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懷疑,更不會有人猜測到,大獄裡的李玉山已經(jīng)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齊燁將李玉山帶到榮王府內(nèi),將他安置在了王府一處隱秘的底下室內(nèi)。命人將他手腳都用鐵鏈鎖了,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李玉山已經(jīng)安置好了,那麼現(xiàn)在就單等三日之後了。
熙蕓,你可要好好的,等著我去救你!
齊燁在內(nèi)心中暗暗地下著決定,他一定會將蘇熙蕓安然無恙的從大獄裡揪出來的!
與此同時。郡王府裡,齊俊寒動用了他手底下所有的勢力去查齊燁到底在忙什麼,查來查去,卻也只查到今日齊燁曾兩次去過大獄,看望過被關押在大獄內(nèi)的李玉山而已,除此之外,他根本就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齊俊寒有些氣餒,這些事情跟熙蕓又有個毛關係?
可這時候,他又想到,李宗和出現(xiàn)在了京都,十有八九是爲了救關押在大獄內(nèi)的李玉山,齊燁爲了將這些反賊一網(wǎng)打盡,去大獄裡看望李玉山倒也說的過去,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異常。唯一不尋常的便是,他今日親自去了榮王府,居然沒有見到蘇熙蕓。也沒有見到三夫人。
不知道爲什麼,齊俊寒卻總是在心中覺得,這件事情與蘇熙蕓有關聯(lián)。
這一天就這麼在各方人馬的虛妄猜測當中度過了。
蘇熙蕓雖然被李宗和與蘇菲雲(yún)等人關押在密室裡。並不知道身處何地,但卻暫時性命無憂,日常吃喝用度蘇菲雲(yún)都命人給他送去了最好的,蘇熙蕓相信齊燁一定會來救她,因此倒也沒有擔心的睡不著覺。那日凌晨所發(fā)生的意外事件被蘇菲雲(yún)給平息了以後,再也沒有人來騷擾過這兩個深陷囫圇的女子,蘇熙蕓猜測,這都是蘇菲雲(yún)的功勞。
她有些猜不透蘇菲雲(yún),說她壞吧,這兩日她們兩個呆在這裡,全賴蘇菲雲(yún)的照顧才能一直平安無憂。可說她不壞,蘇熙蕓與珍珠之所以面臨如今這樣危險的局面,卻是蘇菲雲(yún)一手造成的。錯與對,真的很難分的清楚。
蘇熙蕓沒有問過蘇菲雲(yún)。將自己的祖母親手殺死是個什麼感覺?她感覺自己就是問了,蘇菲雲(yún)也不會回答她。
當日被自己的親祖母當做已死之人給埋了,蘇菲雲(yún)是什麼樣的心情蘇熙蕓不知道,不過這時候她卻明白,至少蘇菲雲(yún)的心中是恨極了戚老太太的,就跟她恨了蘇老太太這麼多年一樣
。那恨已經(jīng)深入骨髓。可她卻沒有這個膽量將蘇老太太給一道殺了,或者是下毒害死,從這方面來說,蘇菲雲(yún)比她要冷靜,果敢。
誰說這個女人柔弱的像是水做的?根本就是小看了蘇菲雲(yún)這個人!
這一天,蘇熙蕓重新認識了蘇菲雲(yún),齊燁成功將大獄裡的李玉山偷樑換柱,郡王府的齊世子夜不能寐。
第二日清晨,齊燁早早起牀,簡單洗漱一下便出門了,後日便是與李宗和互相交換人質(zhì)的時間,他必須要萬分小心,想要平安的從李宗和這個老狐貍手裡將熙蕓換回來,這本身就是一種冒險,必須要下大功夫才行。
齊俊寒一大早也早早的起了牀,他胡亂的洗漱了一把,連早膳也沒吃便要出府,齊燁是心裡擔心蘇熙蕓吃不下,而他卻是早上從來不愛吃早膳。但才跨出門檻,齊俊寒便碰見了挺著圓潤的腹部走過來的徐青婉,他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你不在院子裡呆著跑這裡做什麼?我可沒空理會你!”齊俊寒說著,繞過徐青婉便要離開。
“你等一等,我有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徐青婉追上兩步道。
齊俊寒腳步一頓,但緊接著,他又再一次大步流星的走了起來。
徐青婉眼神閃了閃,忽然開口道:“是關於榮王妃的,你真的不要聽?”
‘榮王妃’三個字像是有魔術(shù)一般,將齊俊寒牢牢的釘在了原地,一步都不能動彈。
果然他心中最在乎的人還是那個已經(jīng)嫁給旁人的女子,別人再也比不得!徐青婉心中感慨著,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望著齊俊寒的眼睛道:“你應該知道那被關在大獄裡的李玉山,身邊有個女人是蘇家五小姐對不對?”
齊俊寒聞言,在心中細細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蘇家五小姐指的是蘇菲雲(yún),那個與蘇熙蕓長的有那麼幾分相似的姑娘。這些年他一直呆在邊關,倒是不知道這個蘇五小姐後續(xù)的事情,原來是跟了李玉山了,爲了不在徐青婉面前暴露自己孤陋寡聞的一面,齊俊寒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道:“是啊,她怎麼了?”
