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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煥見她笑了,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其實他比她更害怕更緊張,當然,也更尷尬。
畢竟,他的確是想要對她怎么樣的。
好在林昭言似乎全然忘了神志迷糊時發生的事情,面對二皇子的時候神色輕松自如,并沒有絲毫排斥。
“二皇子,你知道解藥是誰送來的嗎?”縱然經歷了很可怕的事,林昭言卻并不打算沉浸在憤怒和屈辱之中,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方才好有力出擊。
通過這件事她明白了,墨霜縱然難對付,但躲著她企圖不被她傷害不過是更陷自己于不利之地,俗話說進攻才是最有力的防守,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蕭煥看著林昭言堅定的眸光,輕輕嘆了口氣,其實他想對她說這一切你都不要管,只要乖乖呆在我身邊就行了。
不過他心里清楚,他沒有立場說這句話,就算厚著臉皮說了,她也不會領情。
“的確是她。”蕭煥收起那些莫名其妙的傷感情緒,頷首,道:“我特意去查過,是她身邊的綠翹讓人送來的解藥。”
林昭言眸中浮現出微微的失望,還有深藏在眼底的擔憂。
如果是墨霜送來的解藥,那么蕭歧呢?他到底有沒有事?
還記得他跳窗離開的時候對她說,讓她一定要堅持住,他會找到解藥。
結果她是堅持住了。那么他呢?
“這一切都是墨霜設計的。”林昭言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只余下一片清明,“是我不夠謹慎,被她算計了我甘拜下風。可是我卻不會就這么算了,忍讓退縮不過是讓她得寸進尺,我要她為她做過的事兒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和緩,好像是在說一件瑣碎小事。可蕭煥卻聽出了她話中的痛恨和決絕。
蕭煥深深地凝視著她,“你要怎么做?”
墨霜并不是個普通的女子,她身后牽涉了巨大的關系網,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引發朝政動蕩,他不想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件事還需要慢慢謀劃。
林昭言卻冷笑了一聲,眸中藏著譏諷,“她不是一向自詡美色過人么?我知道很多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甚至連我那一向坐懷不亂的大伯父都被她所惑成了她的入幕之賓。既如此。我就讓他們如愿以償吧!”
墨霜之所以能在盛京城的達官顯貴之間游刃有余。而沒有引起什么爭斗和強取豪奪,除了她本身強大的情商和手腕之外,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她背后有二皇子撐腰。沒有人敢得罪二皇子罷了。
可若是由二皇子出面將墨霜贖回來,再轉贈給其他的達官顯貴。又有誰敢有意見呢!
蕭煥聽出了林昭言的話外之音,不由擰起了眉頭。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用這種方法對付墨霜,大概是因為墨霜高高在上的氣質,他潛意識里從始至終都沒有將她當作為一個可以任人踐踏的青樓女子。
可是事實上,她是。
可以不顧她的意愿不管她的尊嚴將她像貨品一樣隨意轉贈。
歷來青樓奇女子,大多是被人當做取悅的工具送出去的。
“墨霜的背后有很強大的人脈和關系網,不過大多數都是她靠美色迷惑得來的,那些人不可能會為了她跟二皇子您對著干,所以,敢跟二皇子您對著干的,就一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二皇子你就要當心了。”
林昭言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將墨霜送出去,不僅可以羞辱她,還可以借此機會查清楚躲在墨霜背后撐腰的人。
擒賊先擒王,墨霜那個什么堂哥想躲在一個女人背后玩陰謀耍權術,她卻偏偏不會讓他如愿以償!
“二皇子且放心吧,墨霜的目的是要制造朝堂紛爭,讓大燕國分裂,所以青樓人多口雜,很方便她行事,而二皇子府又最接近中央皇權,她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抗,等到你順利地將她贖出來,再出其不意地把她送出去,我相信躲在墨霜背后的那個人一定會異常震怒,震怒之下,必定會露出馬腳。”
蕭煥看著林昭言極其平淡地敘述著,好像她想要摧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物品,眸光漸漸黯淡了下來,“你當真那么恨她?”
“恨?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林昭言勾了勾唇角,冷笑地望向蕭煥,“怎么?二皇子舍不得?”
