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睦,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應該是相信慕瑾汐的不是么?”云珂看著嚴睦,淡淡地說道:“怎么偏生離開了慕瑾汐止嘔,處處都不肯相信她了?”
“現在我們遇到的情況應該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嚴睦皺起眉頭說道:“慕瑾汐現在根本不在這里,又怎么能知道咱們遇到了什么事情?再者說,又怎么能確定她做出的決定一定是對的?”
“可是老夫覺得那個丫頭應該不會說錯的。”王鐸其實跟慕瑾汐沒有打過幾次交道,但是不知道為何,他還是比較相信慕瑾汐的判斷的,所以當下低聲說道:“而且現在咱們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好辦法不是?”
“那是你覺得沒有什么好辦法,可是在我看來,不分開走那就是最好的辦法。”嚴睦淡淡的說道:“咱們本來帶的人就不多,若是再這么下去,遇到危險的時候豈不是更麻煩?”
“不管你們怎么說,我一定會按照瑾汐說的那么做。”云珂對于嚴睦和王鐸的討論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說道:“至于你們到底如何打算,其實跟我沒有太大的關系,我只是提前告訴你們一聲而已。”
“云珂,你這么說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嚴睦聽到云珂的話,頓時有些不虞地說道:“這么多時日,咱們朝夕相對,你總該有些感情的吧?怎么慕瑾汐說什么你就相信,別人說什么你就不相信了?”
“因為我相信她。”云珂看著嚴睦說道:“這個世上,我可能信任的人有很多,但是唯獨慕瑾汐,她說什么我都不會懷疑,如你所想的那般,就算她讓我去送死,我也心甘情愿。”
嚴睦被云珂說的啞口無言。
云珂都這么說了,嚴睦還能說什么?
人這種有感情的人,本來都是有私心的,比如說他們心里,即便是同樣親近的人,也會有一個人可能更貼心,其他人都稍稍次了那么一點。
而慕瑾汐對于云珂來說,可能是她生命之中最為重要的人,這也無可厚非。
“珂兒。”就在這個時候,風先生在蘇沉和胡楊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看著正在爭執的三人不禁嘆了口氣,沉聲問道:“你們好好考慮清楚,有些事在這里爭執也沒有什么結果。”
“風先生說的對,要不我算一卦吧!”王鐸拍了拍腦門,想來自己竟然把自己最拿手的事情給忘了,當下連忙打斷他們說道:“若是分道揚鑣有性命之憂,那咱們就繼續往前走如何?”
“我說過,我不信天命,只信慕瑾汐。”云珂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們說道:“若是你們執意要跟著我,那我自然也不會趕走你們,但是接下來,我也會將你們視作是敵人。”
“我說你這個丫頭怎么這么固執呢?”王鐸本來都打算算一卦了,結果被云珂這么一說,忍不住有些不滿地說道:“要么人都說天意難違,你怎么就不相信這個話呢?”
“先生說天意難違,但是我還聽過一句話叫做事在人為。”云珂掃了嚴睦一眼,冷聲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和外祖父不需要二位跟著了,請二位帶著人離開吧!”
“可是慕瑾汐在之前曾經讓我好生照應你們。”嚴睦同樣起身看著云珂說道:“你現在拿出一個錦囊來說讓我們走,我們怎么相信你是不是騙人的?”
“騙人的?”云珂微微揚眉,看著嚴睦說道:“相比較你來說,養蠱師作假總比我們要容易的多吧?我現在還懷疑你是不是嚴睦呢!”
“你……”嚴睦被云珂的話氣的幾乎要背過氣去,結果被王鐸一把扯住了衣袖,“好好好,既然你不愿意讓我們跟著,那我們就在這里分道揚鑣便是。”
“多謝先生體諒。”云珂轉身,對著風先生三人說道:“外祖父,我們走。”
風先生朝著嚴睦和王鐸點了點頭,這才隨著云珂一同離開。
“先生你為何攔著我?”嚴睦看著云珂等人離開,這才有些不滿地說道:“先生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情形有多么復雜,竟然就這么放他們離開?”
“他們現在可以走,也沒說咱們不能跟著啊!”王鐸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卦象,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先前卜了一卦,發現他們四個人里,似乎有一個不是咱們的人。”
“你是說……”嚴睦擰起眉頭,有些不解地問道:“難道說那個錦囊被掉包了?”
……
京城,國庫。
慕瑾汐在空間里看著宇文景言和先帝彼此之間都在試探對方的底線。
“先帝的本事,本宮自然知曉,可是看的出來,先帝現在也只能被困在這里,不知道先帝有什么打算么?”宇文景言自從知道自己不是皇上的兒子以后,對待先帝的態度自然也就沒有那么恭敬了,畢竟他跟皇室也沒什么特別的關系,而且現在皇室都要將他當做棄子了,難不成他還要多么在意這些人么?
“你想做皇帝?”先帝好似看出了宇文景言的打算,不禁輕笑著搖搖頭說道:“那朕倒是奉勸你一句,你根本沒有那個命格。”
“本宮倒是不知道先帝什么時候能看命格了?”宇文景言的心底涌出一股難言的憤怒,要知道他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別人說他沒有皇帝的命格。
他這輩子順風順水的成為太子,結果到現在被人算計的一無所有,那又如何?
那些都是他的東西,他遲早都會拿回來,任何人也奪不走!
“你當初不過是秦婉養出來的棋子而已。”先帝看著宇文景言的目光著實是十分不屑的,在他看來,宇文景言不單單不是皇室子弟,甚至都不知道是從哪里抱回來的孩子,從始至終都不過是個棋子而已。
這種人,現在他在這里跟他說這些,也無非看在他還有幾分用處的份上而已。
“先帝這么說,本宮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那秦婉到底為何能活那么久?”宇文景言雖然心底十分憤怒,但是整個人還是保持著極其平靜的情緒,一字一頓地問道:“先帝又是如何知道本宮就是個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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