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有女人的說話聲,我心裡就微微的一顫,因爲(wèi)我的密道的裡的時候就老是隱隱的聽到有女人的聲音,當(dāng)時還以爲(wèi)自己的錯覺。張元繼續(xù)說:“那女人好像是在哭,我就想聽清楚,本來江面上是我的倒影,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女人的,那女人就在水下,嘴不停的動,臉色慘白,可我就是聽不見她說什麼,我就把頭一點一點貼在水面上,馬上要觸碰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結(jié)果一下子醒了。看見你們了,剛剛好像是在做夢似的。”張元邊說邊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好像很不願意提起。
我們六個人面面相覷,每個有江有河的地方必然都有關(guān)於它的鬼故事。尤其是這種比較深的,多少會也有一些人枉死在其中,關(guān)於江河流傳最多的就水鬼,枉死在河中不能往生,只能找個替死鬼接替自己的位置,上一個水鬼才能轉(zhuǎn)世,轉(zhuǎn)世這種水鬼一般都是靈體,剛剛我們看到纏在他腳下那團(tuán)漆黑的東西明明是活的東西,好像是什麼魚,只是我並不認(rèn)識,而且水鬼抓住機會基本上直接將人溺死,根本不會給你反抗的機會。
凌熠辰嘆了口氣,說:“這通河看來也有問題,估計這些東西就是咱們上次看的冒泡的東西。”他說完以後,我特意看了一下炮樓的第三層,沒有任何的燈光。此刻外面仍然是雷聲陣陣。看樣子馬上就會有一場暴雨了,風(fēng)捲著江上起了層層的波瀾。那些冒氣泡的東西也沒在出來。
林葉有些疑惑的說:“你們不是一個公司的嗎?怎麼還把你女朋友抓走了,把你自己留這?”
張元一拍大腿說:“我也想說這事,老總讓我們今天來這個炮樓,我們來了之後老總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了,終於派上用場了,當(dāng)時麗娜好像明白了什麼,說什麼都不肯進(jìn)去,讓我?guī)е撸覝?zhǔn)備跟他們爭執(zhí)的時候就被推進(jìn)了水裡,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
袁聰恩了一聲,質(zhì)問道:“你們那個公司跟冥昱教有勾結(jié)嗎?”
張元愣神了一會,說:“冥昱教,就是對抗你們那個民間組織?我只是一個小嘍囉,高層的事我不太知道,不過我覺得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但是絕對不會太多,因爲(wèi)利益之間會有衝突。”
赫連雙打了個哈欠,朝著凌熠辰說:“咱們還是回去吧,我都困了,問了半天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既然你們都是一個公司的,估計你女朋友明天就回來了,我們幫你找算是處於什麼立場啊?”其實雙姐的話不無道理,若真是跟什麼案子有關(guān)聯(lián),我們插一下還是有理由的,但是現(xiàn)在什麼有利的線索都沒有,本就是他們公司內(nèi)部的事情,而且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詞,我們身份極爲(wèi)尷尬。
大雨在即,凌熠辰思前想後,苦笑了一聲,“我終於知道秦老七是有多累了,咱們還是撤吧。”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張元幾乎快哭了,連連拽住凌熠辰的手說:“長官,別的,你們別走啊,對了,我還知道一件事,看看你們用的上不?”
