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白蕭當(dāng)時說過,當(dāng)年參與這件事,或者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jīng)被白延遠殺人滅口了,那么理應(yīng)無人可知了才對。
可是昭華卻知道,他跟白延遠的關(guān)系有這么好嗎?
面對柳瑤瑤懷疑的目光,昭華卻是一臉坦蕩,好像無聲說著老子行的端做得正不怕你誣陷。
其實說起來他還是魔教之人,屬于武林正道眼中的邪教,怎么也對不起行的端做得正幾個字。
“你以為這種事情很好知道嗎?當(dāng)然他自己無意間透露的。”昭華冷笑一聲,回頭上下打量了幾眼柳瑤瑤說:“他中了我魔教的秘術(shù),可以蠱惑人心探知真相,怎么,要不要試試?”
柳瑤瑤聽了這話,立馬后退戒備地看著昭華連連搖頭。
“這種東西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她才不要!
“你怕什么?難不成你身上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昭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顯然來了興趣逗弄起來。
柳瑤瑤眼角一抽,心說不好意思我還真的有,要是你知道了我說不定會殺你滅口哦。
不過她沒有說出來,而是給出了一個很籠統(tǒng)地回答:“人生在世,誰還沒有點秘密了,你敢說你沒有嗎?”
最后一句話說的很是意有所指,昭華自然沒有忘記之前被柳瑤瑤耍的事情,當(dāng)即冷哼一聲,不再提這事。
柳瑤瑤聽完了關(guān)于將軍府的八卦,心中唏噓一番,便開始思考起正事來,正想開口,就見昭華的身影一個趔趄,還好手快地扶住了一旁的大樹,不然可就要差點摔倒了。
她驚訝地看過去,“你怎么回事?”
怎么好好個人突然連路都走不好了?
“沒事。”昭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他抬手抹了把唇角,白皙的手指上出現(xiàn)一抹猩紅。
昭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都吐血了,確定還沒事?”柳瑤瑤看的很是無語,“是之前傷到哪里了還是中毒了?”
她之前見昭華身上一滴血都沒有,倒是后方傳來了濃厚的血腥味,便以為他完勝沒有在意,現(xiàn)在看來,昭華可能自己都沒有注意自己被陰了一招。
“你話真多。”昭華很是冷傲,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受傷的自己,“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
“哦,死不了是吧?”柳瑤瑤也來得跟他倔強,便道:“那還能走嗎?”
她看了看昭華扶著大叔的手輕輕挑眉,再看看他的臉色,已經(jīng)逐漸蒼白了起來,看來想要離開是有些困難了。
柳瑤瑤等著昭華死要面子,一會之后,卻意外地聽見了他很耿直地回答:“不能。”
“不能?”柳瑤瑤笑了笑,戲謔道:“你不是說沒事嗎?沒事的話,怎么會連走路都不行?或者你扶著樹干一路走也行唄,大不了走慢點。”
然而昭華并沒有領(lǐng)悟她這話中的幽默感,轉(zhuǎn)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聲說道:“你要是敢把我丟在這,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喲,大兄弟,現(xiàn)在的都什么時候了,你確定還要威脅我嗎?”柳瑤瑤笑瞇著雙眼,伸出一只手在昭華和自己之間來回比劃了一下,“你,負傷的弱雞一個,我,滿血無傷,你說應(yīng)該誰威脅誰啊兄弟?”
昭華:“……”
他微微睜大了雙眼,帶著點不敢置信地情緒看著眼前一臉理直氣壯的柳瑤瑤,完全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會被人嘲諷是弱雞一個。
而且還是個女人。
真的是,要不是柳瑤瑤的身份和作用擺在那里,他直接一劍封喉讓對方體會一下什么叫做死不瞑目。
昭華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壓制住大腦只能怪的眩暈感,惡狠狠地從柳瑤瑤說:“你應(yīng)該慶幸你現(xiàn)在還有用,不然你剛才已經(jīng)死了。”
我看你才是已經(jīng)就一刀了。柳瑤瑤心中吐槽,卻聰明的沒有說出來,對于昭華嘲諷刺激一波就行了,多了就過分了不說,還很容易真的翻臉。
“得了吧,你要是在死要面子撐著,我看你就真的要跟我說再見了,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說完她看了看昭華現(xiàn)在的情況,又補充道:“雖然我現(xiàn)在好像也救不了你。”
她可不會解毒什么的。
“是中毒了。”
昭華沉默了幾秒后開始分析眼前的局勢,決定不跟柳瑤瑤貧嘴下去。
“千闕樓的火魅毒,克制了我的功力無法發(fā)揮,還會全身發(fā)軟四肢無力兩個時辰,如果沒有解藥,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一個月就會瞬間毒發(fā)身亡。”
柳瑤瑤聽后點了點頭,“一個月啊,你確定你是剛剛中的毒,不是已經(jīng)一個月了?”
昭華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說風(fēng)涼話的女人,覺得要是再跟她這樣說話下去,等不到一個月,下一秒他就能被氣的直接毒發(fā)身亡了。
“那幫殺手是千闕樓的人,千闕樓想要殺你,也就說明他們已經(jīng)識破了你的偽裝。”昭華說后嗤笑一聲,嘲諷道:“虧你還覺得自己的偽裝天衣無縫的想要回去千闕樓,我看你這次回去連南辰山都上不去就要暴尸荒野了。”
這倒是柳瑤瑤沒有想到的。
她愣了愣,沒有想到那幫殺手是千闕樓的人。如果千闕樓的人已經(jīng)識破了她的偽裝,知道她就是柳瑤瑤,所以之前那么著急的要叫高伯瑜與顧瑤回去,就是怕高伯瑜見到自己相認吧?
雖然不知道千闕樓的人是否知道她和高伯瑜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至少他們現(xiàn)在就是要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就對了。
如此一來,他們急著將高伯瑜召回去后會做些什么事,就不難想了。
昭華看著柳瑤瑤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不由笑出了聲,很是愉悅,明顯的報復(fù)她之前的事情說:“或許你還不知道,你家鬼王,馬上就要迎娶千闕樓的大小姐顧瑤了。”
柳瑤瑤瞥了他一眼,知道昭華的意思,理智要她別跟這個幼稚的人計較,可心底那股不悅卻還是驅(qū)散不了。
她只好說:“這事我早就知道了。”
裝作早就知道了這事,卻依舊表現(xiàn)的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好讓昭華懵逼。
然而昭華卻沒有那么好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