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講訴的語氣很慢,自然是繞開了他和符羽回到過去這一事實(shí),只是簡要地將她們母親的身份點(diǎn)了出來,并且做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你們的母親選擇將你們漂走,其實(shí)出發(fā)點(diǎn)很簡單,不過是想保護(hù)好你們,你們身體上的地圖,有可能對你們構(gòu)成威脅。”
良辰美景聽完了紅娘子的事情,又聽到了這樣的初衷,兩人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撲拉拉地落了下來,良辰說道:“我們的母親失蹤了,就是與這個什么地圖有關(guān)?”
“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大。”符羽說道。
“所以,我們要去到這個地方,我們的母親有可能就在這個地方,對不對,上次那個大叔說過,母親只是因為失蹤所以被認(rèn)定為死亡。”良辰與美景的身子挨得緊緊地,試圖從對方身上獲得力量:“失蹤罷了,我們或許還有見到她的機(jī)會。”
這樣的希望,符羽有過體會,在先祖青鸞給予自己希望之前,她也曾經(jīng)想過,與白逸徹底撇清關(guān)系,老死不相往來,自己可以安靜地死去,讓白逸不必再執(zhí)著自己,現(xiàn)在良辰美景正在替自己尋找希望,符羽說道:“對,只是失蹤而已,并不代表她已經(jīng)死亡,畢竟檔案上面記錄的并不一定是事實(shí)。”
“我們這陣子會研究下這兩幅地圖,看看能不能找到它指定的地方,良辰美景,最近聽不到你們像銀鈴一樣的笑聲,我們總覺得少了些什么東西。”符羽說道。
良辰與美景對視一眼,齊聲笑了起來:“不是我們不想笑啊,可是實(shí)在是笑不出來,我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會醒過來。”
看到展開笑顏的良辰美景,大家的心情也愉悅起來,這兩位姑娘的笑容擁有治愈的力量。
兩幅地圖的處理就交給了小山,小山將兩幅圖繪制到了電腦里,不斷地打亂重排,白逸在一邊進(jìn)行指導(dǎo),甚至還找來了駱天指導(dǎo),駱天對于古地圖十分有了解,就算這樣,駱天也覺得毫無頭緒,不知道這兩幅地圖拼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這邊的情況陷入了焦灼,七邪那邊倒是得到了一個好消息,DNA顯示,毛人與那具骨頭的主人,根本就不是親屬關(guān)系,沈冰的感覺與符羽相通,那就是郭教授對毛人的照顧有些過頭了,符羽拿著DNA報告,決定上門拜訪一下郭教授。
符羽與沈冰一起過去的,表面上的名義是感謝郭教授上次關(guān)于森蚺的指點(diǎn),郭教授今年快六十了,左腿聽說因為事故落下了毛病,走路的時候,有些瘸,一頭花白的頭發(fā)昭示著他的年紀(jì)和閱歷,符羽與沈冰一起過來,帶來了不少營養(yǎng)品,郭教授連連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怎么還相信這些保養(yǎng)品?我喝這個,還不如天天喝點(diǎn)五谷粥,做做操,比什么都強(qiáng),太破費(fèi)了,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帶回去吧。”
沈冰吐了吐舌頭,這老人家還真直白:“我們都拎過來了,您就收下吧。”
“那就放下吧,真拿你們這些年輕人沒有辦法。”郭教授說道:“其實(shí)沒有什么可謝的,大家也算是同仁,不過是交流而已,你們這次找到森蚺了?”
“是的,不止是找到了,而且有一番激烈的交鋒。”符羽說道:“只是不知道我們遇上的這一條是不是你們上次遇上的那一條。”
“你們沒事吧?”郭教授吃了一驚,他雖然告訴符羽那里有森蚺的存在,可是沒指著他們真的會找到。
“我們沒事,而且那條森蚺死掉了,我們從他的腹部里發(fā)現(xiàn)了有人的骨頭,還有一些琉璃珠子,”符羽的語速很緩,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郭教授的表情,郭教授看似很沉著,可是他的手指顫動了一下,符羽說道:“這一次,我們還有了一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里果然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除了森蚺外,居然還有毛人。”
聽到“毛人”,郭教授的表情變了,他問道:“你們發(fā)現(xiàn)了毛人?”
