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正是老三,這個人直通通地說了一句:“芳菲不見了!”
“什么意思?”白逸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更不知道謝芳菲不見了和自己有什么關系,還有,這個人又是謝芳菲的什么人?
“她不見了,可能被人綁走了?!边@個人說道:“只有你們可以幫她了?!?
“那你是什么人?”白逸問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老三愣住了,發現謝芳菲不見了之后,他心急如焚,謝芳菲每每要離開,都會和自己交代一聲,可是這一回,一個星期了,謝芳菲不但沒有回來的意思,連離開的時候招呼也沒有打一聲,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史無前例!而更讓老三確定謝芳菲是外力因素不見的是,他在謝芳菲的房間里發現了一道劃痕,那個顏色是謝芳菲最喜歡的一枝口紅的顏色,平時謝芳菲用得十分小心,怎么可能用它在墻上劃出這么長一道來?
老三不敢外出,呆在那地下室里等了七天,謝芳菲完全沒有音訊,他終于沉不住氣了,思來想去,也只有白逸可以幫一下忙了,貿然來到了這里。
白逸吐了一口氣,這是怎么了,各種事情都撞到一起了,白逸擺擺手:“你再回去等等吧,說不定她馬上就回來了,你知道的,女人……”
“我知道,”老三的聲音越發陰森了:“她不是普通的女人,雖然會有脾氣,可是不會這么不負責任地玩失蹤,我真沒有想到,她看中的男人對她一點情誼也沒有,我不會求你了?。 ?
老三氣極了,他轉身就走,白逸若有所思,眼看著老三的身影越來越遠,白逸叫了一聲:“等等!”
老三停住了腳步,卻不轉身過來,冷冷地說道:“你還想說什么?”
“最近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人來找過她?”白逸說道。
“來找她的人大多比較奇怪?!崩先龥]好氣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想打聽什么,如果想打聽,去問她本人吧?!?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小山聽不下去了:“連我都聽出來了,我白大哥是想管管這事了,你還這么沒好氣地說話,真是太不懂事了?!?
唐三成愛憐地摸了一下小山的頭,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腦子轉彎的速度也快了,老三聽完一愣,一雙眼睛就盯著白逸,白逸點頭:“跟我進來吧,不過你要想清楚我剛才問的問題。”
“知道了。”老三欣喜若狂,跟著白逸走了進去,這是老三第一次來到白逸的家里,他有些拘促,看得出來,他不太擅長和人打交道。
蕭寧泡了茶出來,放在老三的面前,一雙眼睛好奇地盯著老三,心里直打鼓,就算現在天氣冷,也犯不著全身武裝吧?
“你剛才說的問題,我想到了?!崩先蝗婚_口說話,嚇了蕭寧一跳,她覺得自己太失態了,吐了吐舌頭,馬上知趣地走到了一邊。
“最近的確有批人找到她,打聽一件事情?!崩先f道:“他們要找一個叫做馮云天的人,也是倒斗的?!?
雷子的臉就變了,他沖白逸使了個眼色,指了指自己,然后點了一下頭,白逸心里肯定下來,馮云天就是雷子的本名,這些人是什么人就不言而喻了,剛才白逸突然叫住老三,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要找到這些卸嶺力士,找倒斗界的江湖百曉生進行打聽,也是一個辦法,可因為雷子用的根本就是化名,謝芳菲說不知道是對的。
“那些人是什么來歷,知道嗎?”白逸問道。
“不知道,就是芳菲也不知道?!崩先f道:“所以他們走后,芳菲也查找了很多資料,一無所獲?!?
難道……白逸心里一動,都說好奇害死貓,謝芳菲莫非去查這些人的來路,這才……下落不明?白逸只是猜疑,并沒有說出來:“對了,說了這半天,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老三,九爺和芳菲都這么叫我。”這人說道。
“老三兄弟,那些人長什么樣子,你看到沒有?”白逸問道。
老三搖頭:“我只是聽到他們的聲音,相貌我并沒有看到,因為……當時我在地下室里,從聲音聽來,他們一共有六個人,都有說話,不過說話最多的那一個明顯是頭領,從聲音聽來,年紀大約四十多歲,最年輕的那一個也有三十來歲?!?
地下室,這老三一直呆在地下室嗎?白逸說道:“光憑聲音,我們很難找到他們,這件事情恐怕難辦了,老三兄弟,能不能把當時的情形詳細告訴我們,我盡量地抓一抓細節,看有沒有有用的東西?!?
老三遲疑了好一會兒,他的雙拳握起,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其實我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那他們是什么人?”小山天真地問道:“你早知道為什么不早說,還在這里磨磨蹭蹭地,不是浪費時間嘛?!?
白逸瞪了小山一眼,責怪他的話多,又看著老三:“老三兄弟,你繼續說?!?
“他們是金鷹令的殺手?!崩先f道:“為首的那一個叫蘇合,在蒙古語里,是斧頭的意思,那天來找芳菲的,正是他帶的頭?!?
“斧頭?”七邪點頭:“這個名字很有些意思?!?
“人如其名?”雷子挑了挑眉毛,其實心里在打鼓了。
“沒錯。”老三說道:“這個名字配得上他的人,人如斧頭一樣,而且是鋒利的斧頭,那天他一來,我就聽出他的聲音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唐三成按捺不住好奇心了:“從聲音你就能夠知道他是什么人,看來你們倆還真是熟悉。”
老三的眼睛閉上了,雖然只能看到他的一雙眼睛,但從他的眼睛里傳遞出來的是一種絕望和痛苦,為了芳菲,自己還有什么好保留的?老三站了起來,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布,露出自己的臉來??!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老三只有半邊臉,另外一邊是黑漆漆地,黑里透紅,還有幾道猙獰的傷口,劃得很深,如今結了疤,像幾條蚯蚓盤旋在臉上……老三苦笑著重新將臉蒙上:“這就是拜蘇合所賜,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