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兒臣看,丞相公子只是救人心切,封鎖消息便是。”墨凌天了然,順著皇帝的意思道。
“父皇,當(dāng)時有不少官員在場,即使外人不知,但朝廷之中恐怕無人愿娶五妹,丞相公子奮不顧身救下五妹,其心可表。”墨云歸等墨凌天的話一說完,立即追加道。
皇帝放在龍案底下的手已經(jīng)撰的發(fā)白,望著墨云歸,滿目鐵青,“朕還是第一次被人逼著賜婚的。”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為了五妹的閨譽(yù)考慮罷了”墨云歸低垂著頭,不卑不亢地說道,“若是父皇不愿賜婚,也未有問題,只是哪一日消息傳出去……”
“碰”的一聲,一個茶杯在墨云歸的面前落地而裂。
“你個逆子。”皇帝對著墨云歸,怒不可遏道。
“父皇息怒。”墨凌天連忙勸說道,只是低垂著眼神中閃過一絲幸災(zāi)樂禍,墨云歸越是忤逆父皇,父皇越厭惡,更不可能將皇位傳給他了。
一旁垂首的丞相狂擦汗,他這個臣子站在這里,處境實(shí)在危險。
“父皇為了皇室的名聲,理應(yīng)賜婚。”不管皇帝蓬勃的怒氣,墨云歸繼續(xù)說道,一言一語,似發(fā)自肺腑。
“老四大了,翅膀也硬了,倒還威脅起了朕。”強(qiáng)忍著怒火,皇帝冷冷的盯著墨云歸,恨不得除之欲快。
“兒臣不敢。”墨云歸淡淡的應(yīng)道,聲音之中的隨意更讓皇帝心火二起。
面頰瞬間爆紅,逆子,果然是逆子。
“給朕滾出去。”皇帝此時多想直接掐死眼前的墨云歸,只可惜,他不能。
“兒臣告退,明日還等著父皇的好消息。”說完,墨云歸很是瀟灑的轉(zhuǎn)身,走出幾步之后,又頓了頓,“若是明日沒賜婚,父皇就該看到五妹與丞相公子躺在一張床上了。”
說完,飄然離去。
皇帝望著墨云歸的背影,想著墨云歸的情況,突然之間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身體一軟,瞬間癱倒在了龍椅之上。
“父皇、皇上!”兩道聲音齊齊的在墨云歸的身后響起。
可墨云歸卻未曾回頭看一眼,直直地走出了宮殿。
不管皇帝如何生氣。
賜婚的旨意,皇帝必下。
隔日朝堂之上,皇帝當(dāng)著
眾多大臣的面給墨紫瀾與丞相公子賜婚,賜婚的旨意更是送到了還在四王府的墨紫瀾手中。
“紫瀾領(lǐng)旨謝恩。”墨紫瀾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怒火早已在她的心頭點(diǎn)燃,眼眸幽深如潭,怒火似乎要將人吞噬。
丞相嫡長子,說的好聽,誰都知道對方是一個草包,一旦丞相告老之后,對方還能剩下什么?
墨紫瀾享受對方的追捧,卻從來都未打算接受他。
可偏偏……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墨紫瀾的心中難免就恨上了容初九與慕容楚楚,目光瞬間變得如同利刃般銳利,她真恨不得將那兩人當(dāng)場凌遲。
若不是她們兩個,她一定能夠成為容青陽的妻子,一定能夠享受那至高無上的地位。
想到這里,墨紫瀾的理智盡失,直奔后院而去。
這是四王府,容初九一定在。
“容初九!”站在主院前,墨紫瀾叫囂道,話語中毫不掩飾對容初九的那抹恨意。
“五公主,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請回。”追月站在門口,冷淡的說道,似乎在他面前的不是當(dāng)朝尊貴的五公主,而是一個普通的人物。
“你是誰?竟敢攔我?”墨紫瀾面目瞬間扭曲,突然之間,手中一道綠色的靈力朝著追月直接而去。
靈力在半空中便被追月輕易的化解了。
看著追月的動作,墨紫瀾的瞳孔微縮,這個奴才竟然還是個紫玄武者?
既然是紫玄武者,又怎么會在這個小小的院子當(dāng)一個奴才。
“五公主?有何貴干?”還沒等墨紫瀾的腦袋完全轉(zhuǎn)過彎來,她的耳畔便響起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聽在耳里是那樣的可惡。
順著聲音望去,她看到了那個毀掉自己一生的人,容初九。
此時她正慵懶的依靠在框邊,輕輕地打著哈欠,唇角更是噙著一抹不屑的微笑。
轟!
那抹不屑徹底燃燒了墨紫瀾的理智,綠色的靈力再次在墨紫瀾的手中凝結(jié),猶如一把利劍,準(zhǔn)備狠狠插入容初九的胸膛。
墨紫瀾看著自己射出的靈力飛快地朝著容初九攻擊而去,眼神閃爍著瘋狂的殺意。
她要將眼前這個欺辱她之人徹底毀滅。
眼見這股就要觸到容初九的
身體,容初九同樣只是一伸手,就在那抹靈力上輕輕地一點(diǎn)。
啾的一聲,那道靈力突然之間轉(zhuǎn)了道。
在墨紫瀾猝不及防之下,重新回落在了墨紫瀾身上。
墨紫瀾的身子就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飛快地飛了出去。
還沒等她站起,容初九的身影已經(jīng)如鬼魅一般的出現(xiàn)在她的跟前。
“五公主,本宮失禮了。”容初九居高臨下的望著墨紫瀾,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揶揄,只是望著那雙漂亮的眼眸之中卻隱含著一抹冰冷。
“你……”在那雙冰冷的眼神之下,墨紫瀾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顫一顫的。
“五公主,這里不是你能夠放肆的地方?嗯?”說話的尾音長長的拖著,少女的嗓音在此時無比的性感與清亮,同時也蕩漾著一抹譏諷,似是譏諷墨紫瀾的自不量力。
畢竟,容初九可是一個金玄武者,與墨紫瀾這個綠靈武者可有著千差萬別的地位。
“容初九。”墨紫瀾怒瞪著容初九,水眸憤怒在其中洶涌流動。
“怎么?公主不服氣嗎?可是圣旨可不是本宮下的。”容初九挑眉,語氣漫不經(jīng)心,一言兩語之間就將自己撇的干干凈凈。
“昨晚若不是你,本公主豈會……”墨紫瀾不滿地反駁道。
“噓!若是公主再在下去的話,不知道會傳出什么樣的話來,畢竟昨夜,公主你與丞相公子可都在王府。”容初九毫不在意的插嘴道,說話的語氣很柔很輕,卻讓墨紫瀾的身體輕輕顫動。
墨紫瀾一默,她與那個廢物都在王府,證明此時她還任由容初九拿捏,腦袋只是一轉(zhuǎn),她便明白了容初九話中的威脅之意。
只是就這樣放過,實(shí)在太過憋屈。
從小到大,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哪蠟懺诙潭痰膸滋靸?nèi)竟然吃癟了,還同樣都在容家人的手上,怎么能讓她不恨。
“本公主不會放過你的。”留下這樣一句宣言,墨紫瀾狼狽的起身,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望著墨紫瀾的背影,容初九輕哼,說這句話的,墨紫瀾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哼,她容初九,到目前為止,可有怕了誰?
而此時,后宮中得到確切消息的皇后與太子,臉色徹底黑成了鍋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