徐青婉將齊俊寒的模樣瞧在眼裡,心中好笑,但卻沒有拆穿他,只是點點頭道:“她本來是在大獄裡一直都陪著李玉山的,可是前段時間,皇上念在她是也是蘇家女兒的份上,便將她從大獄裡放了出來,之後,她第一時間便去了榮王府,求見榮王妃
。”
齊俊寒聽到這裡,眼睛猛的一縮。
徐青婉瞧著他神情,心中嘆息一聲接著道:“可是榮王妃卻拒絕了,之後,這蘇五小姐便趁著夜色回了她自己的家,不知道怎的,第二日東府的戚老太太便去了了榮王府一趟,之後回去便去世了,東府的人跑到官府裡吵吵嚷嚷說他們家老太太是被榮王妃給害死的,要求官府給個公道。”叉介名才。
“榮王殿下一看跟自家妻子扯上關係了,便親自去衙門裡處理這件事情了,他總不好叫自己妻子親自去的。但是那一晚上,有很多的人襲擊了榮王府,榮王得到消息趕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裡面發(fā)生了何事沒有人知道,不過我爹卻查出,那晚襲擊王府的人是前朝欲孽李宗和,李玉山的義父。”
“榮王連夜便進宮向皇上請命,調(diào)遣了七千士兵在京城裡搜查,我猜,那李宗和應該是將榮王妃給擄走了。”徐青婉緩慢無比的說出自己心中的這個猜測。
齊俊寒的面孔一下子變的黑如鍋底,拳頭狠狠的在身邊的大樹樁上捶了一下,罵道:“這死榮王,我昨日百般追問,他都不肯說熙蕓出了事情,真是可恨!”
徐青婉瞧了瞧大樹上出現(xiàn)的一個拳頭般大的坑,再瞧瞧四周撲簌簌落下來的厚厚一層樹葉,擡眼望了齊俊寒一眼道:“榮王妃失蹤,這是多大的事情!榮王怎麼敢跟一個外人訴說?萬一泄露了出去,對王妃可是極大的打擊。搞不好過幾日榮王妃找回來了,皇室裡已經(jīng)不肯承認她的身份了。他這樣做是對的。現(xiàn)在京城裡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那便是榮王的功勞,他在很努力的營救自己的王妃,也不允許旁人議論她一分一毫。”
齊俊寒聽了這番解釋,心中總算是好受了一些,他擡頭盯著徐青婉道:“那你是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徐青婉微微一笑道:“我父親命人傳遞過來的消息,我看世子爺這兩日心急火燎的,還總是往榮王府裡跑,因此便說與你聽。”
“那岳父大人也知道熙蕓失蹤的這件事情了?”齊俊寒臉色一變道
。壞了,剛剛徐青婉還說京都裡沒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可現(xiàn)在就有一個人知道!還是朝中大臣!
“你不用擔心,我父親只是查到了那晚上襲擊榮王府的人是李宗和,別的並不知道,榮王妃失蹤一事是我猜測出來的,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徐青婉微微一笑道。
“你猜出來的?”齊俊寒頓時大喊了起來,語氣裡滿滿的都是責備:“你猜什麼不好,卻偏偏要說熙蕓失蹤了!你該不會是因爲見我關心她,所以懷恨在心了把?”
“王爺多心了,我只是實事求是的猜測而已,不然,你如何解釋榮王殿下這兩日的大費周章?”徐青婉微微一笑道:“世子爺,我從來都不會妄加揣測,今日跟你說的,沒有半句虛言。你信或不信,大可以去榮王府裡找王爺問個明白。”說著,微微一頷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齊俊寒定定的瞧著徐青婉離開,第一次,他很認真的瞧了這個女人好久。醫(yī)妃狠兇猛:
一個時辰之後,齊俊寒便出現(xiàn)在了齊燁面前。
齊燁對於這個時不時就冒出來跑到自己面前的人厭惡的不得了,他剛想讓人將齊俊寒轟走,可就在這時,齊俊寒開口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熙蕓被李宗和的人搶走了是不是?”
齊燁頓時愣了一下,但緊跟著便反駁道:“沒有的事!齊世子,你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嗎?”
“我沒有覺得!熙蕓是我的妹妹,我這個做哥哥的關心她又有什麼不對?你不要以爲熙蕓選擇了你,你就可以在這裡對我頤指氣使!更何況熙蕓還不是你弄丟的!”齊俊寒毫不示弱的開口道。
齊燁聽到這話頓時大怒,齊俊寒這話說到了他的痛處,若是那晚上他沒有去衙門,而是呆在家裡,熙蕓就絕不會被李宗和給擄走。但現(xiàn)在再後悔又有什麼用?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齊燁狐疑的瞧著齊俊寒道。
“我猜的果然沒錯!”齊俊寒一聽這話,頓時大怒了起來:“你果然將熙蕓給弄丟了!居然還想瞞著我!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