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蕭絕前面的兩個人,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目光中是滿滿的不屑。
“既然我們兩個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裡,那麼就一定會把他們帶走,如果你們想要阻攔的話,那就手底下見真招!”面具人上前,將青風(fēng)護在懷裡,冷聲說道。
左龍尊者的目光,落到了面具人的臉上,緩緩地笑了,說道:“好一個狂妄自大的人,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給他教訓(xùn)?!?
一句話說完,左龍尊者身旁的一個男子,立刻點了點頭,衝著黑衣人就去。
蕭絕皺眉,轉(zhuǎn)身把無邪遞到了白三水的懷裡,立刻衝了上去,常風(fēng)和魅夜兩個人,自然也不會愣著。
左龍尊者身後的幾個人,同時衝了上去,一人對一個。
面具人的功夫,在這武林之上,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能夠相提並論,但是面具人眼前的這個人,武功同樣深不可測,和麪具人的對戰(zhàn)之中,竟然還能夠壓制面具人一籌!
面具人咬著牙,卻也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只好硬硬的支撐著。
與蕭絕他們對戰(zhàn)的人手,皆是一等一的好手,蕭絕幾個人的功夫,雖然沒有面具人強悍,但是也不弱,在這幾個人面前,卻是根本就沒有發(fā)揮的餘地。
這一次的比試,就是單方面的壓制。
白三水幾個人,在旁邊看著,不由緊張了起來,他們看得出來,左龍尊者那邊的人,都太過強悍,根本就不是對手。
最先敗下來的,還是常風(fēng),只看到常風(fēng)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直接摔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鮮血。
然後接著是魅夜,魅夜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日自己能夠敗得如此悽慘,被人一拳打在了地上。
蕭絕咬著牙,手上的匕首,揮舞的更快,而對面的那一個人,突然從腰間,拿出了一個鞭子,朝著蕭絕的手腕,就打了過去。
突然之間,只感覺到手腕一痛,手中的匕首,直接飛了出去。
蕭絕咬牙,剛要再衝上去,只聽到背後,傳來了無邪的聲音:“爹爹,不要打了,沒有用的。”
聽到無邪的話,蕭絕不由氣惱,沒有想到,自己在這武林之中,竟然是如此的無用!
反觀面具人,那裡打得正激烈,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面具人也是在強撐,而這個時候,站在蕭絕對面的那個人,口中露出了一絲冷笑。
與此同時,左龍尊者看著面具人,冷聲說道:“小子,你的功夫雖然不錯,但是要和我們相比,還相差甚遠,若是不想今天把性命丟在這裡,就趕快認輸!”
面具人聽了之後,雙眼不由紅了起來,雖然知道左龍尊者說的是實話,但是沒有打到最後一刻,誰又知道輸贏?
面具人咬著牙,朝著那一個男子,身上突然之間拿出了匕首,動作之間,卻是帶出了血花。
兩個人的動作,都實在是太快,讓人目不暇接,看著那血液,良久之後纔看清楚,原來是左龍尊者那一邊的人,受了傷。
與此同時,面具人飛起一腳,直接將那人踹飛。
那人的身體,直接到了左龍尊者的腳下,看著左龍尊者,面露愧疚,跪在地上說道:“尊者,屬下無用!”
左龍尊者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那男子重新站在了左龍尊者的一旁,左龍尊者看著面具人,多了一絲興趣,問道:“小子,雖然你練的是魔功,但是這身功夫的確不錯,想不想加入我們海天宮?”
海天宮三個字,不由讓衆(zhòng)人瞪大了雙眼,原來這男子,竟然是海天宮的!
怪不得能有如此功夫,怪不得連蓬萊宮主都如此低聲下氣,竟然是江湖上的傳奇,海天宮的人!
一旁的白三水,皺眉看著左龍尊者,早些年,自己有海天宮,也打過一些交道,對著左龍尊者,也是知道一些的。
被這個人看上,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當(dāng)下,往前一步,說道:“左龍尊者,你若是著急讓我給你家少主看病的話,那我們就趕快走,你的時間多,老人家我時間可不多了,要是哪一天莫名其妙死了,那你又如何交代?”
對於這左龍尊者,只有敬仰的份兒,但是在自己這裡,卻只是一個稱呼。
左龍尊者的心裡,無論多麼生氣,但是對於自己,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果不其然,左龍尊者的臉色,當(dāng)下難看的很,看著白三水,那目光吃人,但那聲音,卻依舊不急不緩:“既然神醫(yī)開口了,那我自然不敢在這裡耽誤工夫,那我們就趕快啓程可好?”
白三水點了點頭,看向蕭絕幾個人,又低頭看著無邪,咬牙之間,對左龍尊者說道:“這一個孩子,需要待在我的身邊,其他的人你全部都要放走!”
