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老的話一說完,剛剛他的指認完全成為了一個笑話。
煉丹盟是什么?
煉丹師的聯(lián)盟,傳承上千年,在蒼穹大陸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他地位高卻是在于,他一向盡力保持煉丹界的公正,可以說,在丹藥界有著無比的公信力。
一般練丹盟出的結(jié)論,在整個蒼穹大陸都能得到承認。
可鄭長老剛剛說什么?
容初九跟白易收買了練丹盟。
面對鄭長老的這句話,容初九率先做出了反應,冷哼一聲道,“鄭長老,若是煉丹盟可以被收買的話,你不如去收買一下,讓他放過你的丹鋪。”
容初九的話音一落,立即遭到了身旁不少人的認可。
若是煉丹盟的人真的這么容易被收買的話,那鄭長老自己為什么就不去收買呢!
鄭長老的話被容初九直接堵在了肚子里。
看著鄭長老的目光,容初九繼續(xù)道,“還有我也想問一句,憑什么那么多人,鄭長老不懷疑,就來懷疑我呢?難不成,鄭長老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你胡說什么?”鄭長老面色一黑,整張臉頓時扭曲了起來,陰鷙的目光在容初九身上肆意的凌虐。
“其實,前天晚上我們極品丹藥拍賣行里頭的丹藥也被動了手腳,然后昨天晚上,又有人在我的拍賣行動手腳。”容初九慢悠悠地晃到了鄭長老的面前,“第一件事,是不是鄭長老想要陷害我,卻沒想到卻是自己的丹鋪出了事,然后懷疑上了我,所以才有了第二件事?”
說完,容初九還認真地點點頭,“越說,我越覺得自己有當偵探的潛質(zhì)!”
“噗!”
一旁看熱鬧的人,被容初九的話給弄噴了。
這只是容初九自己推測出來的嗎?
目光投在鄭長老臉上,看著鄭長老的面色一松,圍觀的人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推測的很有道理,鄭長老,你說是嗎?”容初九歪著腦袋問向身旁的墨云歸。
容初九的眼神銳利而又富有
殺意,鄭長老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輕哼道,“你都說的是推測而已,跟本長老有何關(guān)系?”
聞言,容初九神秘一笑,用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優(yōu)哉游哉地開口道,“我剛剛好像忘說了一件事。”
“什么事?”人群中有人下意識的回答道。
“因為鄭長老家的不幸,我們特別注意了一點自家的拍賣行,結(jié)果,我們家的掌柜抓到了行兇者,那個行兇者說……”
“容初九,你別又想將罪名安在我的身上,本長老根本就沒派人去你們丹鋪放火。”鄭長老一急,連忙道。
聞言,容初九但笑不語,不枉她一步步地將鄭長老的思緒跟著自己走。
眉宇微挑,眸中閃過若有似無的笑意,容初九壓低了聲音道,“鄭長老,我很好奇,我從頭到尾都未說過我們丹鋪昨晚抓住的那個行兇的人準備放火,鄭長老你是從何得知的呢?”
容初九的話一說完,圍觀的學員也漸漸反應了過來,望著鄭長老的目光帶上了一些奇異。
是啊,容初九根本就沒說過那人是去拍賣行放火,那么鄭長老是怎么知道的呢?
答案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放火的人是鄭長老派去的?
頓時之間,現(xiàn)場炸開了。
“現(xiàn)實版的賊喊捉賊啊。”
“人心不古,這鄭長老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果然是做賊心虛了嗎?”
“那鄭家丹鋪的事會不會真的是容初九干的?”
“鄭家丹鋪這件事是不是容初九干的,我們不知道,反正,放火這件事,一定是鄭長老干的。”
“這句話,有理!”立即有一旁的人對著說這話的人給出了一個大拇指。
鄭長老將這些議論聲聽在耳里,整雙眼睛里面只剩下了容初九這個人。
那狠戾的目光似乎鎖定了容初九這個獵物,讓她無處可逃。
“好,好……真是白易教出來的好徒弟,你們師徒對我做的一切,我記下了!我活著一天,你們就別想好過!”說完,鄭長老直接甩袖而去。
或
許是說,他高傲的自尊,讓他無法在眾多取笑的目光中呆下去了。
鄭長老的身影越走越遠。
那蒼老的背影看去,還真是有一種蕭瑟的味道。
這時,一旁一臉嚴肅的古長老慢慢地走了出來,看著全場還議論紛紛的學員們,嚴厲道,“現(xiàn)在還是上課時間,都給本長老回去上課,否則……”
古長老的話還未說完,有課的學院頓時之間轟的一聲跑沒影了,戰(zhàn)無雙與慕容楚楚朝著容初九打了個招呼,也走了。
剩下沒課的學員除了容初九三人之外也都自動的退散了。
容初九看著荒蕪的人群,再看看端立在那里的白易,慢慢地走上前道,“師父,對不起,連累你了!”
“跪下!”白易突然之間厲聲道。
下意識的,容初九直接跪倒在了白易的面前。
一旁抱著容白的影無塵下意識向前走了一步,卻硬生生的停住了,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鄭家丹鋪的事是你干的?”白易冷冷的問道。
聞言,容初九思慮片刻,還是點點頭道,“是,但是那是因為……”
“為師不想聽任何的理由,這件事,做便是做了。”白易抬手,阻止了容初九繼續(xù)想要往下說的話。
容初九神色一稟,微微地垂下了眼簾,她知道,白易生氣了。
只是,她不知道,白易到底在生氣什么?
看著容初九可憐兮兮的模樣,白易的眼神變得深邃,“知道我為什么讓你跪下嗎?”
“作為一名丹者,你可以煉制毒丹,但是,你最不應該的卻是牽扯到旁人,鄭家丹鋪被封,只能說明你在與鄭長老的對峙中你勝利了,可是在做煉丹師上,你,輸了!”白易說著,眼神中有些失望。
他沒想過這件事與容初九還有關(guān)系。
那些修為盡失的人現(xiàn)在還在鄭家鬧的事,他也知道了。
可是知道,這件事是容初九做的之后,他曾經(jīng)對容初九有多少希望,現(xiàn)在就有多失望!
他不想自己的弟子,是一個不折手段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