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漓拿著那只意外得來的小盒,從寺院中走了出來,她好奇的摸了摸,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身后,那老者看到沐輕漓的背影,輕輕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總算完成了故人所托!”
那小和尚有些不解的看著悔塵大師:“大師,既然您早就知道那女施主人就在皇城當中,為什么不托人將東西送過去,也好安慰沐老爺的在天之靈!”
悔塵搖了搖頭:“老夫不會踏出寺廟也不,也不會將這東西交于旁人,該來的總會來的!”
悔塵不再說話,任由那小和尚問什么,也不再出聲。
沐輕漓根本不知道那盒子里裝的是什么,但也架不住好奇。
她現在手上沒有鑰匙,可不代表她忍得住想看看里面東西的想法。
既然那和尚說東西是她的,她當然有權利打開。
所以,沐輕漓抱著盒子,直接來到了京城之中最大的鎖匠鋪子。
一進門,沐輕漓便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了臺子上,里面的伙計跑了出來迎接,看到她手里的盒子,愣了愣。
“姑娘是要干什么?”
“開鎖!”
沐輕漓將盒子一推,指了指那鎖眼的位置。
“若是開不開的話,直接砸開也成,但是別毀壞了里面的東西,銀子好說!”
見到有沐輕漓出手不凡,那伙計興沖沖的進了里面找了師父過了,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先生坐在椅子上,拿著盒子左看右看。
這盒子做工一般,并不是十分漂亮,顏色有些暗沉。
而且小巧,里面的東西應該不太多,但沐輕漓害怕是易碎品,還是謹慎的問了一聲。
直接砸開就行了,要什么鑰匙?
可是,沐輕漓等了半天,也沒有見那老者動手。
她疑惑問道:“老師傅,您這是再看什么?”
老者為難的看了一眼沐輕漓:“這鎖,我打不開,就算強行砸開,里面的東西也毀了,沒用了,所以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老者將盒子放在沐輕漓手里,看著她手里的銀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沐輕漓看出老者不是有心這么說的,立刻疑惑起來。
“老師傅,這話怎么說?”
老者沉聲道:“這鎖是特制的,只有唯一的鑰匙可以打開,這東西做工橋面,小小的一個盒子里面有無數機關,要想打造這么一個盒子,沒有千兩黃金都下不來。
而且,打造這把鎖的,也是個能人異士,想要請人家出手,更是難上加難!”
老者實話實話,聽的沐輕漓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個盒子,就是這么一個寶貝,那里面的東西,不更寶貝了?
沐輕漓心中跳動的厲害,那種好奇心,讓她有些抓心撓肝的。
只是,沐輕漓并沒有沖動,若是這盒子當真這么厲害,又是她的,那她肯定是有鑰匙的。
可這么一個東西,到底是誰給她留下的呢?
那老和尚已經說了,是受了故人所托,這皇城之中,她還有誰認識呢?
沐輕漓眼前劃過一道靈光,皇城,故人,而且那人應該是沒辦法將東西給她了。
難道是沐老爺嗎?
可是沐輕漓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她當初失蹤,說實話就是已經死了,沐老爺為何會給一個已經死了的她留下東西?
所有人不都說,沐老爺聽說她死了以后,就得病去世了嗎,要是沐老爺知道她沒死的話,怎么可能會因為傷心過度而生病?
所以,沐輕漓直接將沐老爺給排除掉了。
她想不通,再加上沒有原主的記憶,便將這些事給放了下來。
但她想到鑰匙的所在地,立刻將目光放在了翌王府那里。
既然她有鑰匙,鑰匙又沒有在身上,那一定是在翌王府了。
四年前她突然間被火燒死了,整個皇城的人都當做她已經死了,所以她的那些嫁妝,依舊留在翌王府。
她的嫁妝啊……
沐輕漓眼神晶亮起來,沐老爺可是京城第一首富,她又是沐老爺唯一的女兒,這些年多方打探,她已經知道自己當初嫁進翌王府的時候,帶了足足二百多抬的嫁妝。
要知道,就算公主出嫁,皇室也就給準備一百多抬,當初她嫁人的時候,全城紅氈鋪地,鑼鼓聲天,撒金珠,舍銀錢,哄哄鬧鬧的那些百姓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沐輕漓緊緊的握緊了手,她怎么能任由自己的嫁妝,給那兩個狗男女去用呢?
害死了原主,還害的木木先天不足,這些債她都要一件一件的討回來。
那嫁妝,她更不能留給別人。
別說那里面,還有可能有這盒子的鑰匙了。
沐輕漓回到藥堂,小心的將盒子藏了起來。
還有三天的時間,就是進宮為皇上治病的時刻了。
她早就畫好的草圖,讓皇宮之中的人整理出一件宮殿來,按照她的要求,配制好一切可以使用的東西。
要讓皇上出了皇宮來她這里治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一眨眼,三天瞬間即逝。
沐輕漓一大早,精神十足的被宮里的馬車,接進了府中,身后更是跟著青容。
青容很重要,這些日子兩人的配合十分默契,她的那些東西,只要說一聲,青容就會絲毫不差的拿過來給她。
一進了皇宮大門,立刻上來幾個嬤嬤,將沐輕漓渾身上下盤查了一遍,除了醫藥箱,沐輕漓什么都沒帶。
只是,還沒進宮殿的時候,青容就被人攔了下來。
沐輕漓看到對面緩緩走過來的容貴妃,目光凝了凝。
楚貴妃死了,這容家貴妃就上了位,現在地位僅次于皇后,成為了掌管六宮一半權利的貴妃。
“莫大夫是皇上欽點,本宮不會阻攔,可這個陌生的少年,還是留在外面等著吧!”
沐輕漓皺了皺眉,心中滿是不悅。
果然,還沒有給皇上治病,就有人來搗亂了。
一道大紅色的身影從后面緩緩走來,皇后抬起眉眼,看到容妃以后,立刻面色難看了幾分。
“容妃,你這是要干什么?”
容貴妃轉過身,輕輕給皇后行禮。“皇后娘娘,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給皇上治病的,這莫大夫年紀這么小,本就讓人不知底細,只是有鳳親王擔保,本宮也不好說什么,可是一個小丫頭也就罷了,怎么又來一個野小子,真不曉得哪里跑來的乞丐!”
容貴妃的目光望著青容,面上含著似笑非笑,那種詭異的表情,讓青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