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瑤瑤因爲看見清月太過震驚而駐足不前的時候，卻是清月看見了她，率先打著招呼。
“九王妃。”清月微笑地看著她，神態與在南辰山的時候，彷彿是兩個樣子。
“瑤瑤，過來吃早膳了。”高伯瑜也招呼她道。
柳瑤瑤眼角狠狠一抽，覺得自己不是幻聽也不是幻視，但是眼前的情況無論如何她都無法解釋和理解，實在是有些頭疼。
她深呼吸一口氣，擡手指著清月問高伯瑜：“爲什麼她會在這裡？”
“你們認識？”高伯瑜很驚訝，他的驚訝反而讓柳瑤瑤更加震驚，“你不知道我們認識的嗎？”
她覺得不可思議，朝清月看去：“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清月卻是笑道：“九王妃看來是沒有跟王爺提起過我了，不過九王妃放心，我與王爺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之前在南辰山，不過是爲了臥底，所以纔會有所得罪，還請王妃見諒。”
合作關係？臥底？
柳瑤瑤有些懵逼，她看向高伯瑜，希望對方跟自己解釋一下，那懵懂的模樣看得高伯瑜很是心癢，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頭。
“瑤瑤，你先別急，咱們把事情好好說一遍就知道了。”他輕聲安撫著，讓柳瑤瑤冷靜下來。
柳瑤瑤如實將自己在南辰山遇見清月的事情告訴了他，期間幾次朝清月看去，對方卻是一臉坦蕩，好像完全不在意。
高伯瑜聽完之後，笑道：“她的確叫做清月，只不過她是師傅一位故人的女兒，平時與我保持聯繫，有著許多合作，互相互利。她江湖外號千面君，精通易容與縮骨功，扮演他人可謂活靈活現，根本讓你分辨不清。”
柳瑤瑤萬萬沒有想到清月還有這麼一重身份，驚訝地睜大了雙眼看著她，完全不敢相信。
所以說，她之所以會覺得眼前的清月跟南辰山時的清月氣息與氣質判若兩人，就是因爲她根本是演戲太過高超的原因嗎？
佩服，實在是佩服。
“清月這次來京都，也是爲了幫忙。”高伯瑜擡手摸了摸柳瑤瑤的頭說：“先去吃東西吧，邊吃邊說，不急。”
“嗯。”柳瑤瑤點了點頭，震驚過後，飢餓喚醒了她，只好乖乖在飯桌邊坐下吃東西。
高伯瑜說起了昨晚進宮的事情，柳瑤瑤剛喝下的湯差點一口氣全噴了出來，“我怎麼不知道？”
她一臉納悶，還有些失望。
這人竟然不告訴自己的！
高伯瑜敏感的察覺到了她的情緒，心中好笑，“昨晚我回來找你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而且我聽青蓮說，你也沒有問起過這事。”
好你個青蓮，竟然敢跟高伯瑜打小報告了啊！柳瑤瑤斜了眼一旁低著頭的青蓮，輕哼一聲，別以爲低頭我就看不見你了。
青蓮心中暗自叫苦，明明是王爺主動問的，怎麼現在就成了她主動打小報告了呀？
“我沒問，你就不說嗎？”柳瑤瑤很是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分明可以提前跟我說一聲的呀，王爺你連這種小事都不做，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呀。”
高伯瑜：“……”
所以這事還是他的錯咯？
兩人很有默契地朝旁邊的清月看去，儼然是要清月給出一個答案。
清月眼角輕抽，沒想到這兩口吵架的火竟然無緣無故地燒到了自己身上，她淡定的端起茶杯放到脣邊輕輕吹了吹，悠悠說道：“自然是王妃說得對了。”
反正不管對不對王爺你最後都會妥協，那她乾脆就直接順著王妃好了。
高伯瑜：“……”
算了，他一個人，鬥不過兩個女人的。
倒是這麼一回答，讓柳瑤瑤對清月的印象好了許多，其後一直眨巴著眼不時打量著她，清月雖然察覺了，卻也沒有說什麼，任由她看去。
高伯瑜告訴柳瑤瑤，最近他會忙很多事情，清月也會幫忙，而京都也會開始不安全，所以她也要小心。
柳瑤瑤擡手掩脣打了個哈欠，笑道：“危險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又沒有怕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說完，看向高伯瑜的眼中卻是帶著幾分擔憂，因爲京都的大多數事情肯定都是衝著他高伯瑜去的，而自己頂多就是威脅他的弱點。
有朝一日竟然成爲了高伯瑜的弱點，柳瑤瑤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如今三皇子高塵勢力如日中天，就連皇上也開始忌憚起來，昨夜他召我進宮，便是爲了這事，他想要借我的手除掉高塵。”
“三皇子？”柳瑤瑤聽見這個名字愣了一下。
高伯瑜點了點頭，他還不知道高塵小時候與柳瑤瑤見過的事情，柳瑤瑤也沒有說，畢竟她不覺得這是什麼需要特意說出來的事情。
“他這個提議正合我意，高塵是魏家扶持的勢力，我看他們不爽已經很久了。”高伯瑜不緊不慢地說道。
“只是皇上那邊需要警惕一下，他想要利用你除掉三皇子，那麼下一個就是你了。”清月提醒道。
“他想要除掉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高伯瑜笑了笑，不甚在意。
柳瑤瑤一邊吃飯一邊聽他們談事，清月與她記憶中的模樣實在是變了許多，完全就是兩個人，她還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
雖然高伯瑜沒有避開她去談論朝政的事情，但是她也沒有注意聽，而是想著，等會吃過飯後，要回去丞相府看一看二老。
她跟高伯瑜說過後，高伯瑜也沒有阻攔，任由她去了。
路上青蓮說道：“王妃，王可琴那人還囚禁在王府，該怎麼處置？”
提到王可琴，柳瑤瑤的眉眼便露出三分冷意，一想到這個人差點還是了自己爹孃，就一點也不想手下留情，不如將其直接打入天牢關起來依法處置算了。
但是一想到陳子賢，她就頭疼。
畢竟這是原主的朋友，若是這麼做了，她卻有些愧對原主。
“再說吧。”最終柳瑤瑤也沒有拿定注意，而是繼續將王可琴關起來讓她反省。
因爲她忽然想到，王可琴是被史貴妃與高雨珊利用的，如今她回來了，這兩位肯定又會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