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的手臂沾染到了那幾滴鮮血,剛開始還毫無變化,后來卻變得一片炙熱了起來,鮮血所在的地方都燙紅一片,就像是正燒紅的鐵。
冷爵面無表情地看著佛像手臂上的變化,垂了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待的事件并不漫長,只是過了幾分鐘,一個黑黑的坑洞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坑洞并不大,剛好能容一人通過。
冷爵抬頭看了大家一眼,便率先跳了下去,羅洛毫不猶豫的緊隨其后,千幻看著這個坑洞笑了笑,說了句:“有意思。”便也跟著跳了下去。
剩下的秦瑞和福爾斯對視了一眼,剛想要跳下去的時候,尹謎卻忽然擠到了他們前面先跳了。
被人搶先一步的秦瑞和福爾斯:“……”
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般想著的兩人也跟著跳進了坑洞里面。
跳進坑洞里的眾人并不知道,在他們全都跳完之后,坑洞沒有絲毫停留的原地愈合了起來,漆黑的洞口一點一點被填平,直至光滑如初。
坑洞雖然看著幽深,但其實一點兒也不長。羅洛估算了一下,她感覺只是在黑暗中待了幾秒鐘,下墜的身體就止住了。
羅洛睜開雙眼,突然出現的白光另她的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完全適應周圍的光亮之后,她好奇的往四周圍看去。
冷爵本也在打量著環境,雖然風水法器是家族制造的,但他也是第一次進入到風水法器內部,對里面的事物都很陌生。
忽然,冷爵聽到了一些聲響。往后退了幾步,順便將還在好奇的羅洛拉到了懷里。
羅洛猝不及防地撞入冷爵的胸膛,臉紅的她剛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忽然,千幻的身影出現在了她剛才站著的地方。
羅洛默默的把要指責的話語吞回了肚子里去,好吧,她錯了。
一抬頭。冷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似乎是知道了羅洛此時的想法。
羅洛見此,把腦袋埋入到冷爵的胸膛里不敢出來,真是丟死了(>_<)。
千幻一在地上站好。身體就立刻往旁邊移了幾步,下一刻,尹謎的身影出現在了千幻之前站著的地方。
見尹謎站好后就睜開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象,千幻無奈地搖了搖頭。左手打了個響指。下一秒,尹謎就換了一個位置。站到了千幻的旁邊。
尹謎被移開的那一刻,秦瑞的身影出現在了他之前站著的地方,還好秦瑞反應極快,身體還沒在原地站穩就往左走了幾步。一會兒,福爾斯也出現在了原地。
大家都已集合完畢,羅洛也不好意思繼續賴在冷爵身邊了。她抬起了頭默默地走到一旁。當然,冷爵的手仍然是緊緊地抓著羅洛。一刻也不肯松開。
佛像內部的空間很大,冷爵他們所站著的這個位置是一個正正的方形,視野在室內一覽無余。只需掃一眼掃過去,里面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沒猜錯的話,剛剛從坑洞里下來的過程,其實就是空間轉移吧。”千幻笑瞇瞇地問了句,雖然是問但語氣卻很肯定。
冷爵點了點頭:“對。”
冷爵掃視了室內一圈,看到了擺放在角落里一個木盒。木盒放的位置很高,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可能還會忽視掉這個地方。
但無奈整個空間全是空蕩蕩的一片,就算木盒擺放的位置有多偏僻,在驅魔師的眼里都是無比的顯眼。
冷爵往木盒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佛像內部雖然不是全都中空,但被開辟出來的空間卻也有很多。如果在佛像外找的位置不對,那么進來后的空間就會不一樣。”
“當然,正確的位置也只有我們家族的人才知道,這時為了防止一些取巧的偷盜者。”
千幻聽到這里笑了笑,“如果剛開始找的位置就錯了,那么進入到佛像內部,會面臨很多層的機關吧?”
冷爵拉著羅洛的手一直往前走,聽到千幻說的話不置可否,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其他驅魔師聽見兩人的對話皆不由心里一寒,想來那些機關就算不讓人死無全尸,也能讓闖入的人脫了層皮。
自家人進入風水法器內都要百般講究,一步錯步步錯,如果這次帶路的不是冷爵這位家族少主,而是家族里的其他人,都不會像冷爵這般淡定。
不管是不是家族中人,只要是找錯了路,那些機關可照殺不論,機關可不會有鮮血識別的功能。
對于這樣的家族,可想而知設計出來的機關會有多么的喪!心!病!狂!
不一會兒,冷爵就走到了木盒所在的位置,只不過木盒擺放的地方很高,必須要想些方法才能將木盒拿下來。
尹謎走到木盒下方,情不自禁地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自從進入到了佛像內部,那股令他著迷的香氣越來越濃郁了,尤其是站到這里。
他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木盒,身體里的血液止不住地沸騰了起來。
尹謎黑超下的眼睛變得越來越綠,那濃濃的綠芒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仿佛隨時都會從他的眼眶里脫離出來。
就是這股香氣,就是這個味道,尹謎神情陶醉的聞著這股味道,腳下意識地往前邁了一步。
他想要離這個木盒更近一點,再近一點。
忽然就在這時,千幻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尹謎的肩膀。
尹謎眼中的綠意迅速消散,恢復到以往那般平靜清澈。他看了千幻一眼,神情迷茫地問,了句:“千幻先生,我剛剛……怎么了?”
對于剛剛發生的事情,尹謎腦海里一點印象都沒有,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來到這里的場景。憑空失去了一段記憶,尹謎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不對。
千幻對他安撫一笑,尹謎心中的無助頓時散去一大半,“剛剛你只不過是魔怔了。”
“魔……怔了?”尹謎喃喃重復了一遍,他還是有些不明白千幻先生的意思。
“對。”千幻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下去:“你身體里的那只野獸看到了他喜歡的東西,所以就忍耐不住自己跑出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