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這句話,讓老把頭的神經(jīng)又緊張起來,他慌忙把槍舉了起來,叫道:“人?!啥人?!”
六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是死……死人!”
大家才松了一口氣,罵道:“你個死六子!死人你也怕,真是越活越回去啦!”
那老把頭卻皺緊了眉頭,冷靜地問:“是啥樣的死人?”
六子說:“都是當(dāng)兵的!好多!好像是小鬼子!”
老把頭的神經(jīng)又繃緊了,他端著槍快步走過去,就看見前面那塊空地上挖了不少壕溝一樣的大坑,上面堆著不少樹枝、干草做的偽裝,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一個個縮蜷著身體的日本兵。
這些日本兵早已經(jīng)死去很久了,身體像是被風(fēng)干了,破爛的衣服掛萎縮后的身體上,空蕩蕩的,顯得非常詭異。
這時候,有人突然在后面說:“把頭,這些人有些不對勁!”由喜歡鬼藏人的網(wǎng)友上傳到本站,鬼藏人免費提供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閱讀六子接過話茬:“廢話!那么多死人,當(dāng)然不對勁!”
那人卻說:“你們仔細(xì)看看,這些人是怎么死的?!我怎么感覺,這些像是嚇?biāo)赖?!?
聽他這么一說,大家也有些緊張,小日本鬼子的悍不怕死,沒有人不知道,要是說他們是餓死的,或者被打死的,都沒啥,要是那么多小鬼子是被嚇?biāo)赖?,那事情可就有些邪門了。
這老把頭回想起當(dāng)時看到的那一幕,再看看這壕溝里密密麻麻的死人,頭皮也有些發(fā)麻,他用腳踢開上面的樹枝,仔細(xì)往下看看,發(fā)現(xiàn)那些日本兵竟然全都蜷縮在一起,腦袋埋得低低的,有的甚至跪在了下面,脖子幾乎都要折斷了,看起來真像是因為極度害怕,所以跪在朝對象懺悔一樣。
到底是多么恐怖的東西,竟然能活活嚇?biāo)肋@幾十個日本兵?
甚至讓他們連絲毫的還手之力都沒有,就這么活活跪在壕溝里等著。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落葉飄蕩,遠(yuǎn)處的林子里傳來幾聲詭異的鳥叫聲,大家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老把頭也有些緊張,他開始有些懷疑,那個老人參精一開始就給了他們那么多好東西,并不是為了讓他們趕走蛇群,而是為了這里。
可是,這些死去那么多年的老日本兵,又和那個老人參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說,那些日本兵變成了鬼魂,日夜追逐那個老人參精?
這么想想,他自己也覺得太可笑了。
如果說人死后真能變成冤魂,那這些日本鬼子殺了那么多中國人,恐怕早就被冤魂索命,不知道死在哪兒了?
說到這兒,他猛然想起,難道說,這里真的有惡鬼,就是那些惡鬼將這些兇殘的日本兵給活活嚇?biāo)懒耍?
他突然有些緊張,招呼隊伍里最小的一個小子:“二狗子,你不是最恨日本鬼子嗎?來,這次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沖這些日本鬼子撒潑尿!滅滅這幫小日本鬼子的威風(fēng)!”
那二狗子才十幾歲,還是個半大小子,這時候搞不懂老把頭的用意,被人哄笑著,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老把頭喝退眾人,說二狗子脫下褲子,朝那壕溝里尿了一路,才告訴大家,這童子尿最辟邪,那些冤魂惡鬼,一旦被童子尿沾到身上,就像咱們?nèi)藶R到了硫酸,從頭燒到尾,不死也得脫個半層皮!
弄完這些,他大手一揮:“去他娘的日本鬼子!咱們走!下了山,賣了大參,給二狗子娶個米脂的婆姨!”
大家哄笑著,早忘了害怕,在那逗弄著二狗子,哼著歌兒往外走。
不過老把頭卻并沒有掉以輕心,他偷偷留了個心眼,拿著一把折刀,在走過的一些大樹上刻下了記號,防止以后再繞回來,走冤枉路。
好在這大興安嶺雖然大,卻沒有特別高大的山,到處都是平坦的草地,大水泡子,一個個高低起伏的小山坡,一般很難再繞回去。
大家這么走了半天,老把頭一路留意著路上的風(fēng)景,確認(rèn)自己遠(yuǎn)離了那個狗屁靴子洞,才漸漸放下心來,到了半下午,就讓大家別走了,早點兒埋鍋做飯,搭上帳篷,休他娘的息!
由于采到了大參,大家心情大好,采蘑菇的采蘑菇,摘野果的摘野鬼,打獵的打獵,那大興安嶺本來就是草莽叢生,恨不得走在草棵子里都能踩到野兔,在路上就會撞到野雞,很快大家收羅了一大堆吃的,在篝火上烤的油滋滋的,美美飽餐了一頓。
到了晚上,老把頭還是有些兒擔(dān)心,怎么也睡不著,索性爬起來去守夜。
這時候,守夜的人正好就是金秀才,也就是那個老金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