左龍尊者的武功高強,但卻練的是邪門歪道,最喜歡的便是童子的血液,能夠讓他功力大增,無邪這一個孩子,本來就經(jīng)歷過生死,這隻身上的血液若是被他吸去,那不知道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若是自己,讓我蕭絕把無邪帶走,只怕無邪的生命,就保護不住了!
最安全的地方,到變成了自己的這裡,只要自己還有一絲氣在,就絕對不會讓無邪有事,左龍尊者雖然強悍,但是對於自家的宮主,卻依然不敢有二心。
蕭絕聽到白三水這麼說,不由微微皺眉,良久之後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白三水的目的爲(wèi)何,但是自己卻知道,他絕對不會傷無邪。
無邪在白三水的懷裡,動了動身子,擡起頭,看著白三水深沉的樣子,動了動嘴脣,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一個爺爺,一定不會害自己的。
當(dāng)下,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蕭絕,無邪說道:“爹爹,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回去之後告訴孃親,讓他不要想無邪,無邪會回來看她的!”
蕭絕點了點頭,滿心的無奈。
左龍尊者的目光,打量在了無邪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神醫(yī)堅持,那我自當(dāng)照辦?!?
白三水點了點頭,對左龍尊者說道:“我們都已經(jīng)做了,還沒有吃飯,你讓蓬萊宮主給我們準(zhǔn)備一頓豐厚的飯菜,另外,老夫要先把他們送出去!”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不顧左龍尊者難看的臉色,對著蕭絕他們幾個人會了揮手,指著大門口的位置。
蕭絕幾個人,知道在這裡討不了好處,沒辦法之下,只能夠按照白三水的意思,往外面走去。
左龍尊者的目光,露著滿滿的殺氣,一旁的男子,立刻上前,在左龍尊者大邊問道:“尊者,我們是否要去殺了他們?”
左龍尊者冷哼一聲,猶豫了一會兒搖頭說道:“白三水那一個老匹夫,如今可是有用的很,我們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不要得罪他。”
那男子點了點頭,站在了左龍尊者的身旁。
蕭絕看著無邪,從左龍尊者的懷裡接了過來,捏了捏無邪的臉蛋,笑著說道:“半月不見,竟然長高了一圈。”
當(dāng)下,無邪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點頭說道:“我要是不長的話,那你豈不是會難過死?”
一句話,倒是讓蕭絕無話可說,若是無邪一直有這麼高,那真的是哭死了!
慢慢的,幾個人走到了大門旁。
蕭絕把無邪放了下來,看著白三水,認真的說道:“神醫(yī),無論如何,都請幫我保護好無邪!”
白三水點了點頭,對幾個人認真叮囑道:“這一個左龍尊者,爲(wèi)人嗜血殺戮,只要是讓他看上的,無論他要用什麼辦法,都也要得到,青衣,這一段時間,你一定要注意些,不要著了他們的道!”
面具人當(dāng)然看得出來,那左龍尊者對自己的興趣,當(dāng)下點了點頭說道:“神醫(yī)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白三水點了點頭,看著周圍,又說道:“我能夠幫助你們的,也實在是不多,你們一切都要小心!”
說完之後,又看著蕭絕說道:“目前來說,無邪在我的身邊,是最安全的?!?
蕭絕點了點頭,白三水的好意,他自然知道。
白三水回頭看了一眼,左龍尊者的人,就在身後,只能對他們說道:“天色也已經(jīng)黑了,你們趕快走吧!”
蕭絕的目光,落在了無邪的臉上,父子兩個人,都微微點了點頭,蕭絕他們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真的會招惹上海天宮,而且還是,無法錯過的對上!
秋水漫他們,一直在這裡等候著,終於在黎明的時候,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秋水漫跑了出去,看了一遍,卻發(fā)現(xiàn)少了兩個,目光落到了蕭絕的臉上,蕭絕看著秋水漫,也是一臉的愧疚。
秋水漫皺眉,連忙問道:“無邪呢!”
蕭絕拉著秋水漫,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只能夠說了一遍,而秋水漫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漫兒,你要知道,如今把無邪,留在神醫(yī)的身邊,是最安全的方法。”蕭絕嘆了一口氣,解釋說道。
秋水漫的臉色,有一種奇異的蒼白,聽到蕭絕這麼說,微微點了點頭,自己當(dāng)然知道,白三水會保護好無邪。
但是,爲(wèi)什麼他們都回來了?自己的孩子,還是不能夠回來?
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睜開的時候,卻是什麼都看不到,匆匆對蕭絕說道:“你們都應(yīng)該餓了,我去弄點東西吃。”
真的不能夠在留在這裡,雖然知道這一個辦法,是無奈之舉,但是沒有一個母親,會不想念自己的孩子!
這一個多災(zāi)多難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背脊挺直,慢慢的往前走著,不論江湖上的什麼勢力,有多麼高深莫測,他們也都一定要救出無邪!
所以,如果不堅強,如果沒有吃飽的話,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