一會兒之後,在我沉沒的地方血紅一片,十分鐘不見人出來,大家以爲我已經被吃了。
可是龍娃子不死心,還是遊了過去,纔看到我從他的身後鑽了出來。
我這時才明白,韓雪爲什麼哭了,安慰她的時候,她看著我隆起的大肚子撲哧一笑。
這時我才記起李所長來,韓雪說阿香趕來之後給他急救,並且送到小村的醫務室,現在估計是渡過危險期了。
我疑惑的是,在我露出水面的時候,是誰給照的燈。
這時那個尿褲子的小女警才晃悠悠的走到湖邊,把龍娃子給拽上來,一臉的崇拜。
“龍哥就是龍哥,一下子就把唐先生給救出來了。”
龍娃子見岸上沒有阿香,只有這個小女警,他勉強的笑了笑:“小意思,小意思。”
這時我真相踹龍娃子兩腳,這個時候不問我怎麼樣,反而和這小女警調起情來。
末了,韓雪問我這條蚺蛇屍身怎麼辦,我直接告訴他,給李所長補充營養。
但是韓雪卻擔憂起來,這蛇畢竟是中毒才巧合之下被我咬死的,若是給李所長吃的話,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謀害了他。
“頭髮長,見識短。”
我艱難的站起身來,欲要扛著這條蛇走,可是我覺得無論我怎麼抗卻搬不動。
這時回頭才仔細看,這是一條五六米,粗差不多三十釐米,至少有倆三百斤左右。
一個人實在扛不動,我只有讓龍娃子和我一起動手,但是龍娃子卻扭著頭,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水面。
“玉哥,我覺得這裡面有什麼東西在盯著咱們。”
我跟著他看去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水面中央看到一條黑萋萋的東西,向我們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