心里不是不失望的,只是早有準備,她在說出這個方法之前就早知道會失敗。
因為墨霜的本事不在于她的美色,還在于她擅于控制人心,她把每個人都看得透透的,解讀得一清二楚。
她送來解藥,不過就是算準了二皇子會心軟,會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要知道,墨霜再厲害,如今不過也是依附著男人而活,但凡二皇子出其不意跟她唱反調,她能撈著什么好處!
只是,二皇子不會,他絕不會用這種方法羞辱一個曾經深愛過的女子。
這不是二皇子的行事作風,連她林昭言都一清二楚!
“你是想要我將墨霜送給建安侯?”出乎林昭言預料的,蕭煥并沒有直接否決她,而是問了這么一句。
林昭言怔了下,隨即想明白可能是二皇子怕貿然拒絕她會傷了她的心,便打算從別處著手找個借口堵她罷了。
心中冷笑了一下,面上卻不顯,淡淡道:“是啊,我也是今日才發現原來我大伯父是墨霜的入幕之賓,真想要看看大伯母知道這件事的表情。”
原本林若言想要將這件事鬧大她還不愿意,畢竟她現在還在建安侯府,不想明著跟他們撕破臉,更不想建安侯府風雨飄搖。
現在她卻覺得,鬧得越大越好,反正現有的平靜也維持不了多久了,不如早死早超生。
“既然你說躲在墨霜背后的那個人會出手,那么無疑將墨霜送給誰誰就會有危險,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侯府會怎么樣嗎?”蕭煥深深地望著她,想要從她眸中而不是嘴里得到答案。
林昭言毫不避諱地直視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二皇子或許不了解我,我對侯府從未有過絲毫感情,從小到大都沒有,所以侯府怎么樣,我還真不會擔憂難過,再者,二皇子應該知道侯府是屬于三皇子一黨的,將墨霜送過去,借由旁人的手來解決侯府,對二皇子可是天大的好事,折了周霆琛再折了母族勢力,三皇子又還能掀起什么風浪?”
還有曹之敬。蕭煥在心中默默接話,然后苦笑一聲,“只怕到時候會逼得三弟造反,狗急還會跳墻,更何況是人。”
一下子折損了三員大將,對于蕭恪這樣暴脾氣的人來說,會做的絕不會是韜光養晦和隱忍謀劃,而是傾巢而動,奮力出擊,以此來奪回權利和尊嚴。
這樣的話,他就是騎虎難下,要想在曹之敬之事后找個機會脫身都不行了。
“林昭言,你還記不記得那日我在建安侯府對你說過的話?”蕭煥突然抓過她的手,深深地凝視著她,“上次我說你不必急著回答,現在,我想要聽一聽你的答案。”
林昭言能感受到從手心處傳來的源源不斷的熱度,她身子一顫,下意識地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你現在,可以把答案告訴我了。”
聽著他深情款款的話語,林昭言垂下了眸,心里不斷默念著“對不起”,然后才鼓起勇氣,抬起頭道:“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不愿意離開盛京,不愿意和他遠走高飛。
這不僅是因為她想要做完自己的事兒。
還因為……他不是她心里的那個人。
如果欺騙自己答應他,對雙方都不公平。
蕭煥的手不自覺地一抖,然后緩緩松開了她。
他怎么會異想天開到又問她這個問題呢?上一次不也是因為確定她不愿意才不敢聽答案的嗎?現在再問一次,她的心還會有所改變不成?
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輕輕地笑了一聲,蕭煥努力忽略掉從心底升起的痛楚,刮了下林昭言的鼻子,“你就算真不愿意也說得稍微婉轉點呀,這么直接,是怕傷我傷的不夠是不是?”
林昭言拍開了他的手,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微微松了一口氣。
其實她對二皇子有感激,更把他當朋友,她并不想傷他。
幸好,幸好他對她用情不是太深。
“你要是真不怕建安侯府受到牽連,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蕭煥突轉話鋒,說了這么一句。
林昭言怔了怔,有些不能反應,“什,什么?”
蕭煥捏捏她的臉,“我說,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你不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么?作為你夫君的我,自然要毫無余力地幫你了,否則你父親要是知道我為了別的女人讓你傷心,他一定會像打王大人那樣打我的,我膽子小。”
不好意思,小安今天搬家,忙活了一天,所以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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