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被那股巨力撞的一震,還好練跆拳道體質夠好,趔趄一下,沒有吐血。一把靠在女鬼的后面。
這才敢回頭看去,暗夜里竟冒出了一具無頭的軀,項上斷口熒光綠慘,好生可怖,旁帶起一股磅礴的風,自己就是給它震到了。
女鬼將手一攤,穩穩護在古風兩個前,臉上一片寒霜,如凌大敵的望著眼前的鬼物(不好意思,這里面是不是有點矛盾了,她自己也是個女鬼。)。
無頭鬼凄凄一笑,古怪的聲音雖然近在咫尺,依舊猜不透是從哪個器官發出的。
古風聽得毛骨一悚,不正是早上墳墓里的那聲音么?
“云兒,當年你是靠著跟正陽子聯手才制服于我,現在僅憑你一個??嘿嘿!”
那女鬼眉頭一皺,喝道:“你的頭顱已經粉碎,難道連軀也不要了么?”
“那得要看你是否有這個能耐的了。”無頭鬼瞧了她后偷看自己的詩欣道:“這妞子端是奇特,早上還以為是你轉世投,原來三百年來,你也入不得輪回,只是她的份,便是可疑了。”
詩欣聽得一頭霧水,什么份?我就是詩欣啊,遠宏的女兒。奇怪?
女鬼冷笑道:“你道我為何不入輪回?”無頭鬼桀桀怪笑:“知道了,還不是要鎮住大哥么?不過…嘿嘿,你白費苦心了。”
女鬼吃驚道:“你們碰上面了?”
晴朗的夜空里一聲悶響,仿佛突然炸了個驚雷,無頭鬼的體動了動:“廢話不多說,咱們同類一場,我不想為難你,識相的讓到一邊,讓我噬了這小子。”
女鬼口若驚雷:“妄想!”
先發制人,一條幽白的長綾就似靈蛇一樣刺向無頭鬼口。
“楚云兒,你找死!”話聲一落,無頭鬼本來就臃腫的軀體剎那暴漲起來,又沒了頭顱,整個跟那氣球沒什么兩樣。
鬼就是鬼,一切都顯得那么詭異。
楚云兒知了它計策正待收手,已是不及了。
“啪!”
“氣球”被長綾刺破開來,一股渾濁的糜狀物體漫天噴灑,古風兩個躲閃不及,一下給噴的滿都是。
氣味比腐爛的尸體還難聞古怪三分,古風強攝惡心的感覺,詩欣卻早吐了出來。
異像陡生,堅固的石頭上頓時出現了無數的細微縫隙,血液一樣的黑色物質泉涌而出,漸快浸漫到他們處之地。
對楚云兒自己倒沒什么傷害,可是對古風他們來說,就跟致命硫酸一樣,碰了后果不堪設想。
聲叱呵,她不顧無所不在適機出襲的無頭鬼,一把攬起古風兩個,再度凌空遁去。
躍在那大墓地上方,下邊突然傳來陣陣厲嘯,女鬼楚云兒看了一眼,驚呼道:“萬骨索靈陣!那廝竟控制的這地方?當年沒有將其粉滅,確實是最大的疏忽,可惡。”
古風望著下面蒸蒸凝聚合一的白色鬼氣,雖然不知道萬骨索靈陣是什么厲害的東西,力量很可怕一定是真的。
女鬼緊避方向,掉頭往東邊飛去。
空間劇烈一震,一股直徑達數米的白色光柱沖天而起,漫空星辰為之失色。
速度很快,古風可以感覺到氣流刮臉生痛。
雖然有這么迅疾的速度,不過古風依舊感覺后不遠的地方,牢牢的跟著什么東西,半步也擺脫不了。
腦子里有種很奇怪的念頭,逃也是死,停也是死,今夜是活不成了…
古風晃了下腦袋,突然感覺體在迅速下墜,轉頭一看,糟了,楚云兒嘴角竟在流血?跟那天在水晶棺里面是一個形,怎么就受傷了呢?
女鬼費力的讓形和緩一下,他們才能安全的落地,否則免不了又是一次傷痛。
古風借著透下地上微弱的月光往四周看了一眼。
暈死,怎么又來了這個地方?
女鬼稱之無頭墳的那座沒有墓碑的墳冢分明就在眼前,只是那輛汽車不知道那里去了。
古風扶著楚云兒坐下,入手皆是一片冰涼的模糊感覺,很是奇異。
“你怎么了?”古風焦急的問道。
“你們快走,萬骨索靈陣發動起來除了跑什么辦法也沒有,快跑!”
古風看著面色死灰的她,道:“你是被那怪陣傷及的么?什么時候,怎么我都沒感覺的?”
楚云兒一陣苦笑,突然面色再度一緊,凝重的望著那坨土堆。
古風也感覺到了一點異樣,墳墓里唏唏嗦嗦的有微微的聲響?聽起來很像是螞蟻在攪動枯枝的樣子,不過他們都明白,不是這么回事。
古風捏著護符的手已經完全被冷汗濕透了,為了不危及女鬼,唯一有用的法寶現在不能派上用場。
“誰?”
古風突然看見一道黑影從林間閃過,叫出聲來。
詩欣古風兩個靠肩站在一起,背后倏地絲絲涼意,怎么不像是楚云兒的感覺?
古風壯著膽子回頭看去,沒錯啊,她正盤坐在地上調吸呼納,可是,感覺怎么不一樣了?
詩欣也無端回頭來瞧了后面的楚云兒一眼,一樣感覺到了不對勁。四目交接,俱是一片不解之色。
……
遠遠的封魔山上,鎮龍道佐內的蒲團上盤坐著一個年過七旬須長發白的老道士。從昨天傍晚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老且茍安的他不想憑這精湛的道法算算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一夜不安穩后又過到今天晚上,實在是被那種氣慌的感覺搞得受不了了,聚念屈指算上幾分鐘,老道士眼睛突的綻出一絲精光…
掛在墻壁上的一幅先道祖師趙顯像便在此刻無風自動的猛晃起來,老道士拍了拍頭:“糊涂糊涂,道士老糊涂了。”
老道士自責一番,再在蒲團上坐了下去,做了個手訣,朝墻壁上掛的歷代祖師像叩了又叩,口中喃喃念的不知道是什么符咒。
無頭墳
古月寒?4月24?18.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