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她真的是想跟里面的鬼物打上一場,畢竟那時候她想要通過這場戰斗來測試下自己的水平。
不過現在來測驗,也不算晚。
羅洛盯著前面那間黑糊糊的衛生間,腳步飛快地跑了過去。
另一邊,冷泠又一次進入了快速奔跑,她的路線跟羅洛的完全不一樣。
羅洛是直接跳窗而去,隨意亂走就走到了之前那片廢棄教學樓所在的空間,用的是捷徑。而冷泠則是中規中矩地下了教學樓,用的是跟平常一樣的路線。
這個學校很奇怪,就算是在這里讀了兩年書的冷泠和墨月也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沒有發現到。
羅洛繞了個彎,走到了衛生間的正門,熟悉的男女生形象的牌子印入她的眼簾,她轉頭看了下身后那片廢棄的籃球場。
嚴重歪斜的籃筐和滿是坑洞的地面,枯黃的雜草在籃球場上頑強的生長著,一切痕跡都如她之前走時的那樣,并沒有變動過。
羅洛垂了垂眸,想到了當時的場景,也想到了冷泠,包括是冷泠手中拿著的黑色長鞭,也清晰地印在她的記憶里。
隨后,羅洛抬起頭看著前方一片漆黑的衛生間,勾起了嘴角笑了笑。下一秒,她往前踏出了一步,正式進入了這個看上去骯臟無比的地方。
一進入里面,黑色就是這間衛生間里的唯一色調。外面的陽光一點兒也照射不進來,濃重的潮濕氣和霉氣爭先恐后地竄入到羅洛的鼻孔,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噴嚏發出的聲音異常響亮。竟然在這衛生間里出現了一絲回音,整個衛生間顯得更加空洞寂靜。
這時似有一陣風吹拂過來,將衛生間里的臭氣全都帶了出來,讓人感覺污穢又惡臭,就連衛生間里的空氣也帶著一股腥臭氣息,空中夾雜著的塵埃都讓人感到骯臟。
羅洛瞬間皺了皺眉,睜開慧眼和火目的同時她也將自己的嗅覺感官給封閉了。
臭氣會出現在廢棄的衛生間里很正常。但因為衛生間里還有一只強大的鬼物,很有可能這些臭氣就是鬼物特意釋放出來的有害物質。
雖然剛剛她聞了下并沒有發現什么特殊的地方。但羅洛還是很謹慎地選擇了封閉嗅覺感官。
在她的眼里,這衛生間里原本雪白的地磚全部變成了一片漆黑,上面覆蓋著某種濃重的黑色污漬,讓人感覺一腳踩下去鞋子就會沾滿這些黑色污漬。
羅洛沒在原地停留多久。只是稍作休整了一會兒就邁了進去。腳一踩到黑色的地板磚,就像是踏進了一片柔軟又附有彈力的橡膠地,她整個人的身子不禁左右擺了擺,在原地晃蕩了起來。
好在羅洛的身體平衡能力非常棒,只是瞬間的詫異過后,她很快就穩住了身子。她在原地踏了踏,不出意外腳上全都沾滿黑色的污漬,就像是泥漿那般纏腳。
羅洛還發現,她每往前踏出一步。她的鞋子就會比以往陷入的更加深。如果繼續往前走幾步,不出意外她的身體就會往下越陷越深。
她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這一點兒都不像衛生間。地面弄得跟沼澤似的,如果不是地板上有零星的白色痕跡,她還真的不認為這是地面。
羅洛站在原地,并沒有繼續往前走下去,而是認真地掃視了周圍一圈。除了黑漆漆的地面讓人有些無法認出之外,其他景物倒是很好認。
衛生間里面的墻壁并沒有外面的墻壁那般漆黑。而是黑中夾雜著青色,數不清的青苔在其中生長。有的墻面還完好的保留了一片雪白的墻。
衛生間里面有三個獨立的門,其中兩個門都是半開著的,門已經很破舊了,門上面有一條又一條參差不齊的裂紋。
里面的地板倒是沒有外面這么黑,黑色的污漬薄薄的覆蓋上了一層。而身處的蹲坑,也長了一層黑黑的物質,有很多的蚊子蒼蠅在其中停留,讓人不難認出那一大坨黑色物質最初的形態。
這兩個門并沒有問題,完全符合廢棄衛生間的代表,很多鄉下的茅坑茅廁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人打理,任由排泄物放在那邊,時間長了自然就會生蟲發臭。
只是,羅洛忽然將目光移到了門上,跟前兩個門不同,這個是門是關著的。更為重要的是,這門非常干凈。
這門看上去有些老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上面泛黃的裂紋,那是歲月在門上留下的痕跡。
跟其他兩個門不同,這個門只是泛黃,看上去非常完好,沒有發霉的斑點或污穢殘留在上面。
這個門要是放在外面的任何一個衛生間,都不會讓人懷疑,但放在這里就立刻吸引人的眼球。
羅洛看到這個門,心中凝重異常,這個門后面,有古怪!
衛生間并不大,從她的位置來看,這干凈完整的門是正對著她的。
羅洛擺動了下手中的驅魔棍,她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將驅魔棍拿在手里。
羅洛神情認真地看向四周,手中的驅魔棍橫向放在胸前,停留在原地沒有動。
任周圍如何魑魅鬼怪,我自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羅洛相信,衛生間里藏著的鬼物比她更為著急。
果不其然,羅洛并沒有等待多久,廁所里的三間門忽然動了起來!兩個沒有關上的門劇烈地前后亂擺,就連被關上的最干凈的那個門,也抖得非常厲害。
明明周圍沒有風,但門的劇烈擺動卻讓人產生了一種風刮得非常大的錯覺感。
羅洛眼神一凝,這是幻象!
地面也跟著細微地抖動了起來,仿佛是地震來臨的前兆,然而羅洛的身體就像是一顆高大的樹,牢牢地扎根在這地板上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見羅洛站在原地沒有動作,暗地里鬼物的耐心一點一點地被消磨逝去。
它是一只鬼,人旺盛的精氣對鬼而言就如致命的毒藥,吸引著鬼物不斷去掠奪,而羅洛身上旺盛的生機更是遠超常人。
這片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它也很早沒有進食過了,現在如此一個鮮嫩的人活生生地擺在她的面前,怎能讓它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