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薩琳看著涼風和豬頭管家的戰鬥，稍稍皺起了眉，露出了有些不適的表情。
太殘暴了！
最開始涼風弱於豬頭管家，但是戰鬥了一會兒後他們就能打得有來有回了，但是接著，涼風就逐漸佔據了上風，然後徹底將豬頭管家壓制。
此時涼風按著豬頭管家，都要把他的豬腦花打出來了。
要不是豬頭管家足夠皮糙肉厚，他可能早成肉泥了。
只是他的慘叫聲已經在小區中迴盪起來。
“什麼聲音？這麼滲人？”
“聽聲音，好像是豬叫。”
“誰家殺豬呢？”
“後鞧賣不？”
小區的人議論起來。
不過到底凱薩琳還是不能看著豬頭管家被殺。
“涼風，饒管家先生一次吧。”
凱薩琳上前拉住了涼風。
聽到凱薩琳的聲音，涼風的意識恍惚了一下，然後他清醒了過來，也終於停手了，豬叫聲也終於停了。
涼風緩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掃去腦海中的情緒。
“我這是……”最後涼風看向了自己帶著手套的右手。
接著涼風急忙解除了皮膚，他頓時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
“是兇戾之氣對我的影響，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兇惡殘暴】這個技能會讓涼風在攻擊中積累兇戾之氣，雖然能夠強化涼風的攻擊，還沒有上限，理論上來說只要涼風想，他就能積累到足夠恐怖的力量，然而，這份兇戾之氣竟然能反過來影響涼風，讓他陷入瘋狂，影響到他的心智。
“這種副作用可比【狂暴者之怒】的降智要嚴重多了。”
降智不是失去自我，但是被兇戾之氣影響，如果涼風無法清醒過來，那麼最後將會成爲兇戾之氣的奴隸，最後自取滅亡。
這次涼風只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沒有任何防備，輕易就著了兇戾之氣的道，畢竟又有幾個人會小心自己的力量呢？
“看來下次要注意了。”
不管有什麼副作用，都不能否認這個能力的強大，要知道，這個技能實力的提升可不是擊敗或是擊殺目標，只需要擊打就可以，每次攻擊都會讓涼風變得更強。
尤其是提升沒有上限這一點上，如果真的給涼風機會，涼風真有可能在這個世界登頂，不過估計那個時候涼風積累的兇戾之氣足以將他變成另一個人，那時候這個世界都會在他的腳下顫抖。
雖然這麼說有些中二，但這就是事實。
涼風暫時放下了皮膚的事情，他看向了豬頭管家。
豬頭管家已經變回了正常的人形……不，此時他已經被打的沒有人形了。
“服了嗎？”涼風問道。
“服了！”豬頭管家點了點頭。
“你之前不是說要我去找上帝懺悔嗎？”
“沒沒沒，親愛的夥計，你一定是聽錯了，我發誓。”
豬頭管家雖然脾氣不好，有些暴躁，但是不代表他傻。
以現在凱薩琳被涼風迷的樣子，他覺得就算是涼風真的要殺了他，凱薩琳或許咬咬牙……然後選擇閉上眼睛。
只是豬頭管家不明白，涼風爲什麼會這麼強？
上次見面的時候他還能追著涼風打，現在卻反而被涼風按在地上摩擦。
時代變了嗎？
涼風卻對著豬頭管家招了招手。
“這樣啊，不過沒關係，來吧，向我懺悔吧。”
豬頭管家轉身就跪在了涼風面前，開口，“阿門……”
涼風皺起了眉，這豬頭管家信仰不純啊。
“行了行了。”
涼風擺了擺手，叫停了豬頭管家，他可不想聽豬頭管家的祈禱，不過……
“豬頭管家的實力還是不錯的，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
涼風看向了豬頭管家。
“以後，你就是我的豬了。”
“？”
然後涼風給豬頭管家蓋了個戳。
當然不是“檢疫合格”，而是庭院印記。
……
【豬頭管家】：紅衣惡鬼（紫）；種族：妖鬼；能力：【化豬】（開發程度高，化作豬妖形態，全屬性大幅提升）、【豬血沸騰】（開發程度高，沸騰鮮血，增強自身防禦和速度）、【雜食】（開發程度高，有著強大的胃口，可以直接吃點其他存在，將其化作自身的力量）；狀態：重傷、失落；裝備皮膚：無。
豬頭管家的屬性就沒有凱薩琳那麼驚人了，而且其技能也只有三個，甚至比趙小小還少一個。
不過作爲一隻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妖鬼，豬頭管家同樣掌握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比如其強大的嗅覺，以及其僞裝自身的能力。
涼風和豬頭管家聊了一會兒，讓涼風意外的是，豬頭管家竟然對活人的世界有所瞭解。
豬頭管家來自鬼域，而他卻瞭解人間。
“其實在下在很久以前，來過活人的世界。”
“這麼說鬼域和這個世界是能往返的嘍？”
“當然。”豬頭管家點了點頭。
涼風看著豬頭管家，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該怎麼往返人間和鬼域？”
豬頭管家看了看涼風，然後搖了搖頭，“放棄吧，大人，活人是不可能的。”
“……沒事，你說，說不定等我哪天死了能用上。”
這次反倒是輪到豬頭管家無語了，活人不都是很忌諱自己死的嗎？
不過豬頭管家還是說了出來。
“在人間和鬼域，在以前其實有很多種往返的方式，只是後來因爲種種特殊的原因，這些方式大多都成了死路，而現在留下來的往返方式，據我瞭解，只剩下了一種，那就是穿過連接著兩個世界的門。”
“門？”
“對，您要看看嗎，我可以帶您去看我和凱薩琳小姐來往兩個世界的門。”
“不急，以後再說，對了，你知道夾縫的存在嗎？”
“自然知道，這就像是知道天上有星星一樣，這不是嘗試嗎？”豬頭管家點了點頭。
“那從夾縫可以往返兩個世界嗎？”
“不知道。”
“……”
豬頭管家暫時被涼風塞進了藏屍包裡養傷。
當豬頭管家進入藏屍包後，趙小小看到了豬頭管家的慘樣，毫不掩飾地嘲笑了起來。
然後……他們就打了起來。
因爲藏屍包內的空間有限，趙小小的速度優勢發揮不起來，最後她被豬頭管家掐住脖子，在地上摩擦起來，差點把她的臉磨得和她的胸一樣平。
趙小小雖然也是紅衣，但是畢竟進入紅衣等級的時間不長，而豬頭管家已經不知道存在多上時間了，就算是受傷了，也不是趙小小能隨意抗衡的。
這場戰鬥打得人皮紙和紙紮人之面都沒眼看。
未羊躲在藏屍包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而小石頭人則是當場就表示想要拜豬頭管家爲師，學習如何變得這麼強大。
夜晚很安靜，涼風躺在牀上，抱著凱薩琳睡覺。
關笙小姐拿出畫筆和紙板，藉著月光繪畫。
兩個小草人坐在花盆的邊緣，依偎在一起，望著夜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