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汐,你應該知道,有三個可疑之人的。閃舞網”煙寒似乎聽出了慕瑾汐的不情愿,當下又顯出了另兩個人的頭像。
慕瑾汐看過去,發現其中一個就是方才的府醫,可是她真的無法接受真正讓云錫染上瘟疫的那個人竟然是云錫的夫人,云時和云珂的母親梁氏。
而第三個人,則是梁氏身邊的丫頭。
慕瑾汐之所以能認出她們,正是因為有一次她來云府找云珂,曾經跟梁氏和這個丫頭打過一個照面。
印象中的梁氏明明是個極其溫婉的女子,為何會這么做?
亦或者說,她是受人所迫?
慕瑾汐想不通,但是她也知道這件事她不能告訴云時和云珂,如果唯一能告訴的人,大概就是云錫了吧?
亦或者,她應該讓宇文景遇去好好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煙寒,我的火蓮長得怎么樣了?”其實看到這事竟然牽扯到了云家的人,慕瑾汐真的是有些不開心了,索性不再去管,反倒是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我發現它比我上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好像變得更強壯了一些。”
“上次小汐你曾經用池水澆灌過它。”煙寒似乎也感受到了慕瑾汐的不開心,語氣中倒是多了一些關切,“你可以再用池水澆灌下試一試。”
“聽你這意思,好像會有什么變化?”慕瑾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這才拎著小桶灌滿了水,朝著火蓮的房間走去,全都澆下去之后才歪著頭看著那株光禿禿的火蓮說道:“啥變化都沒有啊?”
慕瑾汐話音一落,就看到火蓮似乎微微晃了晃,隨后枝頭緩緩冒出了小小的新芽來,雖然很小,但是對于慕瑾汐來說,這簡直就是奇跡了!
“煙寒,你看到了沒有?”慕瑾汐驚喜萬分地說道:“說要很久才能發芽開花的呢,現在因為這個池水竟然可以縮短時間?”
“并不明顯。”煙寒說道:“火蓮的長勢很慢,如今這般已經很不錯了。”
“你說的也對。”慕瑾汐歪著頭看著火蓮說道:“這東西可不就是因為長勢慢所以才稀有的嗎?要是蹭蹭蹭長出一堆來,那就不稀罕了,你說是不是?”
“小汐你覺得對那就對啊!”煙寒的語氣明顯有了忍俊不禁的意思,還忘問道:“不去澆澆那棵樹么?”
“澆啊!”慕瑾汐點點頭,又拎著小桶走了出去,一邊盛水一邊問道:“煙寒,你之前說那個權限的問題,我現在到底開啟了多少權限?”
“百分之四十五。閃舞網”煙寒說完,又好似不太確定地問道:“小汐你能明白百分之四十五的意思吧?”
“大致了解。”慕瑾汐聳聳肩說道:“反正還有很久的路要走,對吧?”
“其實你已經比以前的主人厲害多了。”煙寒好像安慰慕瑾汐一般說道:“如果小小汐你能開啟到百分之七十五,就可以重新還原你母親當初留下的影像了。”
“影像。”慕瑾汐正在盛水的手微微一頓,隨后有些苦笑地說道:“人都沒了,留下影像也是徒增傷感而已。”
“悲傷。”煙寒識別了慕瑾汐的情緒,立刻啟動了安慰模式,“小汐,人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你莫要太過介意才是。”
“你啊,煙寒,你沒必要總是去理解人的情緒啊!”聽到煙寒的話,慕瑾汐不禁笑了起來,搖搖頭說道:“你雖然是被設定好的程序,可是如今你已經開始慢慢有了自己的一些意識,那也會有自己的情緒,沒必要總是去顧及我的情緒。”
“小汐是主人,必須理解。”煙寒說道:“在程序中有自毀模式,若是有一日煙寒不為主人而解開難題或者生出背叛主人的想法,那就會陷入自毀模式,那么煙寒就會徹底消失了。”
“還有這么個模式?”慕瑾汐一愣,到時候第一次聽到這個,當下拎著桶一邊走一邊問道:“那我能解除自毀模式嗎?”
其實慕瑾汐有的時候發現自己對于空間的了解好像很少,別說現在這樣已經開啟的技能她都沒能摸清楚呢,更不要提那些根本還沒有被開啟的技能了。
“小汐,你不要解除自毀模式。”煙寒似乎很害怕,解釋道:“在煙寒的記錄程序中,曾經出現過程序背叛主人的記錄,最后主人慘死,程序被毀,煙寒不愿意小汐死掉。”
慕瑾汐聽到煙寒的話,不禁頓了頓,笑著說道:“好,那咱們就這樣可好?煙寒可以這么一直陪著我了。”
煙寒似乎很滿意慕瑾汐的回答,對慕瑾汐說道:“想來這池水能讓那棵樹長得更快一些,火蓮本來就是稀有之物,所以才會那么慢。”
“如果可以,我覺得你可以讓機械手臂引出兩條溝渠來,這樣就不用我澆水了。”慕瑾汐笑瞇瞇地說道:“不過現在可不行,我還沒有找到水符,萬一這池水干了,可就麻煩,畢竟救人要緊。”
“出來了。”煙寒對慕瑾汐說道:“傳染性病毒發現的地方需要消毒,現在啟動程序么?”
“現在?”慕瑾汐想了想說道:“你啟動雨霧模式,就讓那些人以為下了場雨好了。”
“是。”煙寒應聲,立刻說道:“針對云府啟動雨霧模式消毒。”
慕瑾汐看著已經被推出來的云錫,又對煙寒說道:“準備好最近幾日需要服用的藥物,待會我一并帶出去。”
慕瑾汐安排煙寒將云錫所在房間徹底消毒,又將被褥全都換過之后,才安頓好了云錫,剛要打開門就聽到外頭發生了爭執聲:“你們怎么能把你們的父親交給一個完全不懂醫術的人?”
“母親,你相信我好不好?”云珂攔住梁氏,平靜地說道:“我相信里面的人可以救父親,所以還請母親先回去休息。”
“我倒是想知道是誰通知了母親!”云時站在云珂身后,冷冷地掃了站在梁氏身后的下人一眼,沉聲道:“方才本少爺有沒有告訴過你們不許透漏一絲一毫給母親,你們是當本少爺的話跟放屁一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