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住的醫院是省醫,全省最爲出名的醫院,也是收費最貴的醫院。
一間重癥監護室每天的費用就是八千到一萬,不是一般人是不能堅持幾天的。
龍娃子身上也沒有多少錢,上百萬的醫藥費他不得不這樣做,可是爺爺留給我貨架上的許多東西他不懂,以爲是次品,以千分之一的價格出賣。至於他王胖子給我羊血脂玉杯他倒是給賣了個好價格,付清最後的醫藥費和還在瓜子二手車網買了輛車。
主任醫師見到我病情一日千里的好轉,並要求派出警衛守護在我的病房,進出人都要盤問。
我知道他要幹什麼,像我這樣的例子不要說全省,乃至全國,全世界都很少見。
他想拿我做研究,以達到他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目的。
三日之後,龍娃子開車來接我,可是怎麼也進不來。
雖然像這樣的警戒狀態,壓根不是他感到困難的事,他不想傷人,在這法治社會他也想做好一個好公民。
但是他不能眼看我當小白鼠而不管吧,於是在夜裡,他拿出在部隊那會兒的特技來,愣是把我從十二樓硬生生的吊下去。
一回到家我便問他福伯,想要問問他迷惑我的那些事是怎麼回事,可是龍娃子卻只顧搖頭。
看他的樣子我感覺出事了,後來在我的追問下,才知道福伯在他回到家之前就失蹤了。
因爲錢是福伯管理,銀行的錢除了福伯以外,就是我。
顯然福伯不是因爲錢而失蹤的,如果誰需要錢,直逼著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要錢,何必要把他綁架起來。
經過龍娃子的探查,他初步決定,福伯有兩種原因失蹤的。
一種是,我在下土的時候,有後者的土刨子想要以福伯最爲要挾,想要我們手裡的東西。
另一種是,福伯是自己的離開的,因爲在屋子裡的一切都是擺放完整並沒有錯亂的現象。
所以龍娃最後判定,福伯離家出走了。
可是我疑惑的是,但從我懂事起,福伯重來沒有離開過,但在我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又會去哪裡了呢
至於福伯爲什麼會失蹤,他沒有對我再說什麼,只感覺我剛出院不必要知道些什麼沒必要增加心理負擔。
但是我威脅他,如果不認真告訴,那麼弟兄就沒得做了。
最後他只好求饒交代了,說他已經去報過警,警察也尋找許多地方,終究不見他老人家的規矩。
雖然福伯失蹤,但是我們能夠肯定他應該沒有生命安全,龍娃子總是愛問及我昏迷的時候都夢見了些什麼
我給他講,我總是夢見一個女人,她總是給我一個背影。
每次都是回頭看到我之後就哭,我弄不明白爲什麼人家明見女人不是那個就是歡聲笑語,可是我一夢見女人,就是哭啼啼的。
尤其在我這段時間做的夢裡,她哭得頻率更高了,只不過哭過之後她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她究竟是誰,難道她是我多年前就消失的母親,但是如果是母親的話,但她的樣子和母親的相片也完全不一樣啊
說及母親,這是一個很陌生的名詞,他們怎麼消失的,爲什麼爺爺不告訴我真想
可惜的是直到爺爺仙逝之後,他也沒有告訴我父母是怎樣消失的,父母永遠是我心中最大的一個傷痛。
難不成他們是在盜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意外,如果是這樣的話,爺爺不會不告訴我的。
或者是,父母在我出生之後,和爺爺鬧矛盾就已經搬出去了
,至於到底是什麼,等出院去問問福伯或許他能知道,可是又要等一段時間了。
聽我講完我的夢境,龍娃子總笑著說我已經老大不小了,要不乾脆金盆洗手,老實的娶個小媳婦過日子。
但是我總感覺,冥冥之中,我註定是繼續下去。
再次看看外面的世界,淺綠的一片,不僅沒有一絲的歡悅,反而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憂傷。
期間我也詢問了王胖子和王平的消息,龍娃子一咕兒搖頭,至於韓雪,龍娃子並沒有了之前的不喜歡,反而嘖嘖稱奇。
他說住院的第一個月,韓雪像一個小媳婦一樣斥候我左右,擦身洗衣服熬湯什麼都做。
知道兩個月前,她接到她師父的電話,趕回雲南去了。
也是這時我才知道,韓雪的老家,具體說來是她師父的家在雲南。不過這些年她走南闖北,很久沒回雲南,這一去就是兩個月。
但是期間她時不時的打電話來詢問我的病情,還真別說,聽到龍娃子這麼說,我突地感覺韓雪忒靠譜。
一個未婚女子,又是非醫務人員,即使友誼再怎麼深厚,也不能這樣做得面面俱到啊
“玉哥,只可惜,我們都是土刨子,否則你乾脆嫁給她得嘍,她很會照顧人,不過看來她的臭脾氣,只是願意這麼照顧你。”
不知道是龍娃子講到韓雪時氣得語無倫次,還是故意這麼講,我只是嘿嘿傻笑。
天知道現在我對自己終身大事可沒有那麼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怎麼把我的貨架上那些東西贖回來,那畢竟是爺爺留給我的。
傍晚的時候,我來到桂花樹下,給爺爺點了幾注香,和他聊了在古墓之中發生的一些事情。
還真別說,有時候覺得爺爺在世的時候,沒有什麼想跟他說,他去世了反而多出這些話。
以前就是覺得特別的恨他,給我童年留下那麼多難以抹去的陰影,現在想起來,在我們土刨子世家這別無選擇。
就像爺爺經常說的:盜墓者,傷陰德,禍子孫。
或許爹孃的失蹤就是給他最大的報應,所以龍娃子說讓我金盆洗手,那是一件多麼遙遠的事情。
在家修養了半個月,也接到韓雪的幾次電話,通常講了幾句就掛了。
這天,我躺在花園裡曬太陽,手機響起了清脆的鈴聲,我看了一眼號碼區域是貴州,我以爲什麼詐騙電話,立即就掛了。
可是正當我準備繼續曬太陽時,電話又打了,這回沒有顯示是哪裡的,我將要掛的時候,覺得這號碼有點熟悉。
仔細回想,才知道這是連隊部隊指導員專機電話,由於習慣,我立即站起身來認真傾聽。
接到指導員的第一話就讓我感到驚喜、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