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那你叫住他呀?!痹屏鹪乱痪湓捒砂严淖羽埗碌慕硬簧显拋?,什么叫“你看到了那你叫住他呀”,他若能叫住他,他還需要那么費神的尋找他嗎?
這個女人在跟他裝傻他知道,夏子饒在氣惱之下拿起了劍抵在了云琉月的脖子上,然后把她狠狠的扣到了自己懷里,讓她的后前貼著自己的胸膛,以威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盯著云琉月看:“云琉月,既然不肯說出來,那就別怪本宮客氣,云豪笙,出來,本宮知道你就在這里面,你若是再不出來,本宮就殺了你的侄女,讓你替你侄女收尸?!?
云琉月真佩服自己,都在人家的刀尖之下,還能夠這么淡定的等著夏子饒凌遲自己,她雙眼賊溜的轉了一圈,目光大致的掃了眼房間,她想,云豪笙應該不在這個房間,若是他敢出來,她定會讓他重新回娘胎里去。
“云豪笙,你知道本宮沒有多大的耐心,若是再不出來,這一劍劃下去,云琉月可就成了本宮的劍下之魂了?!毕淖羽堊鲃葜率?,可是云琉月卻在這時抬頭看他,那張俏美的小臉揚起了一抹令他看不透的笑容,他搞不明白,受威脅的明明是她,她卻還能夠笑得出來,難道她不怕死嗎?
“你笑什么?”
“五!”
“四!”
“三!”
“二!”
“你在干……”夏子饒正不解她嘴里吐出來的那些字數時,突然感覺腦袋一炫,眼前的視線模糊了起來,身子突然很無力。
夏子饒暗道不好,他猛地推開了云琉月,強行動用靈力,壓制住自己身體里的那一抹痛感,可眼前的視線還是模糊,他也終于意識到云琉月方才那抹笑意味著什么,在他動用靈力強制壓住體內某種毒素時,夏子饒也不忘了離開云琉月的院子。
一路往外走。
無名望著夏子饒的背影,眼眸慢慢的暗了下來,眼里閃爍著一抹陰冷的殺意。
夏子饒離去后,云豪笙從室子的窗戶外頭跳入。
云琉月回頭看向云豪笙道:“小叔叔?!?
“月兒,你有沒有被他傷到?”云豪笙走了過來,關心的問道。
“沒事?!痹屏鹪聯u搖頭:“倒是小叔叔,幸好沒有跑出來?!?
“若是他敢再亂動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不出來?!痹坪荔衔站o了劍道。
“他還傷不到我的。”云琉月轉身走出房間,云豪笙也跟著準備離去,可是在他經過無名的身旁時,云豪笙卻刻意的停下了腳步,聽說云琉月從外面帶回了一個陌生人回來,云豪笙一直想找個機會過來看看這個人,如今看到那人的傷跟那半臉殘掉的臉時,云豪笙對此人提高了警惕之心。
若非他之前在外頭得罪了什么人,又怎么會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
無名看到云豪笙在看自己時,手指不自覺的微微動了一下,那食指輕輕的敲了敲椅子的扶手,云豪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那么熟悉的動作……
云豪笙失了一下神,
外頭的云琉月卻叫了他一聲,云豪笙這才回過神來,然后快步的走出了房間。
“月兒,那人便是你之前救回來的那個?!痹坪荔蠁枴?
云琉月點點頭,走入了自己的房是,然后讓云豪笙坐了下來,替云豪笙把了一下脈,云豪笙的靈根被打開,身體也越來越好,只要再服用幾貼藥,云豪笙就能丟掉藥罐子了。
云豪笙不贊同的對她說:“貿然將一個陌生人帶入家中來,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小叔叔也這么覺得?”云琉月突然抬頭看他,漆黑的眸子很亮很亮,她低下頭,輕聲的說:“那小叔叔是要勸我將一個救回來的人,再丟出去,讓他無依無靠,自生自滅嗎?”
“你怎知他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人,若他是別人派到你身邊來的人,月兒你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痹坪荔系?。
云琉月搖頭說:“小叔叔的擔心我知道,不過,你不必多疑,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我有眼睛看,好了,我替小叔叔拿幾貼藥,你回頭煮水喝掉。”
云琉月閃入了界靈空間,云豪笙看到消失的云琉月時,無奈的搖了搖頭,云琉月雖然性格略有所變,可是那我行我素的風格卻一點都沒變。
不過,想到那個男人方才看他的眼神時,云豪笙就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他起身,正想回去看看時,云琉月卻從空間里走了出來,手里拎著幾包藥,遞給了云豪笙:“小叔叔,拿去吧?!?