“不止是發(fā)現(xiàn)了,而且到了他居住的地方。”符羽的語速越來越慢了:“在那里,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不少現(xiàn)代人的東西……”
“好了,不用再說了。”郭教授無力地擺了擺手:“你們進(jìn)去了,肯定就看到墻上我的肖像了。”
“郭教授,”符羽說道:“毛人很傷心,因為他認(rèn)為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亡于森蚺腹中,事實(shí)證明,他還沒有失去希望,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DNA的比對結(jié)果,那個人不是毛人的親人,希望他得到這個消息以后會欣慰一些。”
符羽并沒有逼問什么,可是郭教授畢竟是過來人了,他嘆息一聲,一只手一直藏在口袋里,那只手上少了一個手指頭,這是上次遇上森蚺付出的代價,“那個毛人其實(shí)不算是毛人。”郭教授說道:“符羽,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我有的時候覺得,你甚至可以看透別人的心,這樣的你,有的時候會給別人制造一些壓力。”
“毛人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心情,我實(shí)在不敢去想,他是個善良的人。”符羽說道:“當(dāng)我們生死一線的時候,他義無反顧地出來幫了我們,以為自己的父親被森蚺害死的時候,他馬上鉆進(jìn)了森蚺的肚子里,希望靠自己的力量替親人復(fù)仇,這樣的毛人,我實(shí)在沒有辦法不理他。”
沈冰聽了也很動容:“雖然我沒有見到他,可是聽你們提過之后,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替他擔(dān)心,假如讓別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他在那里還能安寧地生活多久?”
符羽與沈冰兩人前一言,后一語,已經(jīng)讓郭教授有些吃不消了,郭教授的手撐到了桌子上面:“我會把他接出來,我也會讓他變成一個普通人,像同樣年紀(jì)的普通人一樣在這個社會上生活下去,只要他的善良不被人賤踏,我愿意花上我下半輩子的時間幫助他。”
“為什么?”沈冰心直口快,馬上追問道:“如果只是報救命之恩,也不至于做到這個地步,為什么呀?”
“沈冰……”符羽皺了皺眉頭,扯了一下沈冰,這樣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了,符羽不希望讓郭教授有不好的感覺。
郭教授突然捂上了自己的臉,不知道多久,他突然抬起頭來,扯下自己的一根頭發(fā):“你們可以拿去驗一驗。”
這個舉動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了,符羽嘆了一口氣:“這是為什么呀,再說了,您也不姓蟒,不是姓郭嗎?毛人對父親好像是有些印象的,所以還記得父親說過的話,他父親說過,他們是蕭淑妃的后人,因為擔(dān)心武則天追殺,所以躲到了深山里,毛人對這些深信不疑,一直記在心上。”
郭教授說道:“我在姓氏上的確是說了謊,可是我們家的確是蕭家的后人,這一點(diǎn)是沒有錯的,在我們祖上,的確有這么一支人馬隱進(jìn)山林里生活,足足一百年后才重現(xiàn)于世,改姓為郭,這在我們的族譜上是有記載的,我沒有騙他。”
“您和毛人的母親?”符羽有些難過。
“一場奇妙的邂逅,”郭教授說道:“其實(shí)她真的是個美人,不過毛發(fā)茂盛了一些,她的身手十分矯健,假如給她一雙翅膀,她絕對可以飛起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妻子。”
郭教授現(xiàn)在仍然是單身,不少同行都說郭教授似乎對女人完全沒有興趣,如此說來,郭教授對于毛人的母親還是有感情的,那為什么會分開,符羽想得入迷,耳邊傳來了郭教授的聲音:“你們覺得,人和人之間應(yīng)該有界限嗎?”
“嗯?”符羽沒有回過神來,倒是沈冰十分有感觸,輕聲說道:“假如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話,其實(shí)是沒有界限的,可是最重要的是要過了心里那一關(guān)吧,有的時候總覺得不是一類人,還是會糾結(jié),會痛苦,假如不能忍耐,就只有接受離開。”
這就是沈冰的感覺,符羽也有一種感覺,雖然沈冰就是蕭寧,擁有一切關(guān)于蕭寧的回憶,包括與唐三成的感情,沈冰看上去完全接受,沒有絲毫的抵觸,可是,沈冰與唐三成之間似乎缺少了不少東西,符羽從來不問,可是看到若即若離的兩人,心中也是暗自著急的,現(xiàn)在聽到沈冰的心理話,符羽無奈地嘆息一聲,或許,拒絕輪回蠱的劉知習(xí)才是最明智的。
擁有過去的回憶固然維系了唐三成和蕭寧的感情,可是也給沈冰帶來了困惑,唐三成的永生是最大的障礙,當(dāng)自己老的那一天,當(dāng)自己死的那一天,唐三成,還是那個唐三成,自己能不能這個勇氣去迎接兩人的差異,沈冰不知道,一顆心就在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中沉浮……
郭教授專注地看著沈冰,突然嘆了一口氣:“沒錯,所以我們中間有人沒有過了心里那一關(guān)。”
“是誰?”沈冰十分在乎這件事情。
郭教授咽了一口口水,嘆息一聲:“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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