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子對著青兒的母親擺手說道:“其實對于你也不難,只是對于我有點難。”
凌云子的話把青兒的母親搞糊涂了,凌云子看上去仙風(fēng)道骨的,怎么會有他為難的事情,自己卻不難呢?
看著一頭霧水的青兒母親,凌云子進一步的解釋道:“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我參加了一場僧道斗法。在斗法中我和另一位道友在和那些和尚動手的時候,一時情急,下手重了點。直接把一個和尚的修為給廢了。”
“噢!”青兒的母親似乎明白了,問道:“是不是修復(fù)青兒的魂魄需要那些和尚出手啊?”
凌云子輕輕的點點頭,說道:“那倒不必。只需要找到那個打傷青兒的缽盂,剩下的就好辦了。”
青兒的母親聽到這里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了。她趕忙喊出來青兒的哥哥,讓他好好招呼凌云子,她自己現(xiàn)在馬上就要去普善寺找那個缽盂了。
凌云子站了起來,對著青兒的母親說道:“您盡管去尋那個缽盂吧,我需要去抓幾位藥材也要出去的。”
青兒的母親也顧不得收拾什么了,她馬上告辭了凌云子就出門去普善寺了。
等到天色擦黑的時候,青兒的母親才從普善寺拿著缽盂回到了家中。而凌云子也已經(jīng)抓好了藥材在家中等著了。
凌云子在接過那只缽盂之后,就安排青兒的母親趕快去熬藥,這邊的法事一做完,就要給青兒服藥的。
青兒的母親這次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對癥下藥了。等到凌云子的法事一做完,青兒的母親就按照凌云子的吩咐,把熬好的藥給昏迷不醒的青兒灌了下去。等到后半夜的時候,一直守著青兒的母親就聽到青兒那一直氣若游絲的呼吸聲變得粗重了起來,燒也退了。等到天明的時候,昏迷不醒了好幾天的青兒醒了過來!
青兒的醒來,可是讓青兒的母親激動的不知所措。對著聞訊而來的凌云子一個勁的說菩薩保佑!囧的青兒的哥哥趕緊提示到自己的母親:“娘誒,人家是道長,是拜三清的,你感謝哪門子的菩薩喲!”
青兒哥哥的一句話點醒了青兒的母親,可是青兒的母親只拜過菩薩,三清倒是也聽說過,可是具體是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啊!于是青兒的母親在情急之下喊道:感謝玉皇大帝!感謝太上老君保佑!感謝道長!
凌云子苦笑一聲,看來這道家的影響能力還真不如佛家啊!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現(xiàn)在應(yīng)該趕快讓青兒姑娘恢復(fù)健康,反正旱魃出現(xiàn)后,至少這里要連旱幾個月的。這段時間不用擔(dān)心水患。只是苦了那些靠天吃飯的莊稼人。不過和青兒姑娘的性命,以及日后蘆花鎮(zhèn)不再受水患影響,這點代價還算可以承受吧!
青兒的母親想要感謝凌云子救治青兒的大恩,只可惜家里已經(jīng)是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凌云子知道這個窮困的家庭受此一災(zāi),以后在很長時間里都會無比艱難的。凌云子反而拿出來幾枚銀元周濟青兒家。
凌云子在此后的幾天里,天天來青兒的家里探看青兒的病情。因為青兒到底是年輕人,恢復(fù)起來相當(dāng)?shù)目欤胚^了幾天就已經(jīng)可以下地了。
凌云子也不急。在又過了幾天之后,凌云子才提出來要帶青兒到河邊一趟。
青兒的母親一聽說凌云子要帶青兒去河邊,那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在她的心目中,那個石寶生絕對是妖魔鬼怪!興遠大師那么厲害,上次和石寶生交手都受了重傷。石寶生當(dāng)時也受了重傷,這筆賬萬一算到青兒的頭上,石寶生會不會傷害青兒啊?她趕忙出言反對!
誰知道青兒在一聽說凌云子要帶自己去見石寶生,卻執(zhí)意要去。現(xiàn)在青兒已經(jīng)知道了石寶生的身份了。她要和石寶生說清楚,一切都是誤會。
見青兒態(tài)度堅決,青兒的母親也沒轍了。她只得和青兒的哥哥一起陪著青兒,隨著凌云子來到了河邊。
凌云子為了以防萬一,他專門把自己的桃木劍掛在了青兒的腰上。石寶生是土屬性,可以用來鎮(zhèn)水,桃木劍是木屬性可以用來克土。石寶生真的想要對青兒不利,這把桃木劍也可以抵擋一下。
青兒在母親的攙扶下站在了河邊。此刻她的心情也如同那奔騰的河水一樣無法平息。在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后,青兒開始對著河水輕輕的呼喚起了石寶生的名字。
呼喚了良久,這河水依舊滔滔不已。石寶生卻并沒有出現(xiàn)。
就在大家都有放棄的意思的時候,河水中間浪花翻涌,不一會這浪花就自河中間的位置移到了岸邊。河水微微一分,從河里走出一個人來。就在凌云子以為來人就是石寶生的時候,虛弱的青兒卻問了一句:“你是誰?”
