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
“你在屋里,那你怎么從外面進(jìn)來?”閻婆似笑非笑的問。
“我從外面進(jìn)來,自然是去出恭了,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哦,你們鬼是不出恭的,你不知道,不怪你?!蔽依潇o的說。
閻婆沉默了一下說:“三目犬又開始吠了,這個和你有關(guān)吧?”
“那狗又不是我養(yǎng)的,它吠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微微皺眉問。
“是嗎?我在這里躺了一個時辰,你居然出恭了一個時辰?”閻婆還是耐著性子和我兜圈子。
“我出恭期間太累,不小心睡著了,所以睡了一個時辰,很奇怪嗎?”我面無表情的說。
閻婆定定的看了我半晌,然后輕笑一聲,什么都沒說,走出去了,走到門口忽而開口:“我的傷是白受了,可惜我為人不顧生死,結(jié)果人家卻不領(lǐng)情,還百般隱瞞,欺騙,什么叫忘恩負(fù)義,我算是看清楚了?!?
她的話,也讓我微微一頓,她的確是為我數(shù)度奮不顧身,但是也充滿了可疑,我真的不能將今夜的事告訴她,我不管她到底是幫我,還是幫誰,或者只是為了自己,這事兒都和她真沒多少關(guān)系。
“我不是一個忘恩負(fù)義的人,只是,有些事兒,我不能說,也不應(yīng)該說,這是一個死局,我走進(jìn)來,就沒想過活著出去,你又何必非要牽扯進(jìn)來呢?”我嘆了口氣說。
“你我都是局內(nèi)人,你覺得我可以獨善其身嗎?”
“閻婆,這事兒,我真的不能牽扯上你,你別逼我了。”我無奈的說。
“唉,我知道了?!遍惼抛吡顺鋈ィ乙黄ü勺诖采希饷鎭y哄哄的,三目犬的吠聲居然把所有鬼都驚醒了,大家都驚慌失措的,不過是個畜生而已,有必要弄得人仰馬翻的嗎?
就這樣亂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閻婆就把我扯到廣場去,我揉著眼睛問:“今天不去鬼宮了嗎?”
“去什么鬼宮,有好戲看了。”她似乎已經(jīng)不再在意昨夜的事了,一如既往的說。
廣場上聚集了很多鬼,男男女女,甚至是那些女奴都在,什么事情這樣盛大?我低低的問:“今天是你們的什么節(jié)慶嗎?”
“節(jié)慶?別開玩笑了,噓,快看?!遍惼派焓忠恢?,我就看見,一群鬼圍著一個少女,那個少女被綁在柱子,有一個黑臉鬼,赤著身子,手握長鞭,正在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那個少女。
“這個是孟婆?”我細(xì)細(xì)看著,驚呼出聲。
“昨夜三目犬鬧騰成那樣,我就知道,今天她肯定沒好果子吃,這樣都不罰,那就不是鬼王了?!?
“三目犬鬧騰,為什么打她?”我皺起眉問。
“她負(fù)責(zé)伺候三目犬,訓(xùn)練它,現(xiàn)在它都讓鬼界不得安寧了,孟婆自然難辭其咎,不罰她罰誰?”
“罪魁禍?zhǔn)资侨咳桑俊彪m然我也覺得挺解恨的,不過,那只大狗也應(yīng)該被收拾收拾了。
“那可是鬼獸,隨便一個哈欠就能掃蕩一片的巨獸,鬼王怎么舍得動它?”閻婆低低的說。
“你三番四次的把三目犬放出來惹事,這鞭子打的不冤枉把?”北冥流觴緩緩的踱著步,一邊淡淡的問。
“不,我甘愿受罰。”孟婆咬著牙說。
“恩,這一次是一個警告,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作為食物投食給三目犬?!?
孟婆沉默,也沒有求饒,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每一下都帶出血痕,但是她愣是一言不發(fā),哼都不哼一下。
“骨頭硬是好事,要是你太快就求饒,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做犬食了。”北冥流觴淡淡的說,孟婆還是一言不發(fā),這時候反而是月魔姬走出來,跪在地上說:“王上,三目犬本來就兇猛難馴,這也不能完全怪責(zé)孟婆,她不過是任性了一點,放任三目犬亂吠,但是,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證可以讓那鬼獸服服帖帖,還請王上三思。”
“你在替她求情?”北冥流觴瞇了瞇眼問。
“屬下只是說出實情,并沒有刻意為誰求情之類的想法?!?
“實情就是她想利用三目犬去吃人,結(jié)果人沒吃到,反而把三目犬的靈氣給消磨了大半,三目犬如今夜不能寐,時常嚎叫不止,再這樣下去,那鬼獸就廢了,我養(yǎng)三目犬花了多是心血,要是毀了,傻她一百次,也不能代替?!北壁ち饔x面無表情的說。
孟婆的臉色發(fā)青,這個時候,我大概知道為什么昨夜她會對我提出那種要求了,原來是那惡犬回去就失控了吧。
“王上,讓我將功補(bǔ)過,我知道有人能控制三目犬,可以讓鬼獸停止嚎叫?!泵掀藕鋈婚_口,我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正打算找機(jī)會溜走呢,但是我身后已經(jīng)被幾個鬼擋住了,根本動蕩不得。
“是誰?”北冥流觴一揮手,那個黑臉鬼就停了下來。
“就是那個人類,那天就是她用邪術(shù)驚了三目犬,然后三目犬就變成那樣了,就是她,她肯定有辦法。”
北冥流觴瞇了瞇眼,隨即說:“把三目犬帶過來。”然后他看向鬼群里我的,伸手一指:“你,給我站上來?!?
這個該死的孟婆,真是找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我硬著頭皮走上去,現(xiàn)在的北冥流觴就是鬼王,完全不認(rèn)識我,也不會憐香惜玉,所以我完全沒有底,他到底會怎樣對付我。
而這個時候,那巨大的黑獸也被帶了進(jìn)來,只是比起之前的兇惡,現(xiàn)在它反而是顯得有些畏畏縮縮的。
“放開繩子?!北壁ち饔x又吩咐了一句,他到底想干嗎?
我忍不住往后退,沒想到那三目犬看見我,頓時更加驚慌,轉(zhuǎn)身就要跑。
“喊住它,否則我就殺了你和閻婆。”北冥流觴開口對我說。
我頓了一下,忙喊:“站住?!蹦切笊尤徽娴恼咀×恕?
“讓它趴下?!北壁ち饔x挑了挑眉又說。
“趴下!”我再喊了一句,那三目犬就趴了下來。
“原來如此啊,是你馴服了它,好,那從今而后,三目犬歸你照顧,以后誰敢對你不禁,你就可以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