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段玲?!”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蜘蛛的雙手抱住了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到她顫抖的指尖。
微風(fēng)吹起段玲的白色連衣裙,懷中抱著那本冥錄,如果不是在此時此地,一定會被認(rèn)為是一個正在讀高中的小女孩,清秀、可愛。
“好久不見呀,葉飛。”段玲盈步上前,許風(fēng)華立刻跑到她身邊,深深的鞠了一躬。
段玲揮揮小手,對許風(fēng)華笑道:“這件事你辦的不錯,等著回到你們局里,自然地位會提升。”
“謝老祖!”許風(fēng)華點頭,臉上漏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后瞟了一眼小威,兩人走回了大廳。
我看著段玲,撇了撇嘴角“天門祖,什么時候這國安局也成了你的手下了?未免你的勢力有些大的嚇人了吧!”
其實我說的這句話不只是諷刺,更是一種試探,我不相信,也無法相信,堂堂國安局能夠被這么一個小姑娘指揮,當(dāng)然,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小姑娘。
“你不用試探我,葉飛,我沒什么不可以告訴你的,許風(fēng)華是我的人,很久以前就是,他能夠在國安局爬到這個位置,也是我暗中幫助的原因,當(dāng)然,這件事除了我,沒有任何人知曉,包括陰、陽他們,還有國安局里面的人。”段玲走到我身邊,踮起腳尖湊到我的臉龐,聲音變得極輕“不只是我,你也有自己的底牌吧,不然老虎怎么可能活的到現(xiàn)在。”
我楞了一下“老虎的事情是你做的?雷、電門祖也是你殺的?!”
段玲收起腳步“對于我陌路者中的人手,他們能為我服務(wù)的先要點便是有價值,雷、電他們自從被你們抓到手中時,他們的價值便消失了,而我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索性就自己去創(chuàng)造他們的價值,用他們二人換掉西區(qū)大將軍虎爺,這筆買賣你說合算不合算?”
我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野狼和花豹,誰是你的人?”
“花豹呀。”
我的心跳越快了起來“他們可是千夜堂的人,是虎爺從小看著長大的,你是如何讓他們叛變的?用錢?還是別的什么?”
段玲搖搖頭“葉飛,其實我挺佩服老虎的,他手下的人自從在L鎮(zhèn)事情后,我都調(diào)查了一遍,幾乎毫無弱點,沒有任何我感覺可以抓住的契機(jī)。金錢?權(quán)力?對于千夜堂內(nèi)部的人來說,這兩樣?xùn)|西如同空氣一般,不存在任何感覺,而且他們對老虎的信仰如同宗教一樣,近乎狂熱,你想想,金錢和權(quán)力怎么可能讓一個教徒去背叛自己的神。”
我點點頭,段玲說的話確實是真的,我與千夜堂的人接觸時間也不算短了,眼見的,耳聽的,太多太多,這也是我為什么不放心韓決的原因,他們對于老虎的忠誠于服從比軍隊都要過甚,我相信如果韓決掌控了西區(qū)的大權(quán),若有一天老虎反叛,他會毫不猶豫的干掉我,沒有任何感情。
但這也讓我更加好奇段玲到底是用了何種手段才能讓花豹選擇背叛,選擇拋棄自己的信仰!
“天門祖,您能跟我說說嗎?”我掏出一只煙點燃,心里突然平靜了下來,如果剛開始和蜘蛛回來時,我還抱有一絲逃亡的僥幸,當(dāng)看到段玲后,我的希望隨之就全部破滅了,十個蜘蛛加在一起也不是一個段玲的對手,不如隨遇而安,坦誠相待。
段玲伸出白皙的小手,示意我回到招待所內(nèi),蜘蛛望著我搖了搖頭,我輕輕的在她耳邊呢喃:“安。”
說罷我輕輕拉起蜘蛛的手,轉(zhuǎn)身回到大廳之內(nèi),許風(fēng)華和小威正坐在沙上聊著什么,見我們回來立刻站起身,我們?nèi)俗缴成希S風(fēng)華和小威立刻撤出了大廳。
“葉飛,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趙守全為什么來到籍村吧!”
段玲拿起三只干凈的高腳杯,邊說著邊倒上酒遞過來,我和蜘蛛接到手中回應(yīng)道:“是因為劉曉玉,趙守全亡故的妻子。”
段玲自己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是的,趙守全因為亡妻,放棄了本是輝煌的道路,從一代軍隊少主變成了現(xiàn)在匿藏在m市的小小南區(qū)的流亡軍人。”
我一聽這話皺起了眉頭,段玲伸手指了我一下“你不要否定,趙守全曾經(jīng)在國外聲名遠(yuǎn)揚(yáng),為國家辦了許多大事,也代表趙家籠絡(luò)了許多雇傭兵組織,如果沒有劉曉玉的事情,怕是現(xiàn)在他早就授上將軍銜,當(dāng)上司令了,何必在這m市與我們斗來斗去。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我想告訴你的也是這么一個道理,許許多多的英雄最后都埋在了溫柔冢內(nèi)。
趙守全是這樣,花豹也是這樣!我也是偶然知道花豹在南方的y市有一個女人,是曾經(jīng)他在被老虎派去執(zhí)行任務(wù)時,產(chǎn)生了一段情緣,我讓風(fēng)門祖就將那女人接到了m市。葉飛,你知道嗎,那女人不過二十三歲,卻生下了一個孩子,也沒有動用花豹當(dāng)初留下的錢,自己一個人養(yǎng)著孩子在一家小的服裝公司上班,很文靜,是那種古典內(nèi)秀的女孩。
花豹這些年一直在為老虎辦事,只有偶爾的時間才會去看看她,而且很隱蔽,花豹這些年的錢也都打到她的卡上,自己沒有怎么花過,說起來真是一對癡男怨女。可惜啊,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我也是借著這女人找到了花豹,他當(dāng)時很激動,但好在他還是很快的鎮(zhèn)定了下來,我提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他把雷、電門祖給我放回來,我便可以保證將他的妻子送回去,并且永遠(yuǎn)不會打擾。
可是花豹卻說最近老虎每天都會去羈押的地方看一圈,而且還布置了重兵把守,我一聽就知道了不對勁,便繼續(xù)問下去,才知道了你們的計劃,你也知道,這么好的機(jī)會放在眼前,如果是你也不會不把握吧!千載難逢啊!不是我段玲夸口,老虎一死,你們西區(qū)不用我們打,自然會亂做一團(tuán)。”