青兒的哥哥也是見過石寶生的,他見到這個出來后,就趕緊靠近了凌云子,輕聲的提示道:“這個人和石寶生很相像,不過我可以肯定他不是石寶生!”
那人先是把岸上的這幾個人掃視一遍之后,在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凌云子之后,把目光鎖定在了青兒的身上。他用平靜的語調(diào)說道:“你就是青兒?”
“是的。”青兒用虛弱的聲音回答道。
那人自水中慢慢的來到了岸上,他的語調(diào)依舊平和的說道:“青兒姑娘,我先謝謝你替石寶生擋下那缽盂的一擊。”
青兒苦笑一聲,說道:“石寶生是因我而受傷,我那么做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這位道長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就出手救了我的性命,現(xiàn)在道長想知道石寶生的傷勢如何?這蘆花鎮(zhèn)的平安還需要石寶生的護佑。”
青兒說完之后,向后挪了一步。站在了凌云子的身后。
那人看著凌云子說道:“道長,不瞞您說,我們總共有兄弟五個,都是鎮(zhèn)河石牛的元神所化。其他三個兄弟機緣不巧,還不能離開這河水。我和石寶生靈氣稍高。在感應(yīng)天地靈氣日久之后,可以化成人形。還可以上岸行動。故此才由我來和青兒姑娘見面。我叫石保民。”
青兒緊張的問道:“那石寶生的傷勢如何了?”
石保民嘆氣道:“他有些太大意了,小瞧了那個和尚,所以才被缽盂打中。現(xiàn)在他的元神虛弱,已經(jīng)回到了本體之中。現(xiàn)在急需補充靈氣的。”
凌云子上前一步,說道:“貧道給別人補充靈氣倒也是輕車熟路。不知可否一試? ”
石保民趕緊對著凌云子行了一禮,然后說道:“那就煩勞道長出手相助了。在下雖然可以操控這河水,不過要帶太多的人下去還是十分吃力的,望大家見諒。”
既然石保民都這么說了,其他人也就沒有了跟著凌云子去水下的想法了。可是大家都不想拋下凌云子回去。于是青兒的哥哥就撐來了自家的小漁船,一家人上了小漁船。畢竟小漁船還是有個艙室的,能夠避風(fēng)遮雨。青兒的身體弱,在河邊一直站著被風(fēng)吹著可不成。
再說凌云子,他跟在了石保民的身后來到了岸邊。石寶生把手一揮,這淺灘上的水就分開了兩邊,露出一條路來。這條路的地面就和已經(jīng)干燥了很久的土地一樣,看不出一絲泥濘。凌云子跟在了石保民的身后向著河水的深處走去。
凌云子隨著石保民走了一段距離后,就進入了河水深處,此時和走進了一條隧道一樣,頭頂上也已經(jīng)全是奔騰的河水。而自己身后的河水已經(jīng)合攏,回頭已經(jīng)看不到青兒的一家人了。
凌云子正在思考這河水之下的建筑大概會是什么樣子的時候,石保民停住了腳步。
凌云子也停住了腳步,不過凌云子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他并沒有詢問石保民停下來的原因,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看看石保民下一步要干什么。
石保民慢慢的轉(zhuǎn)過了身子,臉上此時一臉的嚴肅,問道:“道長,剛才在岸上的時候,因為有旁人在場,有些話不便相問,在我?guī)闳ヒ娛瘜毶郧埃冶仨氁獑柹弦粏枴!?
凌云子打個稽首道:“無量天尊,但問無妨!”
石保民沉吟了一下之后,說道:“實話實說吧!本來我們兄弟的職責(zé)就是保一方平安的。這次我的兄長石寶生在游歷人間的時候受傷,才導(dǎo)致這次的洪水差點釀成大禍。本來道長出手相助止住了大雨,我們兄弟應(yīng)該感激道長。可是道長這讓大雨停止的時候所用的手段卻有些不尋常,這就讓我對道長的目的有所懷疑!”
凌云子一聽,才明白石保民是對自己利用的旱魃止住大雨起了疑心了。
凌云子也不避諱,他直接拿出了封魔鏡。對著石保民說道:“這個旱魃是我和我的好朋友一起降服的。他送給我這個封魔鏡,我平時將旱魃封在這封魔鏡里,我一有時間就向封魔鏡里灌注靈氣,這個旱魃已經(jīng)消掉不少的暴戾之氣。已經(jīng)不會造成危害了。”
“那為什么不直接把旱魃消除掉以絕后患呢?”石保民問道。
“本來我也是想要徹底的消滅旱魃的。那晚我們勉強的壓制住了旱魃,并且招了天雷。可是奇怪的是,天雷連著三次都劈歪了。只是把旱魃打得奄奄一息。我就覺得上天一定另有安排。這才用封魔鏡把旱魃封了起來。”
“天雷加身,三次不死。那旱魃應(yīng)該算是渡劫成功了的。沒有道行大漲,反而奄奄一息?這上天是什么意思呢?”
凌云子見石保民疑惑的樣子,就對石保民說道:“貧道也為此曾起卦意圖窺知一二,奈何總是天道不覺。”
石保民聽了之后,對凌云子說道:“在下之所以對道長起疑,實在是因為人心難測,不知道道長可敢把封魔鏡交給我暫為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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