雙姐眼皮好像都擡不起來了,打著哈欠說:“你不能一次說完嗎?你都能忘看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張元帶著祈求的眼神說:“我聽麗娜在車上的說的,就沒怎麼在意,剛剛纔想起來,我們老總好像是來這找個寶貝,說是當(dāng)年鬼子留這的。”
凌熠辰一聽,頓時跟我們交換了一個眼色,不要忘了,我們來這初衷並不是爲(wèi)了查案,而是找抓糾兒救紅禪,“什麼寶貝,說詳細(xì)點。”凌熠辰催促的問道。
張元見我們有興趣聽,也稍稍放鬆了些,說:“我也是聽個大概,說抗戰(zhàn)的時候,這裡鬼子的總頭頭叫平田一郎,當(dāng)時他們建炮樓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墓,說是找了一羣人開那個墓,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寶貝,當(dāng)時那羣人就把這寶貝獻(xiàn)給了平田一郎,小鬼子樂開了花,準(zhǔn)備僅獻(xiàn)給天皇的時候,說是整個都消失了,整個據(jù)點不知道讓誰端了,也許是八路,也許是民間組織,反正是離奇消失了,但是那寶貝卻沒有任何記錄,我們老總說也許還在這裡,所以就上這邊來找了,具體是什麼寶貝我也不知道。”
這個傳說跟強子母親說的極爲(wèi)相似,如果傳言是真的,那墓不應(yīng)該是空墓,只是我們走了一圈,除了一條直直的密道什麼都沒有,根本不像個墓葬的樣子,難道里面的東西當(dāng)年都被鬼子搬空了?
墓葬裡的東西無非就是一些陪葬的明器,有什麼東西至於讓那個平田一郎獻(xiàn)給天皇,雙姐一番眼鏡說:“難道是抓……”還沒等說完,凌熠辰清了清嗓子,馬上岔開了話題,雙姐知道自己失言了趕緊閉嘴,畢竟我們來的目的還是要保密的,雖然冥昱教必然知道,但是這個境外的公司未必知道。夾上見亡。
張元也是聰明人,一眼就看出我們來的目的不是那麼簡單,趕緊點頭哈腰的說:“幾位長官,你們要找什麼,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盡我所能幫助你們。”
還沒等凌熠辰做出決定,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這叫聲甚至蓋過了陣陣的雷聲,一直在曠野之上回蕩,我們幾個人愣了一下,張元立馬緩過來,“是麗娜,是麗娜!”立馬從炮樓裡跑了出去,我們六個緊隨其後。
這炮樓後面是一片曠野,密密的長滿了野草,那野草幾乎有半人多高,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月份,野草已經(jīng)全部泛黃,乾乾的立在那,周圍零星的長了幾棵樹並不多,我隱隱的看見幾個人影一閃而過,消失在草叢之中。
張元大喊一聲:“麗娜----”沒有任何人迴應(yīng),張元情緒有些失控,縱身就要往草叢裡跑,讓凌熠辰一把拉住,說:“跟在我們身後----”
我們一行七個人往那人影消失的方向追去,這時候天空一個炸雷,我們趕緊蹲下,雷雨天氣本不應(yīng)該在曠野之後行走,只是這種情況也被逼無奈,我們七個人蹲在原地想等這雷電稍稍過去後繼續(xù)走,沒想到滂沱的大雨霎時就來了,一瞬間我就被雨水澆透了,暴雨夾雜著閃電,天氣簡直壞透了,而此刻我們是千金也不是,後退也不是,機會總是稍縱即逝,如果我們現(xiàn)在不跟著那些黑影,可能以後再也沒辦法查出事情的真像。
我想上前問問凌熠辰怎麼辦,發(fā)現(xiàn)大家都頂著雨往前跑,我也跟著跑,雖然要去哪,雨越下越大,腳底下溼滑異常,而且十分泥濘,我害怕跟丟了,跑的時候深一腳淺一腳的,踉踉蹌蹌幾乎摔倒了很多次,只是我越跑越覺得不對勁,我們不是隻有七個人嗎?我數(shù)了數(shù)前面,怎麼好像有很多人的身影?至少二十幾個,而且都穿著奇怪的衣服,手裡好像還都拿著什麼。
我頓時愣住了,趕緊停下腳步,往身後一看,剛剛雙姐他們本來跟在我身後跑的,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了,我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連那個炮樓都看不見了,等我回過神來往前一看,剛剛在我前面跑的那些人影也都不見了,地上只留了我一個人的腳印,我這纔回憶起來,剛剛那些人穿的衣服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好像是軍裝,在這荒野之中有誰會穿軍裝,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