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現(xiàn)在已經跟劉女官沒有關系了。”六子聽到陳灝的話,只能無奈地嘆口氣,像往日那般重復著說道:“就算是世子你生病,也不會是劉女官來為你治病的。”
“為什么呢?”陳灝好似十分不解,垂頭喪氣地說道:“小鈺為什么就不理我了?是不是因為那個蕭炎?”
“世子,先把解酒茶喝了。”六子聽到陳灝這么說,心里愈發(fā)覺得也許劉曉鈺離開也是對的,世子到現(xiàn)在似乎還認定是因為南王出現(xiàn)所以才會讓劉曉鈺離開,殊不知問題早就存在了,若是真的沒有問題,又怎么可能會走散呢?
陳灝雖然迷惘,但好在還聽話,任憑六子將解酒茶送到嘴邊,隨即喝了下去。
六子見陳灝喝了解酒茶,倒是松了口氣,以往凡是知道是祁蓮送來的東西,陳灝不是摔了就是直接丟出去,哪里會像今日這么聽話直接喝掉,幸好他一開始也沒說是誰送來的,至少得讓世子爺舒服些才行啊!
這么想著,六子已經端著茶盞走了出來,看到祁蓮果然等在院子外,連忙將茶盞送了回去,沉聲道:“多謝祁姑娘的解酒茶,世子已經喝完了。”
“有勞你了。”祁蓮點點頭,看了一眼茶盞,隨后帶著丫頭轉身離開了。
六子看著祁蓮走掉,不禁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其實祁姑娘也不錯啊,世子爺為何非得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而祁蓮帶著丫頭往回走,邊走邊說道:“怎么不小心點,摔了茶盞是小,若是傷了人可就不好了。”
身后端著茶盞的丫頭一愣,隨即明白了祁蓮的意思,當下手一晃,那茶盞便摔落在地,四分五裂開來。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丫頭連忙跪下,低聲道:“請小姐恕罪。”
“無妨,起來吧。”祁蓮淡淡的開口道:“記得收拾干凈,莫要傷到旁人,知道了嗎?”
“是,小姐。”丫頭立刻應聲,還未起身就聽到園子里傳來一聲輕笑,隨后陳曦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原來是祁蓮姑娘,這是從哪里過來的?”
“郡主。”祁蓮轉過身,帶著柔和的笑意朝著陳曦行禮,輕聲道:“剛從世子那里過來。”
“怎么,世子不喝茶你就怪到丫頭身上去了?”陳曦似笑非笑地說道:“見了瑾瑜縣主,祁姑娘怎么也不請安呢?”
“瑾瑜縣主。”祁蓮立刻行禮,好似抱歉地說道:“一直未曾與縣主謀面,所以才未認出,只以為郡主帶了丫頭準備出去,是民女失禮了。”
夏荷聽到祁蓮這話,眉頭一皺,剛想說什么卻被慕瑾汐抬手阻止,當下有些不忿地看了祁蓮一眼。
竟然故意將小姐比作丫頭,這祁蓮看上去并不像京城里傳聞的那樣美好吧?
“祁姑娘看來是已經打算嫁進陳王府了?”慕瑾汐微微一笑,看著跟自己行禮的祁蓮說道:“我還以為祁姑娘出了事以后總歸要回祁家,到時候等著世子八抬大轎將你抬回去的。”
“那就借縣主吉言。”祁蓮倒是也不著急起身,平靜地說道:“民女也希望能和世子相伴到老,若是能嫁給世子,那也是民女的福分。”
“這話說的在理。”慕瑾汐點點頭,微微揚眉問道:“只是不知道那好好的茶盞,姑娘為何要讓丫頭打碎呢?”
“世子用過的東西,民女不愿再讓其他人沾污。”祁蓮好似心生向往一般地回道:“世子在民女心中是無可替代的人,所以才會如此。”
“那以后只怕陳王府要買不少東西了。”慕瑾汐聽到祁蓮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著陳曦說道:“以后你可得告訴陳王妃一聲,好歹把自己的嫁妝看住了,免得被人都拿去換了東西。”
“說的有道理。”陳曦知道慕瑾汐是故意在為難祁蓮,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慕瑾汐第一眼就如此討厭一個人。
陳曦其實也多少了解慕瑾汐的為人,若不是別人欺負到她頭上,她也絕對不會跟其他人一般見識。
只是為何對這個祁蓮如此在意?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不知道何時,陳灝竟然出現(xiàn)在了她們不遠處,在看到祁蓮對著慕瑾汐行禮還未起身的時候,不禁有些焦急地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世子,民女沒事。”祁蓮綻開笑容,含情脈脈地看著陳灝,柔聲道:“世子你終于肯見民女了……”
“你真傻。”陳灝伸出手扶著祁蓮,轉頭看向慕瑾汐說道:“縣主,說到底祁蓮也是本世子未來的世子妃,你這么為難她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陳曦看到這一幕,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其實也不單單是陳曦,連六子和陳曦身邊的丫頭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陳灝,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先前不是因為劉曉鈺要死要活的嗎?
怎么轉眼就對祁蓮這么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記得,上一次你這么跟別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將劉曉鈺托付給你是非常安心的。”慕瑾汐面無表情地看著陳灝,隨即淡淡的開口道:“怎么轉眼間就換了人?”
“劉曉鈺既然無情無義在前,難道本世子還要對她念念不忘?”陳灝好似聽到什么笑話一般,扶著祁蓮,嘲諷一般地說道:“反倒是蓮兒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該選誰難道還用得著別人告訴我?”
“世子所言極是。”慕瑾汐好似贊同地點點頭,目光落在祁蓮身上,若有所思地問道:“祁蓮姑娘,我聽聞祁家素來擅長養(yǎng)蠱,不知道祁蓮姑娘是不是也精通此道?”
“瑾汐,你是說祁蓮給陳灝下蠱?”聽到慕瑾汐的話,陳曦頓時有些憤怒地看向祁蓮,隨后對陳灝說道:“你聽到了,若是祁蓮給你下了蠱,說不定下次就要你的命了!”
“陳曦,你不必擔心。”慕瑾汐拉住陳曦,淡淡地說道:“祁蓮沒那么無趣,當著咱們的面做了場戲,怎么可能給陳灝下蠱呢?”
“那……”陳曦一愣,轉頭看著慕瑾汐問道:“祁蓮若是沒有給陳灝下蠱,那他為何會如此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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