云豪笙接過了藥,掃了眼她的房間四周道:“月兒若有何事,就到小叔叔的院子來通知我?!?
“嗯!”
送走了云豪笙后,云琉月回到了自己的空間,不出幾日,丹宗的人就要入城了,她也該好好的準備準備一下。
云煞這些日子沒怎么理會她,她想應該是因為那塊月牙玉的原因,云煞生氣了。
她走到了靈池水邊,就見云煞趴在了水里,整個身子漂蕩在了水面,一股濃郁的靈氣,縈繞著他。
“云煞。”
“……”
“過幾天,帶你離開空間要不要?!?
“嘩!”云煞猛地抬起了頭,盯著那蹲在池邊的云琉月看,他還是比較喜歡外面的世界,也很喜歡跟別人對戰。
他從靈泉里走了上來,卻噘著一張臉,依舊不理會云琉月。
云琉月走在他身后,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弧,說:“主銀知道錯了,日后但凡是你覺得不好的東西,主銀統統都交給你處理怎么樣?”
“哼!”云煞微微停下了腳步,回頭瞥了瞥云琉月,然后低哼了一聲道:“主銀那天倒在靈池里,把團團嚇壞了。”
“我知道?!?
“那個東西會對你不利,只是,那東西好像進入了你的身體?!痹粕返馈?
“我知道。”
“我一定不會讓主銀有事的?!?
“我知道。”
“那我什么時候能夠離開這里呢?”云煞的氣慢慢的消下來了。
云琉月攤開了手掌說:“五日后?!?
是,五日后,她會親自到京云城大門等候著丹宗的那些人。
云煞也同樣期待著,距離上一次在太子府大屠殺那些人,云煞覺得自己有一個世紀沒好好的舒展身骨了。
云琉月依舊待在木屋里沒日沒夜的研究,云煞則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這五日里,云王府殺死丹宗弟子一事并沒有消停,相反,隨著丹宗那些人的到來,整個城傳的沸沸揚揚。
老百姓們祈禱著云王府能夠擺平丹宗的人。
而一些官員們,卻在暗中盯著云王府,希望丹宗那些后援的到來時,能夠看到云王府從此消失的一幕。
這些好的不好的云琉月統統都清楚。
五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一日的清晨,京云城的大門突然被關上,數萬的精銳士兵從皇宮里派出來。
慕長空跟柳國師聽到此時的事情感到很不可思議。
此時,軒轅帝不是應該出宮去城門外等候著丹宗的人嗎,怎么把城門關上,還派了如此多的兵力出去,他們的軒轅帝是想干什么?
他們不知道,此軒轅帝早已不是彼軒轅帝。
丹宗陣形強勢的從官道緩緩走來,一輛白色的驕攆尤為顯眼的出現在城門外,里面坐著一名身穿大紅色血衣的女人,她戴著一頂斗笠,臉上系著面紗,沒有人看得見她長什么模樣,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而驕攆的左右兩則邊,有兩名男子坐在馬背上,一個英俊神武,一個粗獷健壯。
身后跟隨著便是丹宗的弟子了,雖然并沒有夏子饒請來的丹宗弟子多,可是他們的氣質卻與之前的那些弟子截然不同。
云琉月緩緩登上了城墻之上,一排列的云麒軍替換掉了守城的所有士兵,云家軍的那一面旗幟高高的插在了城墻之上。
那無疑在向丹宗的人宣告,云王府那日所為,與皇室脫不了干系,他夏子饒縱使再怎么洗白,也洗不白這一個污點,丹宗的人也沒那么容易的信任夏子饒。
云琉月站在了最高的那一個階,雙手插著腰桿,居高臨下的盯著城墻腳下的一陣隊伍。
下方,那面容長得顯粗獷的男子,猛地抬起了手指著云琉月一喝:“讓夏子饒跟夏軒轅出來?!?
云琉月眉頭微微一挑:“不好意思,皇上已將這里交給本郡主管,你們是何人,大夏王朝是不允許大批量的組織人員入城的,誰是你們的領頭人員,出來跟本郡主說話,不然,今晚你們就睡在外頭喂蚊子吧?!?
“郡主,你就是云家那個紈绔小郡主?!贝肢E男子一聽,漆黑的眸子劃過了一抹冷漠的殺意,他們丹宗早就收到了云家郡主殺害丹宗弟子的消息,只是沒想到,云琉月這么快跑來送死,男子說完后,便從馬背上飛躍而起,他周身彈開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力,轉眼便飛躍到了城墻之上。
云琉月看到那粗獷男子跳躍至高空的時候,猛地低喝了一聲:“云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